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酥痒从耳朵上传来,小不由自主地靠上了男人的肩膀。男人的舌尖很灵活,从耳朵一路向下,顺着脖子,停在小的前胸。他快速地拨动着小的乳头,十几下后又用嘴唇狠狠地吸吮。一边又一边,然后他将小放倒,顺势趴在他的身上。舌尖没有停顿,继续向下,在小的腹肌上打着转,这让小颤抖起来。他闭上眼,忘情地享受这愉悦。
终于,一阵湿热的快感浪潮般从小的下体传来,小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头。呻吟声鼓励了男人,他鼻孔里冒着粗气,卖力地吞吐着。小沉浸在欲望里,就像波涛中的一艘小船,忽上忽下。
小长长地喘了口粗气,睁开眼。他猛然发现,在他的上方,还有一个自己,原来床上方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自己淫荡而又迷茫的脸,小的欲望忽然间无影无踪。他猛地坐起来,推开男人。
“What"s matter?”男人吞咽着口水,一脸惊讶。
“就是,怎么了?”我也问小。
“爱,没有爱。”屏幕上的小摇摇头。
小也是这样对男人说的。
“Love?In here?”男人一脸茫然,“It"s for fun,ok?”
小垂着头,沉默不语。
“I don"t believe in love,I believe in fucking.”男人托起小的脸,“You want me,and I want you,that"s all it is.”
“A fuck?”
“Why not?Well what do you think it is?”
“Sorry.”小晃晃头。
“Look!Look at youself,look at your penis.It doesn"t cheat you.”男人摇晃着小的肩膀,“Love is hurting,I only believe in fucking.It"s honest,it"s efficient.You get in and out with a maximum pleasure.”
“No,I don"t think so,”小看着男人的眼睛,“I"m so sorry that——”
“Don"t be sorry for anyone,and why do you come here?”
“I don"t kown.”小无力地垂下头。
“就这样结束了?”我问小。
“不然还怎么样?”
“那个,也能停下来?”我一阵好笑。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停下来了,”小忍住笑,“其实我都快射了,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果敢。”
“果敢?”我看着他,“是不是鹏的影响?”
“我不知道,我不愿意想原因,总之就是不想做了。”小眨眨眼,“性欲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
我吐了口烟,看着他。
“人们都说,男人用下半身思考,想想还真是那样。其实男人都很简单的,本能反应而已。”
我从未考虑过这些问题,性离我的生活,不远也不近。
“你相信吗,对那些直男来说,只要条件合适,也能被同性所吸引,也能对同性产生性欲。”
“哦?”
“还记得王江吗?你们在一起吃过饭。”
“记得。”
“我说过那是个直男杀手,他的技巧不错,尤其是口活儿,所以很容易得手,很多直男都被他引导到高潮。”
这怎么也不能和我心中的那个东北男人对上号。“他很随便吗,我是说选择对象?”
“那倒不是。王江很神,他说自己有gay雷达,谁是,谁有潜质,他都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不会吧?这也有雷达?”我心里有点慌乱。我们在一起几个小时,如果真有雷达,我已经被他探查了多少回?
“也许吧,”小笑笑,“其实大多数的男人都能接受同性性行为,至少在做爱时。”
我无言以对。
“你们不就是那样吗?你们在睡袋里,你没什么反感吧?”
“那倒是。”我承认。
“问你个私人问题,不愿意就别回答。”
“你说。”
“你还想他吗?”
“想。”我心中暗叹。
“哪儿想?”
“哪儿都想。”
“他离开你多久了?”
“半年多了。”
“还能回来吗?”
“不知道。”
“想过再找别人吗?”
“没有。”
“为什么?”
“哎,我不知道。”
小皱皱眉,“你对别的男人有欲望吗,哪怕就一丁点?”
“没有。如果那算欲望的话,也只是对他。”
“你真是头怪鸟。”小笑着挠头,“那你怎么解决?”
“解决?”我伸出手,“五指山啊。”
“咱们彼此彼此啊,”小的笑容忽然凝固了,有些伤感,“你知道吗,在美国两年,做爱,我只有那一次。”
看着他苍白的脸,我也莫名地伤感起来。
忙碌了一整天,简单吃过晚饭,已经快九点了。我把黄勇送回家,正准备调头,藏书馆门前的一辆Mini闯入了我的视线。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忽然意识到那极有可能就是秦莺的那辆车。
想到秦莺,我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那是个刁钻的女人,就像聪兰。这样的女人吸引男人的原因之一就是挑战性——征服欲是男人骨子里的欲望。
我把车拐入停车场,决定再去会会她。她对鹏的了解应该比其他人更深入,当然,从她口中掏出点东西,除了技巧,还需要运气。
关闭引擎,我正准备下车,看见一个男人从咖啡馆走了出来,虽然黑夜中的侧面看不太清楚,但我一眼就认定他是王江。
王江与秦莺关系很好,除了鹏,还有秦莺父亲的因素,这个没什么可奇怪的,王江也没有避讳。但是他们晚上在咖啡厅见面,多少还是引起了我的一丝警觉。一个是鹏的前妻,一个是所谓的鹏在北京最好的朋友,他们的会面让人无法不联想到鹏。回想起上次与王江见面时无意听到的他们的通话内容,我不由得微微蹙眉。
我看着王江穿过街道,走入对面的停车场,不一会儿,他开着车向北太平庄方向驶去。
我下了车,走进咖啡馆,一下就看到了秦莺。她背对着门口,那个熟悉的背影马上让我想到聪兰。我暗中叹气,摇摇头,走过去。
“真巧啊。”
她抬起头,看看我,嫣然一笑,“嗯,是很巧。你也常来吗?”
我在她对面坐下,“不是,今天从这儿过,忽然想看看小人书。”
秦莺笑着扬扬手,她居然正在看小人书。她依旧喝果茶,而在我这一侧的桌面,还放着套咖啡杯,显然,在这之前,这儿坐过另一个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王江。
我叫过服务生,也点了咖啡。
“你看什么?”秦莺问我。
“既然你在,就不看书了,”我淡淡一笑,“看你。”
秦莺向后靠了靠,眯起眼睛,“你们警官都是这样和女士说话吗?”
“个别女士,比如你。”
“我?我有什么特殊吗?”
“嗯,我想想啊。”
我们对视着,忽然都笑了。
“你看了吗,那套盘?”
“哦,看了,谢谢你啊。”秦莺拿起烟盒,“你来吗?”
“我抽自己的。”我从口袋里取出烟,分别为我们点着。
“很忙?”
“天天都那样。”我懒懒地靠在沙发里。
“那个案子怎么样?”
“没什么可说的。”
秦莺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犀利,转眼又柔和下来。“好了,我不问了,你们有纪律,是吧?”
“那倒不全是,”我笑了,“主要是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进展。”
“这样子啊,算了,总之我不问了。”
我低下头用汤匙搅拌咖啡,感受着她的目光。
“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怎么,又开始调查了?”秦莺笑笑,“你问吧。”
“王建鹏为什么从证券公司辞职?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也没什么特别的吧,他想换个平台,自己做点事,应该是这样。”
“他没和你商量吗?”
“这种事我们互相都不管。”
“哦,”我点点头,“他在伟龙公司一年能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