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在看我的纸盒子灯,“这个有点儿大,垫你床下面吧,我要天天躺着它。”
我把秦欢扶上床,然后转身上了她的床。
秦欢等了一会儿,见我没上去,幽幽的问我“我的床不硌么,快过来。”
“不硌,感觉不到。”没有纸盒子垫的床,就好像烧烤架一样,我焦躁地在上面翻滚。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呢,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没吭声。
“要不我把花扔了?”
“算了,人家花也没什么过错,开一次也不容易。”是啊,花没过错,但是谁又有过错呢,我也说不清,就是不爽。
“你还要跟我分居是不是,快过来。”秦欢说着气又有点接不上了。
我忽然有点心疼,翻身下床,趴到她床边看着她。
秦欢斜靠在床上,她犯病的时候是躺不平的,两滴晶莹的泪从脸颊上滑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无理取闹的,尤其是不该在你犯病的时候。”我赶忙给她背后垫上枕头。
“我喜欢的是你,你知道啊,但是人家也是一片诚意,对人家也要尊重是不是,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
秦欢双手绕着我的脖子“你给我做的灯,我很喜欢呢。”
我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亲了亲她的额头,“恩,是我太幼稚了,我还不懂的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会反省的,快睡吧。”
秦欢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我倒是一直没有合眼,怎么样才算是爱一个人呢。
第二天一早,我去买早饭,就看见小齐穿戴整齐,左手拎着早饭,右手提着不知什么东西,站在女生宿舍楼门口,看到我热情地招呼“草野,早啊,秦欢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一大早起来就吃了只苍蝇,可惜我不是秦欢的壁虎布丁,不会为之雀跃。
“那就好,我能上去看看她吗?”
“你打她呼机问她吧。”
“你是去买早饭吗?你们是宿舍是三个人吧,昨天我问了方方,这是三份早饭,你带上去吧。”
“谢谢,我对牛奶过敏,我去食堂打点豆浆去。”
“没事没事,豆浆我也有”小齐从右手的口袋里又变出了两袋豆浆。
“方方爱喝稀饭,我去帮她打点稀饭。”
“没事没事,稀饭我也有。”小齐掏出一个盒子,里面居然真是稀饭。
“靠,你是不是机器猫啊,什么都有。”
“我昨天大概问了问方方你们早上怎么解决,她说你们很随便,就吃点包子,我想今天周末,应该丰富一点,就把各种都准备了一点。”
“你呢,你早饭吃过了吗?”还有这么万事齐备的,我可得学着点。
“没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去你们宿舍和你们一起吃吗?”
这个心机boy真是够了。
“周末大部分女生起的晚,楼道里穿的比较随便,还是不方便吧。”
“好的好的,那下次再约,这里有点水果,你帮我带给秦欢吧。”
“好。”
我提着两个塑料袋回宿舍,方方正在刷牙,听说有早饭,一下就蹦过来了。
秦欢正在喷药,早上她的喘总是要好一点。
袋子摊开,是形形色色的早饭,够我们三个吃一天了,还有些香蕉橘子之类的水果,还有副手套,粉红的,挺好看,上边有个纸条“水果都是好剥皮的,补充点维生素,手套喜欢吗?你手凉,带着保暖。”
我的脸刷的绿了,“他怎么知道你手凉。”
“冬天谁的手不凉”方方一边嚼着煎饼,一边喝着豆浆,享受地看着我,“豆浆还是温的呢,快吃快吃。”
秦欢刚睡醒,把头探出床帘“一大早怎么了?草野你怎么气鼓鼓的样子,在练蛤蟆功吗?”
“恩,都是想吃天鹅肉惹得祸。”我顿了顿“小齐给你送早饭,还给我和方方带了。”
“小齐脸上痘坑比较多,但是比癞蛤蟆还是好看一点。”方方已经开始吃麻球了,这家伙,一顿早饭就被收买了,她看看我,“你怎么还不吃?”
“秦欢你先挑。”我没好气的说。
“我什么都不想吃。”秦欢打着哈欠,“你吃吧。”
我脑子里冒出了很多历史典故,比如宁死不食周粟,不吃嗟来之食,但是浪费粮食也是罪过,只有化悲愤为食量了,一边想小齐那个痘坑秃土豆脸,一边咬牙切齿,由此创下了早饭一顿吃四个包子的记录。
秦欢昨晚上睡得不错,今天不太喘了。
下午开始换衣服,“我要出去吃个饭。”
“跟谁?”
“小齐,他一直发消息要来看我,早上又带了那么多东西给我,我请他吃个饭,回个礼,也正好跟他谈一谈。”
“好…………”
“草野,不要不开心,你要相信我。”秦欢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
她一看我,我的郁闷就烟消云散,本来的挣扎愤懑像黄油一样融化了,“恩。”我点点头,“早点回来。”
秦欢出去了,我无所事事,想做作业,却写不下去,想背单词,却拿起单词本就走神,干脆做个不动脑子的事,洗衣服。
我把所有衣服都洗了,床单被套也拆下来洗了,衣服架子不够还问隔壁借了几个,水房里的同学来来往往,天一点点暗下来,十点了,我已经洗无可洗,秦欢还没有回来。
我有点担心,但又不想打呼机问她。
那就擦鞋吧,我把所有的鞋都擦了一遍,秦欢还是没回来。
接着我开始扫地擦桌子擦玻璃…………
方方回来一开门,又退出去了,一会儿又进来了“我还以为我走错宿舍了呢,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我勤快一下你就这么评价我?”
“太反常了,这个药你一定要常吃。”
我都困的不行了,秦欢终于回来了,“看来我得经常出去吃吃饭,这宿舍收拾得也太干净了。”
“姐姐你可别折磨我了,你不知道等你有多煎熬。”
“我知道。”秦欢定定的看着我,打开了台灯。
“所以你就这么报复我?”我突然火了,现在我等她,就好像当初她等我,但是当时她没有一句怨言,我在这里火冒三丈。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肚鸡肠的。”秦欢也有点生气,毕竟她身体还没恢复,容易累。
我心里有一千个问题,但是一个都不能问,“早点洗漱睡觉吧。”
秦欢枕在我胳膊上,一分钟不到就睡着了,我没吃晚饭,但是觉得早上的肉包子还在胃里顶着我。
我们的活动登上了主流媒体《海王星晚报》,虽然在社会新闻的边角上,但还是个配图新闻,实践部长把报纸拿给我看,说学校领导看到报纸了,觉得非常好,狠狠表扬了公益社,特别提到了医学院,我一看报纸,秦欢捧着花,站在公益社的宣传板前面,周围是点点花灯,照片拍得非常好,当然,我也看到了小齐的一只脚和我的一条胳膊……。
社长想借此机会向学校提一下我们经费不足的事情,看看能不能争取一点,喊我一起参加讨论,我骑车带着秦欢一起去主校区,主校区学科门类多,就是热闹,特别是校中路和食堂门口的小广场,还有很多摆摊儿卖东西的,“学校里还可以摆摊儿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