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惭愧，虽然那时候本科生的平均起薪在2500到3000，但是房子已经6000一平米了，师范的长腿妹妹毕业了，因为工作经验特别丰富，顺利地进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做销售主管，有一个盘在我们学校附近，她休息的时候顺路来找我“你又好好的专业不做，偏偏要搞这些，如果真的想挣钱，那不如跟我一起卖房子。”她顿了顿“但你拉不下这个脸，我在你们学校附近的这个盘贷款买了套房子，拿的内部优惠价。”

“那得要多少钱，6000一平米啊。”我惊呆了。

“你要不要，我可以给你弄个内部优惠名额。”长腿妹妹认真地看着我

说实话，本科还没毕业，我从来没想过买房子这个事，而且默认距离我很遥远，永远买不起。后来我的月薪慢慢上涨，房子也在涨，我发现，从毕业开始，一直到现在，我的月收入永远只能买得起一平米房子。

“我现在没钱啊。”我无奈地摇摇头。

“问你爸妈借，你家就你一个，还不如早点给你算了。问爸妈借总比问银行借划算。”

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考虑过，我只想到，我要自力更生，从来没想过啃老的问题，也没想过其他方法的资本运作。

在海王星买房子，父母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如果在水星买房子，估计他们就一万个乐意了，毕竟他们嘴上不说，还是希望老来子女在身边，好有个依靠。

长腿妹妹跨上她的现代小跑车，红色的尾灯亮了起来，车子很快消失在海王星的夜色中，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冷，我把衣服裹紧，告别象牙塔，走进真实的生活，总是会有些地方需要适应。

方方飞到帝都去参加终面了，为了找工作也是下了血本，不过后来她说来回交通食宿都是招聘企业负责的，外企果然是财大气粗。帝都是多么遥远而庞大的城市，一架小小的飞机飞进去，就像是绕着大象旋转的一只蚊子，踌躇满足的方方，就像是蚊子身上的一粒细菌吧。

我通过了公务员考试的初试，排第二名，招一个人，父母特别高兴，张罗着给我去打招呼，毕竟只有铁饭碗是饭碗，据说监狱工作人员福利待遇不错。

秦欢邮寄出去的大量快递有去无回，她申请得晚了，很多学校奖学金名额没了，没有资助同意申请的学校倒是有好几个，但没有奖学金去美帝打白工还是很亏的，没有全奖，至少也得有个半奖。

雪梅也在找工作，她倒是不急，她家教的小孩儿明年中考，家长对她的教学很满意，听说她要毕业，可能不干了，比她还着急，开价3000一个月，小孩考得好另有奖励。

焦头烂额的一天又一天，有一天我和秦欢一起泡脚，她的脚细腻白嫩，踩着我的脚背，竟感觉有点儿酥麻，我一时呆了，抬头看秦欢，唇红齿白，明眸善睐，正看着方方的电脑吃吃地笑，方方在看老友记，被里面的段子逗得前仰后合。我们多久没滚床单了，我都不记得了，心思一动，手就开始不老实了，秦欢也察觉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我的那点小心思，立刻反映到眼睛里了，秦欢看到我火辣辣的眼神，脸上一红。她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手背，“讨厌。”

秦欢先爬上床去了，我麻利地倒水收拾完，迫不及待跳上床，秦欢斜卧在床上，虽然盖着被子，但她欲盖弥彰的盖，怎抵得住我欲火焚身的欲。还是那么熟悉的感觉，还是那么行云流水地顺畅，我正在埋头苦干，突然发现她没反应了，抬头一看，她弄了一片面膜出来，正在往脸上贴。

“你干嘛呢？”

“让脸也爽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继续埋头苦干，突然发现她又没反应了，抬头一看，她弄了两片黄瓜在往眼睛上贴。

“你又干嘛呢？”

“方方刚给我的，说对消除眼袋特别有效，你别停，继续，继续。”说完她闭上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我再次埋头苦干，突然她发出了嘿嘿的笑声，抬头一看，她嚼着黄瓜片儿在发短信。

“谁啊，这么晚还发短信？”

“没什么，我回一下就好。”

我兴致全无“你跟你的手机玩儿去吧，不搞了。”

“你怎么又生气了？”

“你能专心点吗？要不要再端一盘瓜子上来给您嗑，边嗑边搞？”

“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好了。”她把手机放一边，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小绵羊别生气，生气的样子好凶哦。”完了在我脸上啪啪亲了几口。

我就是这么没用，嚣张的气焰烟消云散了，不过也再没有兴致了，我躺躺好，搂着秦欢，快毕业了，不知道还能搂多久，能搂一会儿就一会儿吧。

考研成绩还没出来，这个月过得好慢又好快。

越是焦躁烦闷，我的欲望越是强烈，我把秦欢扑倒在床上，密集的吻，让她喘不过气，“小绵羊，你这是怎么了，不吃草改吃肉了？”

“我什么时候吃过素。”

很快她也开始喘息，指甲划过我的背，疼痛让我更为兴奋，她在我身下紧绷，松弛，紧绷，手机又在吱吱地叫，她伸手去捞手机，我并没有帮忙，因为我要保持手的清洁。

屏幕上闪现着秦远的名字，她又开始回消息。

“你可不可以把手机放一放？”

“马上就好。”

“我也马上就好。”

她快速地按了几下“好了好了。”然后把被子往我头上一蒙“小绵羊吃醋了。”

“吃了好久了，我恨不得变成你的手机，这样每天你的目光和手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还长些。”

“手机可没有你管用。”秦欢拉着我的手一路往下。

“谁说的，人家还有震动功能。”

“那有什么用？”秦欢睁大眼不解地看着我。

我邪恶地笑了笑，她顿时反应过来“你个流氓。”

“你是不是喜欢秦远？他是你老乡，人也不错。”

“我只把他当弟弟。”

“但你的好弟弟实在太多了，我有点受不了。”

“大度点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只爱你一个。”

“那我能不能提个要求，滚床单的时候把手机关了。”

“也没影响啊。”

“对我有很大的影响。”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你还是不相信我。”秦欢眼睛忽然红了。

我心立刻软了“好好，咱不提这个事情了。”

我搂着她，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心思继续了，她看着床帘，我看着墙，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蚊子上的细菌载誉归来，方方顺利拿到了一个全球500强的offer，职位是“管理培训生”，一个月7000块，工作地点在帝都。

“他们不在乎专业，只要985本科，过了6级，有学生干部经验，就行了。去了所有专业的在一起组团队，做任务，挺有意思的，认识了不少其他专业的人，都是些妙人啊。”方方挺高兴的。

“你就这么离开法医了？”

“是啊，我毫无留恋，虽然我也不讨厌，不过世界这么大，不能太早给自己套框框，我还想去更多地方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