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才的味道，不过稍稍浓烈了一些。让他惊奇的是，随着刚才那一舔，蘑菇头轻轻律动了一下，膨胀了一些。这个变化刺激着他的大脑，他不由得凑过去，用舌尖上下舔舐那个蘑菇头的顶端。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舔舐下，那条毛毛虫不仅变大变粗、充满光亮，而且雄赳赳地抬起头。

小盯着眼前的剑拔弩张的家伙，不可置信地又轻轻舔了一下，它果然又肿大坚硬了几分。小毫不犹豫地将它一口含入口中。

人的吸吮是本能，小很快就熟练起来，恶心而又激动的感觉让他兴奋无比，他忘记了一切，卖力地上下吞咽。口中的毛毛虫滚烫坚硬，横冲直撞。

忽然，他发现叔叔的胯部有规律地向上提送，每次抽送都更为深入。当他意识到那是叔叔自己在动时，他以为叔叔清醒了，顿时魂飞魄散。他下意识地想抬起头来，但他根本还未来得及动作，叔叔的双手粗暴地压住了他的头，箍得死死地，让他动弹不得。

“哦，小强，小强。”叔叔几声低吼，声音浑浊，仿佛来自他的身体深处。

伴着这低吼，嘴里的毛毛虫坚硬无比，直抵小的喉咙。朦胧中，小感到有一汩又一汩的液体冲入喉咙，落进自己的身体。

小惊慌失措，不直接下来如何面对叔叔，眼泪涌入他的眼眶。我将永远地失去叔叔了，他想。他索性闭上眼睛，任泪水默默地流淌。

过了许久，出乎他的意料，一切都没有发生。叔叔的手从他的头上滑落，他轻轻吐出口里的毛毛虫，抬起头，看见了月亮忧伤的脸。

“小——强？”我重复着，“叔叔在叫你？在夸你？他醒了？”

屏幕上的小淡淡一笑，摇摇头，“他没醒。”

这儿就是我和他争论的由来。

那个月夜，小整理好叔叔的丨内丨裤，背对着叔叔躺了下来。他不敢看叔叔的脸，月光照射到墙壁上，惨白惨白的。

叔叔平静的呼吸从他的颈后传来，小睁大眼睛，悄悄拭去眼角的泪花。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小的喉咙空空的，冒着一丝凉气，他无法确定是否有什么射了进去，他根本就来不及吞咽，那一切就结束了，就像从来不存在一样。

“那是叔叔的尿吗？如果是尿，应该是热乎的，可为什么我感觉的是凉气呢？”小不解。他深吸一口气，口腔里残留着淡淡的腥味，还有一种近似于麝香的味道。那种混合的味道永久地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一阵酸楚传来，小试着张了张嘴，整个腮都肿胀着。那是它长驱直入、横冲直撞的结果。这酸楚的感觉提醒他，刚才的并不是梦。

灵魂初定，他开始慢慢回想刚才的细节，最后的结果让他不可思议。当他回想起叔叔梦呓般的低吼时，最初也认为那是叔叔在叫他。但当他看到叔叔沉睡的脸，他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个样子。叔叔口中喊出的，应该是个人名，这个人不是他。晚上陪叔叔一起喝酒的人当中，有个战友就叫小强，他还记得他浓眉大眼的模样。

“你是说——”我的眼前浮现出叔叔和他战友的身影，我越来越不纯洁了。

小摇摇头，没说话，我识趣地就此打住。那个猜想应该是个合理的选项，前提是那一夜叔叔真的没有醒。

顺着这个猜想下来，叔叔对同性性行为应该并不陌生，在部队，叔叔至少有一个性伴侣：小强。

部队中的那些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我一点也不意外。

小坚持叔叔没有醒来，那样叔叔就不会有任何罪恶。至于小强，小选择了遗忘。

叔叔必须是完美无缺的，小无疑深爱着叔叔。当我意识到一个十岁孩童为此所遭受的折磨与挣扎，我倒吸了口冷气，心底被深深地刺痛了。

“你恨叔叔吗？”我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不恨，”小平静地摇摇头，从一开始，他的平静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和叔叔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选择的。”

