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我们是如何谈到了性，好像是小说我可能是bi。我自然不明白那个词的含义，小给我做了详尽的解释。自从接手鹏的案子，不知不觉间，我对这些知识了解得越来越多。

“看你的情形，你就应该是个bi。”小肯定地说。

“你那么肯定？”他的话让我有些紧张，这正是我苦苦思索的一个问题。除了所谓的直男和gay，我第一次知晓还有这样的身份。

“其实纯粹的直男很少，大多数男人都能接受同性性行为，即便有些人过后会后悔。你看王江找过那么多直男，就有这个因素。只不过其中的大多数只能做top，不能做bottom。”

“那是什么意思？”

“笨蛋，就是攻和受啊，如果**时是男人的角色，那就是攻，反之就是受，它们也被分别称为1和0。”

我是个结过婚的男人，这些一点即透。

“还有一些人是versatile，俗称0.5，也就是即能做1，又能做0。”

今天我真是大开眼界。

“你做过0吗？”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间问这样的问题，一时胀红了脸，不过我还是摇摇头。

“可怜的安，和我一个命。”小苦笑，“不过说实话，做0也是不错的，当你被所爱的人撕裂、进入，感受着你身体深处的肿胀和热度，还有那粗暴的进出，你在短暂的空虚后，会获得巨大的满足感，那种被爱人所征服和拥有的快感，是通过任何其它的方式都体验不到的。安怎么样，很满足吗？”

我回忆着过往，点点头。

“看来他也是深谙其中之道啊，”小笑笑，“你怎么样，什么感觉？”

我套用他的话说，“就是征服和拥有。”

“你看生命多奇妙，”小直视着我，“不仅男女之间，就是男人之间，也能达到高度的和谐与统一。你不要再为这些事焦虑，上天早就安排好了。”

我无言以对。

“有些所谓的1，在尝试过0的滋味后，也会渐渐地体验到其中的美妙，所以很多人都是0.5，不过标准的0.5很少，有些偏1，有些偏0。只是我认为那些人永远无法体验到极致，不像纯1或纯0那么纯粹。”

“你是纯0？”我笑着问他。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想过转换角色，是不是也很怪？”

“我不知道。”

“你呀，就做个纯1吧，千万别尝试什么别的，做个顶天立地的爷们。”

屏幕上的影像并不十分清晰，我觉得小注视我的眼神中有了些许的变化，但我看不清那是什么。

“你们第一次如何开始的？还顺利吗？”

我盯着手中烟头上的火星，恍惚中又回到两年半以前的那个晴朗的秋夜。

双人帐篷很小，放下两个睡袋很紧张，我们紧挨着躺在一起。我们随意聊着天，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我双手枕在脑后，安比我好动，不时侧过身来和我说话，手偶尔会碰触到我的胳膊。

我并不在意他的举动，大学时和兄弟们在一起，有时动作比这还要亲密。我们不认为那有什么，那些肢体语言无非传达了好感罢了。

夜深了，困意不断侵袭。爬山毕竟是件耗费体力的活儿。不知不觉，我沉沉地睡去。

我美美地睡了一觉。不知什么时候，朦胧中，我感觉到腿上有一中摩挲的感觉，沿着我的大腿蔓延开来，就像一只虫子在我的大腿上蠕动。紧接着，这摩挲又弥漫到另一条腿，一路向上，向着大腿深处爬去。

忽然，摩挲变成了温热，紧紧贴在我的大腿内侧，带着压迫而又轻柔地滑动，在两腿交汇处转而向下，移到另一条腿。我意识到那是一只手掌，别人的手掌，但大腿被抚摸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初尝此味儿，我陷入迷离中。

我紧闭双眼，感受着温暖带给我的悸动。那只手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坚定地爬到我的下身。隔着厚实的棉布，手掌传递着压力和热量，就像个火炉燃烧着我的身体。手掌轻轻揉动，紧绷的牛仔裤让它下面的东西无处遁形，很快坚挺的轮廓暴露无遗。

那只手压着那坚挺，粗鲁地左右滑动，我感觉到一丝带着快感的痛楚，这痛楚让我更加肿胀。然后，手掌离开了我，代替它们的是三只手指，分两边紧紧箍住我的轮廓。它们拽起棉布，向下面伸得更深，试图完全掌握那浑圆的轮廓，然后粗野地上下撸动起来。

