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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安分的手沿着她的缝匠肌一路往上,又向外游走到了臀大肌,我已经多久没抱过你了呢,最爱的大猫猫。我已经没剩多少理智了,正准备把她往床上压,却被她一把推开。秦欢伸直胳膊支着我的肩膀,看着我坚定地说“草野,不要。”
她脸颊上的潮红尚未褪去,胸廓因为喘息微微起伏,一双大眼睛笼着一层雾气,更显得清澈可人,十年过去,她比我们初识时候更漂亮了,褪去了青涩,多了成熟的妩媚,我一直觉得女人最漂亮的时候,是三十岁左右,成熟、独立、自信、充满活力,眼神却还清澈,没有被生活折磨得疲累黯淡,全身写着hold不住三个字。只有对自己信心不足逐步迈入老年阶段的人,才喜欢利用自己混社会的那点经验,在二十以下的懵懂少女面前显摆。也有可能,秦欢六十岁的时候,我又会觉得六十岁的女人最漂亮吧。我总是偏心得那么振振有词。
秦欢一切的一切透露着致命的撩人,和她撑离我的胳膊形成鲜明的反差。
“草野,要为作出的决定负责,我们都是。”秦欢看着我,我拒绝了她的建议,如果她现在和我在一起,那我把她当成了什么?我是已经领了红本本的人,虽然典礼尚未举行。
“恩,你是对的。”我冷静下来,握着她撑在我肩膀上的手吻了吻,“大猫猫,你真漂亮,我错了。”
秦欢笑了,就像一泓水,我们握着手,一条新的界定在我俩之间形成,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也许在彼此的梦中见了千百次,吻了千百次,但这是最后一次,之后我们的接触,最多就是这样,拉一拉手。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我一看,是我表妹,她是我的另一个伴娘,表妹看了看我和秦欢,叹了口气,然后恢复常态,一顿猛夸秦欢漂亮。
出嫁前的一晚上,伴娘们都是住在我家的,我妈在床上铺了三床被子“家里房子小,你们三个挤挤吧,委屈了委屈了。”
家里房子其实不小,我妈为了安插个灯泡也是煞费苦心,不过她也算料事如神,她的女儿在确实差点在婚礼前被伴娘拐跑,如果让她们共度一夜,说不定早上俩人都不见了,我家也不是没出过新娘落跑这样的事儿。不过新娘没想着要跑,伴娘一如既往地克制隐忍,这可是个不打麻药开刀都不吭一声的主儿。
“晚安,早点睡,姑娘们,明天要早起。”我妈关了灯就出去了,门虚掩着,我家房门是不能锁的,照常。而且墙不隔音,这也是早就知道的。
我们三个都没说话,空气里透着三重轻轻的呼吸。
“姐,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妹忽然说,“其实除了自己,谁关心别人啊,都跟看戏似得,仪式结束,人情还完,都忙自己的生活去了,但对于自己的影响,是一辈子的。”
我们家族是出了名的和睦,全家大大小小几十口人,没有一个闹出家庭不和睦的,更不要说离婚什么了,大家都是朝着金婚银婚钻石婚稳步迈进,所以当初我姐逃婚,才算闹出个大新闻。
“不折腾了,我前头这三十年折腾够了。”
“后头还有几十年呢,吃过人的老虎,是吃不了素的。姐你可想好了。”表妹幽幽地说。
“哈哈,你个小孩儿学我话,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妈大概不会想到她的小间谍自动被策反了。
“姐,你从小长得好,学习好,对人好,什么都好,就跟别人家孩子似得,我一直觉得你什么都明白,可做事却那么糊涂。”表妹又叹了口气,“什么都好有什么用,忍来让去,把自己活得那么憋屈有意思吗?我爸妈从小拿你当榜样教育我,现在看来,你真是个孝子榜样,我从小学你都学不来,还好现在还是学不来。”
表妹越说越激动,呼啦一下转过身“你说,你对得起秦欢姐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心里一惊,我什么都没对这小丫头说过,她知道什么。
“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是瞎的啊。”
“你才见过秦欢几面,这么说话太没礼貌了。”
“是,我只见过她两面,你们上大学秦欢姐来过一次,还有就是这次,但你每年寒暑假回来跟我聊天,每次都是秦欢秦欢秦欢,后来忽然不提了,这次又请她做伴娘,你是看不见你们对视那眼神,哎,你们结婚算了。”
“哈哈,要能结早结了,说不定孩子都能问你讨压岁钱了。”我忽然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就好像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样自欺欺人。我把手伸出自己的被窝,悄悄摸索着寻找秦欢的手,却被她一把抓住丢了回去。
“秦欢姐,你觉得呢,你喜欢我姐不?”
秦欢没有回答,空气忽然静止凝固了一会儿。
“你秦欢姐睡着了,别吵她。”
“秦欢姐喜欢你那是瞎了眼,你又自私又懦弱还很能装,可配不上她。”
“你不是刚才说我什么都好吗?”
“那是长辈觉得好,你符合他们的要求啊,他们要怎么样你就怎么样,省事又长脸。我可不觉得,这样的生活假得很。”表妹翻了个身背对我“以后你祸害姐夫去吧,我要睡了。”
一会儿,她的呼吸慢而均匀起来,还真睡着了。
“你喜欢我不?”我凑上去耳语秦欢。
“我喜欢你表妹。”秦欢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又伸手去捉她的手,她又甩开,我锲而不舍地捉了几次,她终于不甩开了,背着手又不舒服,翻了过来。
我们在被子里十指相扣,仰面朝天,眼前是漆黑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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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司仪大声宣布。
我从秦欢托着的两枚戒指中,拿起粗大点的那一枚,伸出左手,等着细小点的那枚套上我的无名指。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在一阵起哄声中,来宾们举起祝福而发财的双手,鼓掌碰杯,“礼成!”随着司仪激情地宣布,大家乱哄哄地坐下,服务员鱼贯而快速地开始上热菜,终于可以开始吃饭了。
我被簇拥着回到更衣室,换件衣服准备敬酒,走到门口,看到新郎靠着门框在抽烟,上去踹了一脚“谁让你伸舌头的?”
“行了,差点被你咬断,注意,你今天穿了8公分的高跟,请先站稳,再进入攻击模式。”新郎嬉皮笑脸。
“你们俩怎么在这儿打情骂俏,赶紧敬酒,那么多桌,一会儿别让人吃着西瓜等你们。伴郎手里是真酒,伴娘手里是葡萄汁。”负责催台的三姑带着伴郎和秦欢过来了。伴郎的眼神止不住地在秦欢身上打转,拙劣地搭着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