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就是这样，一年劳作到头，最后还是靠天吃饭，我爸觉得代代当农民没出路，不想让我和我弟再受这样的苦，所以供我们读书，我做家教，做兼职，再辛苦也比他们好多了。所以我特别高兴遇到了你，在我最犹豫彷徨的时候，给了我鼓励和支持，不然我觉得我走不下去了。”
“那会怎么样？”
“可能到南方去打工吧。”
“我也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在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把我拉住，可能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当时我很难过，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一无所有，痛不欲生，那是因为我经历的痛苦太少，并不懂得珍惜所拥有的美好。”
“其实你拥有很多，即使在你觉得一无所有的时候”，雪梅看着我“你有健康的身体，爱你的父母，足以供你读书学习的经济，二十几岁的年纪，充沛的精力和聪明的头脑，有无限的可能，有关心你的朋友们，还有……。我……。”。
“雪梅。”
“我知道，我理解，但我一定要说出来。”雪梅的眼睛里泛着光“我喜欢你，草野，不管你喜欢的是不是我，我不介意。你茶饭不思，失魂落魄的时候，我很替你担心，替你着急，在秦欢缺席的时候，我能替她，照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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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情就像遭受了诅咒一样，结局往往不大好。”
“飞蛾扑火的时候，何尝不知道结局，不过这是内心的呼唤，无法抵抗。”
“你父母在这样的条件下，辛辛苦苦培养你，盼你成材成家，却要被我给毁了。”
“你除了差点毁了你自己以外，好像并没有成功毁坏其他人，”雪梅转过头，直视着我的眼睛“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不，我和你一样，有一颗诚挚的心，如果上帝赐予我秦欢一样的美貌，许多钱，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现在我难以离开你一样，虽然上帝并没有这么安排，但是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我要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句话来自《简爱》，是秦欢很喜欢的一段话。
“但爱和感谢是两种感情，并不相同，也不能相互替代。”
“我知道，草野，我感谢你，也爱你，如果你能爱我，哪怕只有一天，我也心满意足。”
雪梅双眼炯炯有神，眉头因为严肃认真而微微皱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中涌起一阵悲壮，在别人看来无足轻重的我，在雪梅这里那么强烈地被需要，让我感到我的存在，也是有意义的。
“你不后悔吗？”
“不后悔。”雪梅一脸决绝，仿佛即将慷慨就义的刘胡兰。
我笑了，爱在大部分时间，是甜蜜而温情的，尤其是在学生时代，那种纯粹莽撞不沾烟火气的恋爱。
我吻了小英雄，当我的嘴唇触碰她的瞬间，不只是由于刚才的激动，还是受了惊，她颤抖着，全身紧绷，我们倒在萝卜堆上，这个吻，才妥帖而密实地继续下去，雪梅缠绕着我，我仿佛是塞进了稻草的灶膛，熊熊燃烧起来，浑身燥热，起身把雪梅压在萝卜堆上，几根萝卜掉下去，惊动了狗，汪汪地吠了几声，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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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穿内衣，皮肤紧致光滑，一触一缩，就像她家的猪一样敏感。
“你不喜欢？”
“不，我只是还没习惯。”
雪梅黑色的长发散落着，脸色潮红，羞涩地别过脸，望着橘子树，我耳畔传来了低语“草野，要我。”
她已经全湿了，滑之可进。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要做点准备。”
她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恩，我也要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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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一桶水，仔仔细细地洗了手，七步洗手法一步不拉，如果有个刷子刷刷，就能上台了。回到屋里，看到雪梅摸着黑在套被子换床单。
“这么晚你还换被单？”
“恩。”
我和她拉着被角抖一抖，被子展平落下，她呈现在我眼前，什么都没穿。她肌肤微凉，我全身滚烫，大面积的肌肤相亲快速地把我点燃，我进入了她，她包裹着我。
秦欢走后一年多，被禁锢的洪荒之力一股脑儿地释放了出来，她在我身下，扭曲又舒展，我们变化着姿势，不知疲惫。
“草野，草野……。”她不断轻轻喊着我的名字，我们是第一次，但就像老夫老妻一样默契和谐，说不出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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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了咚咚咚切菜的声音，那是早起的雪梅父母开始切猪草了，我低头，雪梅正躺在我的臂弯里，睡着了，睫毛颤动，嘴角挂着甜美的微笑。我稍微动一动，她就像水草一样，缠绕上来。我歪着头睡了个回笼觉，隐约之中觉得有东西在拱我的脖子，毛茸茸热烘烘的，睁眼一看，是雪梅。
“一醒过来就特别想亲亲你，好证明这不是一场梦。”
“当然不是，我腰都快断了，对了，我特好奇，你家母猪的丨乳丨头是不是也一样敏感。”我拨弄着她的。
“不许去试。”她挺恼怒，但忽然不说话了，我一摸，又湿了。
“那再来吧。”
“你怎么跟个种猪似得没完没了？”
“为了满足广大人民群众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啊。”
于是我有了个新昵称，就是猪，大猪小猪臭猪猪宝都是我，加什么前缀后缀完全取决于雪梅的心情。
天已大亮，我发现自己躺在一片红色海洋里，红色的被套，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巾，“这是...?”
“这是我的嫁妆，我妈帮我准备的，昨晚上我铺上了。”
我忽然鼻子一酸。
“草野，我特别高兴，不论将来怎么样，我已经嫁过一次了，嫁给你，我爱的人。”
我的泪水滑落下来，悄无声息地渗进大红的枕巾里，上面印的是早生贵子图。
“你为什么那么担心未来呢？”
“我怕你不要我。”
“怎么会？”
“你昨天有没有发现，我……。并没有……”
“你以前有过男朋友？”
“没有，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但你并不是第一个人，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下乡那件事吗？”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雪梅那么激动地冲上去打赖九。
“是我表叔，那时候我还小，我父母发现了，但大家都是亲戚，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每次看到我都不怀好意的笑，我恐惧，我自卑，所以我怎么都要离开这个地方，充满噩梦的地方。”
“我不介意，我理解你，我爱你，爱你坚强独立的性格，爱你柔韧坚毅的品质，你的灵魂纯净透明，和我平等的站在一起，就像一棵木棉，盛放着自己的美丽。我会好好呵护你，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不再受到伤害。”
我深深地吻住雪梅，红色的被单铺展开，就像一朵巨大的木棉，把我们簇拥在花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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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雪梅的父母下地干活，收稻谷，切猪草，喂猪，喂鸡，挖萝卜，晒牛屎，搭蘑菇大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