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楼友圣诞快乐，谢谢你们的祝福，我都看到了，时至年终，各种总结，虽然我还有各式表格没有填完，各种截止日期都在追着我的屁股跑，但还是手痒忍不住来更一段。

更文

重楼被停职，一时谣言四起，众说纷纭，但都讳莫如深。

“我不知道像重楼这样无欲无求的人还会有什么把柄。”

“重楼就是欲求太盛，一心想当武林盟主，当天下第一，他得罪了多少人？大的不说了，你们科去年留人的时候，他明明知道红花关系通天，学术也不差，一定要把名额给红藤，让红花去了分院，虽然分院也是同一家医院，毕业后他也支持她继续在科里做研究，但终究不一样。”

“他和红藤之间真没什么。”

“肯定不会有什么，重楼一心在事业上，哪有空搞其他的，不过人家不这么想就是了，你们科都是些跟他一样，跟你一样的管状视野，眼前只有学科，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想看。”

“谁说的，我的眼里还有你啊，亲爱的山楂姐姐。”

“少来吧，我估计大概有谁举报他了，而且有实锤，不是医疗安全就是经济问题。”

“我觉得很可惜，山楂，要做成一点事情真难，就算自己愿意舍弃自己的所有利益，也未必能做成。”

“这你就错了，要做成事情，要点不是舍弃自己，而是成就别人，如果大部分人都能从中获益，这件事才能做成，林则徐不是有句名言么，清官要比贪官更奸猾，一根直肠子啥事儿都办不成，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小同志，群众基础很重要啊。”山楂支着下巴，脚架在桌子上悠悠地说。

红根叹了口气“草野，我今年出站，原先想在金星找个工作，老板这样估计难帮忙，我可能得回原单位了。”

“老板平时朋友众多，不至于都这么绝情吧。”

“人走茶凉，很多时候就是那么现实。”山楂也支着下巴，脚架在我床上，悠悠地说。

秦欢一如既往地给力，我隔天收到了她院士老板的推荐信，以最快的速度攒齐了龙珠，去研究生院召唤神龙，申请驳回。

“驳回结果回来还赶得上颁学位吗？”

“虽然你已经很快了，但还是大概率赶不上，因为不可能帮你单独寄盲审，肯定是和第二批一起邮寄了，这样的话，相当于只给了专家2天的时间，就得寄回来，一般专家至少得审十天半个月，到了截止日期才开始看。”

“不能催吗？”

“你连寄给谁都不知道，怎么催啊。”

我叹了口气，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日子，真难。

我以前干活也经常拖拉，报应啊。

二次盲审的意见还没有回复，重楼被免职的缘由还不明了，我还是无心找工作，我的博士论文答辩如期开始了。

我印了小广告，做了横幅，买了水果，订了庆功宴，一辆辆车把我的答辩委员们带到了科室简陋的会议室，我点开修改了几百遍的答辩PPT，开始叙述我这三年来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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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无心找工作，但还是抛洒了几份简历，我爸妈早早把我的简历要了去，在水星张罗开来，水星医疗并不像经济那么发达，虽然三甲医院有好几家，但跟金星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我妈打电话好言相劝“你回来面试一下，就当保个底，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啊。”

“好吧好吧。”

我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把各种招呼都打好了，但其实也不用打招呼，因为博士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况且还是稳定性极高的本地人。几家医院对我都挺满意，人事科热情地要报销我的火车票，用水星话跟我打招呼。几家医院的肿瘤科主任我也都见了见。

不同的科主任风格迥异，大多第一句话就问“你是金星重楼的博士，怎么会来水星？”然后盯着我，似乎我有什么隐疾。

“我是水星人，家在这里。”

“哦，这样，恩，没有结婚，没有生小孩，没有工作过。”有些科主任满意，有些不满意，不知道是真不满意还是装不满意，过了N年我参加科主任会议，再次听他们讨论招聘工作的时候，发现略表示不满，也是一种招聘伎俩，就跟讨价还价的时候故意走掉，达到砍价目的一样。

但未婚未育仅次于已婚未育，是我的一个大弱点，不过本地人+博士的光环掩盖了一切，人事科就像推销房子和保险的业务员一样，时不时就打个电话，问我要不要去签约。

我一概回答“我还没拿到意向表。”一边心不在焉地修改我的答辩PPT。

“你一定要待在临床岗位吗？”

“是的。”

“这样没法留在金星附院了。”

“那我再找工作吧。”

“哎。”重楼叹了口气，用暴殄天物的眼神看着我，“那我帮你留心一下吧。”

重楼的学生还是比较受欢迎的，但除了在职的流落出去的很少，他陆陆续续帮我找过几个地方，医院都很好，但是对方一看过我的简历，大部分要求我去科研岗位，我的科研信心值正处在大盘2500点以下，什么时候能回6100点还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