近乎销魂班的快感迅速传遍我的全身，那是我很久都没有过的体验。我不敢睁开双眼，唯恐看见自己的羞涩。下身的坚挺一次次妄图抬起它高傲的头，但都被棉布和温热的手掌无情地压迫着。

那只手离开了我的身体，胀痛和空虚一起从下身穿来。然后，它解开了牛仔裤顶端的工字扣，我清晰地听到铜质拉链缓慢向下滑动的声音，一丝凉气如影随形，侵入我的身体深处。

隔着薄薄的丨内丨裤，它轻易攥住了我，我不由得一阵勃动，像是触摸到丨内丨裤上因为液体的滋润而产生的一片滑腻，它腾出一只手指，在那片滑腻上轻轻地划着圈，凉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它用手掌攥住我，让我顶着丨内丨裤费力地转了个角度，现在，它顶端朝上，平稳地紧紧贴在我的小腹上。

那只手试探着从丨内丨裤的边缘深入，很快就碰触到我的坚挺。两只轻柔的手指停在顶端的两侧，一紧一松，用力地捏着，我极力控制从那儿传来的刺激感，战栗起来。

它终于放开了我，短暂的虚空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它拉着我丨内丨裤上端的边缘，夹带着我的坚挺，迅速地向下褪去，坚挺被迫转了个平角，然后突兀地一下蹦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小腹，发出清脆的声响。

它终于完整地暴露在空气中，尽管凉凉的，它还是自由地昂起了头。

那只手，终于毫无遮挡地攥住了我，我全身的血液像是都集中到了那里，血管突突地跳个不停。然后它开始上下滑动起来，刚开始还有些干涩，但没几下就湿滑起来。我的心随着液体的流溢和狂乱的节奏狂跳不止，终于，我再也无法自持，粗重的喘息声中发出一声短暂的呻吟。

我粗暴地拨开那只手，凭直觉一个翻身压在安的身上。安的脸上充满了惊恐，黑暗中，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我猛地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安机械地挣扎了一下，马上迎合着我的侵入。虽说唇上的胡茬儿摩擦起来有些扎人，但这丝毫不能消减我们似火的热情。我们的舌头紧紧缠绕在一起，彼此吸吮着对方的津液。

隔着睡袋，我都能感受到安火一般的坚挺。我横冲直撞，体验着两个坚挺叠压摩擦的快感。安紧紧搂着我，双手在我的后背逡巡。忘情地投入差一点让我们窒息，我不得不抬起头，离开他的唇。

寂静的黑夜中，我们四目相对，燃烧的火焰几乎把我们点燃。安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头，然后用右手轻轻推我。

我心领神会，稍稍移开身体，马上又吻住了他。一股不同于女人的阳刚气息扑鼻而入，让我陶醉。安摩挲着拉开睡袋的拉链，又解开裤子。

安牵引着我的手，来到了他的生命之源。如钢的滚烫就如同一块巨大的磁铁，我死死地攥住了它。安痛苦地微微皱眉，呻吟声被我闷在了嘴里。

我移开自己的手，将裤子向下褪了褪，一闪身又趴到了安的身上。我们终于赤诚相对，我下意识急切地寻找熟悉的入口，却无功而返。狂乱中，我使劲地咬住他的嘴唇，安不停地向上耸动。

安的眼神变得迷离，他推推我，我们变成侧面相对。再一次，他用手攥住了我，然后将我们的交替着叠放在一起，那狂野的摩擦让我们兴奋不已，我们的身体跟随着他手的节奏前后耸动。我几乎喘不过起来，安则迷乱地发出了呻吟。很快，在一声呐喊后，我们同时达到高丨潮丨，积蓄已久的力量喷薄而出。

“那就是全部？”小平静地看着我。

“嗯。”喘了口气，我回答他。对激情的回忆让我陷入亢奋中，我垂下眼睛，又看到了自己的坚挺。

“你们只用了手？”

“嗯。”

“不对，你们还接吻了。是你主动吻的他吧？”

我想了想，点点头，“不由自主。”

“所以啊，你真的有潜质，你看第一次你都不反感。不仅如此，你肯定觉得很愉悦。”

我琢磨着他的话。

“奶奶地，你把我说得浑身燥热，小弟弟都不服管了。”小放肆地笑起来。

我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