“我是说，”我有点张口结舌，“叔叔不爱你。”

“谁说叔叔不爱我？”小看着我，“他只是不能爱我。你知道他有多痛苦？我们的悲剧就在于，他不应该是我的叔叔。”

我心里一阵唏嘘，那永远也不会是被祝福的爱情。

“叔叔和鹏，哪个更重，在你心里？”我一定是发疯了。

果然，小白了我一眼。“你有过初恋吗？”他轻轻地叹口气，“没人能代替叔叔的位置。但是，你知道吗？我走出来了，鹏不是叔叔的替代品。现在，叔叔在我心底，上面的都是鹏。”他伸出右手，在胸前比划着。

汽车在高速路上疾驶，车灯划破了黑暗。我侧过头，在车窗外找寻月亮。淡黑色的天空中，浮着几朵厚厚的云，我不知月亮藏在哪一朵的后面。

第三个夜，小没有提到月亮。究竟是乌云遮月，还是小因紧张而选择性失忆，我始终没弄明白。

那一个夜，小在痛苦与恐惧中挣扎，但是叔叔睡梦中的喘息，终于让他压抑已久的欲望破茧而出。

我曾经问过自己，如果峨眉之旅只终止在第二个夜，事情会否有所不同？

那个傍晚，叔叔没有喝酒，这就注定了与前一个深夜不同的结局。

我不知道对于小来说，这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经过前两夜的探索，小显然已经轻车熟路，其实有些事本来就是无师自通的。当他陶醉地卖力吸吮时，他忽然感受到莫大的不安。他停下来，侧过头看向叔叔，正好迎上叔叔狐疑、迷惑而又冷峻的目光。

叔叔醒了，小万念俱灰。

叔叔猛地推开他，“霍”地坐起来，压低声音厉声地问：“你在做什么？”

小不敢看叔叔的眼睛，低下头，视线所及，他发现叔叔忘记了整理短裤，毛毛虫昂着头，一下一下抖动着。

“喂，问你呢，你在做什么？”叔叔抓住他的肩膀，推搡着他。

眼泪不争气地夺眶欲出，小咬咬牙，倔强地憋了回去。

“你怎么不说话？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小咬着嘴唇，不说话。为什么？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叔叔紧紧地盯着他，沉默了，好像是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小听见叔叔重重叹了口气，这叹气声终于让他的眼泪滑落。

“你以前也做这种事？”叔叔的手摩挲着他的头发。

“没。”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声音。

“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是这次。”

“这次？”小觉得叔叔一定是紧锁眉头，“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对我的老二感兴趣？”

小抬起头，看向叔叔的眼睛，在那儿，他又看到熟悉的怜爱。“我只想看看你的样子，那天在水潭洗澡，我看到我和你的不一样。”

“不一样？哪儿不一样？”

小的目光又移回到蘑菇头，说，“你有那个头儿，我没有。”

叔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还裸露在外边，他连忙把它塞回短裤，“傻孩子，你也有啊。你现在还小，长大了就和叔叔的一样了。”

“是吗？”

“嗯。”叔叔有些心不在焉，想了一会儿，又把那条毛毛虫掏了出来，“你看仔细了，你长大也会是这个样子。”

叔叔的举动吓了小一跳，他抬起头，看到叔叔安详和怜爱的目光，这让他的心平静下来。他把头凑过去，绕着圈仔细地看，然后伸出手，攥住了他。叔叔颤抖了，但没有阻止他。他摩挲着，手里的家伙变硬变大，顶端又渗出了液体。

“好了。”叔叔抓住他的手，“看清楚了吗？”

“嗯。”

叔叔移开他的手，把丨内丨裤整理好，他听到叔叔淡淡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