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幸福啊,雪梅,一定要,虽然我就算竭尽全力,也没法给你。
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我站在空旷大巴的最后一排,看着雪梅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纷乱的雨夜里,转身瘫坐,抱着膝盖,止不住地抽泣,就像一只落汤鸡,煨灶猫,丧家犬。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一起赴这最后的约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拥抱你
拥抱错过的勇气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这世界滴滴点点全是你。
------《那些年》
飞机呼啦一下脱离了地心引力,穿过云端,云层上阳光灿烂,我还没有停止啜泣。
八年前,年少的我拖着箱子,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和憧憬,走进了海王星大学,八年后,我拖着箱子,在大雨中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带着满心的伤痕和不舍,去征服全世界。
更文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车门在我身边打开,她把我推上了车,我趴在玻璃上,看着她独自站在风雨之中,虽然打着伞,横风裹挟着雨水,早已把她的全身都打得湿透了,她的刘海贴在前额上,向我挥着手,可是我却再也不能把那些乱发归拢到她耳后了。
一定要幸福啊,雪梅,一定要,虽然我就算竭尽全力,也没法给你。
泪水不自觉地滑落,我站在空旷大巴的最后一排,看着雪梅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纷乱的雨夜里,转身瘫坐,抱着膝盖,止不住地抽泣,就像一只落汤鸡,煨灶猫,丧家犬。
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一起赴这最后的约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好想拥抱你
拥抱错过的勇气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这世界滴滴点点全是你。
《那些年》
飞机呼啦一下脱离了地心引力,穿过云端,云层上阳光灿烂,我还没有停止啜泣。
八年前,年少的我拖着箱子,带着对未知的好奇和憧憬,走进了海王星大学,八年后,我拖着箱子,在大雨中灰溜溜地离开了这里,带着满心的伤痕和不舍,去征服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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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在一个光怪陆离的城市,这个城市在不断长高摊大,日夜不停歇,路上的行人走路像一阵风,斑马线的前面甚至有个老头儿拉根绳子来维持秩序,绿灯一亮,绳子一放,上百人黑压压地冲过马路,走得慢一点,到了路的半中间就变红灯了。
我又见到了重楼,他帮我租了个房子,让我早一个月开始实验。
“你先跟着师兄师姐熟悉一下,然后就开始吧,就按照你之前写的研究计划来,麻导真是有点水平,学生训练得挺好,你写的研究计划很成熟。”
我搬进了憋窄的出租屋,但当知道这间破房子的租金时,还是吓了一大跳。“重老师,这个出租屋太贵了,我可以住在实验室。”不过实验室更为拥挤,是在科室天台上搭建的违章建筑,都是铁皮棚子,感觉一阵台风,或者吃三只小猪的狼来吹一阵气,就能卷走,四台-80度冰箱把走廊挤得满满当当,堆满试剂的桌子下面,还有鼠笼子堆叠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实验室只有做分子生物的桌子旁边可以勉强架一张躺椅,白天还得收起来,不然就走不了路了。
“你还是住到租的房子里去吧,方便一点,经费不要紧,我还是有的。”重楼挥挥手,“好好做研究,缺什么跟我说。”
实验室里有三个女生,看着比我大一些,“师姐好……。”我怯生生地说。
“你就是重老师今年新招的博士生吧,听说你是麻教授那里的啊,我们三个是你的师姐,红花、红根、红藤。”
“三位师姐好。”
“今天台风暴雨,把医院旁边的十万人体育馆给淹了,里面的体育用品和衣服都打一折买,很划算,我们才去买了点,你要不要去看看?”
红花师姐是金星本地加本校人,十分热情。
“我刚到,还是先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一下吧。”
“行李都没拆就先到实验室来了啊,重老师说你很认真刻苦,果然是,以后我们多交流。”红根师姐是博士后,博士在火王星军医大学读的,因为军人不能出国,所以就换到金星来做博后。
“师妹好。”红藤师姐正抓着一只小鼠在操作,全身从上到下包得严严实实,眼睛也带了护目镜,看了我一眼就回头弄她的小鼠去了。
“师妹我来带你参观一下。”红花师姐拉上我就走,把实验室各个区块都介绍了一遍,另外分了个柜子给我,“以后你的实验用品就放在这里,冰箱也有区域,等实验室老师来了再给你分一格。”
“中午了,到我家吃饭吧,我昨天才去超市扫荡了一堆菜。”红根师姐笑眯眯地说。
“好,一起一起。”红花师姐拉着我。
“我还没弄完,你们去吧。”红藤师姐继续盯着老鼠。
博士后公寓是是二十年前的老房子,后来我才知道,这闹市中心两室一厅有多值钱,这套房子住着红根师姐和她的两只猫,金星大学给博士后的待遇不错,住宿几乎是免费的,自己交点电费。
师姐煮了一个火锅,我们席地而坐,从锅里捞火锅粉吃,“你是海王星来的,正好用火锅给你接个风,等你入学了,老板会组织大家一起聚餐正式欢迎新学生的。”红花师姐吃不了太辣,避开菜叶子,小心地挑豆腐吃。
红根师姐的猫凑过来,闻闻我,长长地“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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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给我打电话“过得惯么?”
“挺好的,导师帮我租了个房子,师姐们都对我不错。你呢?工作顺利吗?”
“还可以,就跟以前读书的时候做的事情差不多,还有工资拿。”
雪梅停顿了一下“草野,我们所老师给我介绍了几个相亲对象。”
“去吧,说不定有合适的。”
“恩。”
我站在天台上,静静看着远处的霓虹,天阴沉沉的,电话又响了。
“草野,你到金星了吗?”
“我到了,开始做实验了,我导师帮我租了个房子先干起来。”
“动作很快啊,我下周到,我们入学早,金星的资本家果然都不饶人啊。”
“……。你什么时候到,我…………来帮你搬家吧。”我握着话筒,迟疑地说。
“好啊,正好见见面,我的小绵羊。”
七月的天台,哪怕半夜,也是闷热的,我快步走下楼梯,回到实验室,似乎在老鼠的悉悉索索和冰箱的嗡嗡声里,才能感到平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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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后来又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草野,我觉着同事给我介绍的小伙子挺不错的。”
“草野,我们上床了。”
“草野,我准备结婚了。”
“草野,我和他一块儿贷款买了个房子,距离市区有点距离,不过我觉得挺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