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答应我，往后不能再做了。”叔叔攥住他的手。

小注视着叔叔的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

“这个，”叔叔支吾着，“这不是件好事，你应该忘了它。”

“为什么？”

“你知道，人的老二是身体上最隐秘的东西，是不能和别人——嗯，分享的。你不能看别人的，也不能让别人看你的。记住，看都不行，就更别提其它的了。”

“可是，我就想看你的，也不行吗？”

“那也不行。”叔叔摇摇头，“就这一次，好吗？”

小垂下头，他不知该怎样回答叔叔。

“好了，小，这是个秘密，和谁都不能说，包括爸爸、妈妈，你知道吗？”

小看着叔叔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这是我们的秘密。”

叔叔叹口气，躺了下去。“现在我们睡觉吧，明早一起床，这些就都结束了。”

小迟疑着，枕在叔叔的胳膊上。他很留恋，但是叔叔不让他做，他不做就是了。

“叔叔，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算是吧，反正你不应该做它。”

“那，你还喜欢我吗？”

叔叔用力地搂搂他，“傻小子，你说呢？叔叔能不喜欢你吗？”

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叔叔对他最好。

“叔叔，那个问什么会变得那么大、那么硬？”

“那是正常的生理变化，过几年你也会那样的。”

“哦。”这一晚，小学到了太多的东西。“叔叔，刚才我是否把你弄疼了？”

“那倒没有。”叔叔的胳膊稍稍用力，“睡吧。”

“那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像是把叔叔难住了，过了一会儿，他说，“你知道，任何一个男人，被别人那样做，都会很舒服。”

“舒服？”

“是的。”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做？我做的不好吗？”

“问题不在那儿。男人的老二，只能让女人用，别的男人不能碰的，你明白吗？”

小似懂非懂。

“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叔叔用力地搂住他，“将来在女人那儿，你的宝贝大有用武之地呢。”

小傻傻地笑了。

“好吧，现在睡觉。”叔叔用手拍拍他。

“叔叔，我能摸着它睡吗？”

那一刻，屋里一片寂静，小都能听到叔叔和他的心跳声。叔叔始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小伸出手，握住了它，手中的温热一点一点地搏动着，他索性把手从丨内丨裤的上缘伸了进去，滚烫的刺激和体毛的摩擦莫名地让他感到宁静，他不由得又划起圈。

“只是摸，不能动。睡觉。”耳边传来叔叔低沉的声音，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头偎在叔叔的胸膛，幸福地沉入梦乡。

两天的旅途，多少还是有些让人疲惫。当我看到府河两岸昏黄的灯光，我昏昏欲睡。

在宾馆洗完澡，刚子很快就打起了鼾。我却睡不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只要一闭上眼，我就会看见那个水潭，看到夕阳和明月。在小和叔叔的故事里，这是三个不可或缺的符号。在当初小讲述时，我以为至少有一些是他的臆想，因为那种意境太唯美了，简直就不像现实世界。但当我身临其境，我确信小所言非虚。

第二天，小就被叔叔送回家里。誓言犹在耳边，但潘多拉的盒子已然打开。

三年后的暑假，小小学毕业，叔叔再一次休假。叔叔坚持不住在家里，小当然知道原因所在。他有的是办法亲近叔叔，他明白其实叔叔也喜欢那样。当一天晚饭后，全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小提出让叔叔带他出去玩几天，作为对他考上重点中学的奖励，他在叔叔的眼神里看见一丝惊慌与绝望。妈妈首先赞同，这让叔叔无法推脱。第二天，叔叔问他想去哪儿，他只简单说了两个字：水潭。

他不知道叔叔经过了怎样的挣扎，两天后，叔叔带他登上了长途汽车。

在夕阳余晖温暖着的水潭里，小和叔叔终于赤裸相拥。叔叔的舌头粗暴地卷着小的舌尖，浓烈的烟草味儿差一点让他窒息。

那几个晚上，叔叔总是喝得酩酊大醉，把赤裸的自己交给黑夜，还有小。

小初三时，叔叔转业回成都工作，且自己独住。这为小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来缓解相思之苦。但叔叔始终不肯进入他，这让他莫名地焦躁与遗憾。

小深深地爱上了叔叔，他确信叔叔也爱他。爱，让小的生活充满阳光。但不久，叔叔就成家了。转入地下的恋情新奇而又刺激，小发现自己竟然十分大度地从未嫉恨过婶婶。

两年后，叔叔的儿子出世了，这是他们感情生活的一个拐点。他发现，从那时起，叔叔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他。两人从未谈过什么，正好小也忙于高考的准备，他们一直若即若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小顺利考入北大。

那时叔叔已经有了汽车，一个彩霞满天的傍晚，两人再次相拥于温暖的水潭。小在路上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完男人间所有可以做的事。

那个激情的夜，他终于得偿夙愿。水的滋润使整个过程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困难。当他充满怜爱地注视着半躺在水潭里的叔叔，骑跨上去，藉由叔叔手的牵引，缓慢而坚定地向下压迫那滚烫的坚硬时，巨大的刺痛交织着满足感，铺天盖地向他袭来，使他意乱情迷，几乎痉挛。他狠狠地咬上叔叔薄薄的性感的嘴唇，一直到它渗出血印，叔叔闭上眼，一言不发。

激情在清晨结束。当第一缕朝霞照射到他们时，他正被叔叔紧紧地揽在怀里。忽然，一滴冰冷，顺着叔叔的头发，滴落在他的胸前。他用手指粘起那颗冰冷，衔入口中，咸咸的。

“对不起。”叔叔的声音低沉而飘渺。

他用头摩挲着叔叔的脸，“怎么了？”

“小，”叔叔把他搂得更紧了，他的后背紧紧贴着叔叔的胸膛，以至于他以为他就要融入到叔叔的身体里了。“小，”叔叔再一次呼唤他，“对不起，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一颗又一颗冰冷滴落，就像串起线的珍珠。

小木然地听着，大脑一片空白。

“真的，小，这是最后一次。”从叔叔口中传来的热气吹拂着小的脖颈，他却觉得浑身冰冷。

“小，这不正常，你应该去爱一个女人。”

“你爱我吗？”

“爱。”叔叔重重地叹气。

“我也爱你。”

“但是我们不能相爱。”叔叔扳起小的脸，“真的，我们不能相爱。我们都把它放在心底，好吗？”

小向上费力地看着叔叔的眼睛，黑色的瞳仁中充满痛苦。

“你长大了，去北京开始新的生活吧，去爱一个女人。别再找男人了，你听好，如果你再找男人，我就杀了他。”

小吃惊地盯着叔叔，然后迅速转过身，疯狂地吻着叔叔。

叔叔推开他，眼神变得冷峻，“你记住，无论是谁，只要你爱上他，我就会杀了他。我说到做到。”他用双手摇晃着小的肩膀。

小双眼噙满泪水，摇摇头，绝望地咬住了叔叔的唇。

小和叔叔的故事，他只讲到了那个清晨，对于其后的事，我一无所知。某种意义上，我只是个聆听着，虽然他们的经历足以让我震惊，并勾引起我的好奇心，但也绝没到要刨根问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