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小是在恐惧中度过的。叔叔有家，就会有自己的孩子，那样他还能喜欢自己吗？

没几天，叔叔就到了家，照例为小买了很多好吃的，还有一个变形金刚。那个玩具是小垂涎已久的，但是爸爸不给他买。

晚上躺在床上，叔叔伸出胳膊，对小说，“来，枕在这儿睡。”

小躺下去，背对着他。

“怎么了，小？”叔叔问他，手搭在他的腰上。

“妈妈要给你介绍对象。”

“我知道。”

小沉默。

叔叔向前凑了凑，用胳膊揽住他，“小，到底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你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不喜欢我了，对吧？”小小声地嘟囔着。

“傻孩子，”叔叔抱过小，把他放在自己的胸膛上，和小四目相对，“不管怎么样，我总是最喜欢你的。”

“真的？”

“真的。”叔叔眨眨眼。

“那咱们拉钩。”小伸出手指。

“好。”叔叔也伸出手指，和他的钩了钩，然后又把他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小感到一阵温暖，从指尖传遍全身。

“就趴在这儿睡吧。”叔叔用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语丝轻轻吹过他的发梢。

小闭上眼，感受着叔叔有力的心跳声，沉沉地睡了。

很快，一周就过去了。这一周，小过足了瘾，每晚趴在叔叔的胸膛上听故事，然后沉沉地睡去。妈妈曾带过两个女人回来，和叔叔见面，小觉得他们就是自己的仇敌。

一天晚上，他缠着叔叔又讲了遍诺曼底登陆，这是他百听不厌的故事。听完了，他突然顽皮起来，将两只手伸向叔叔的肋下，咯吱叔叔。叔叔忍住笑，将他向上提了提，用一脸青色的胡茬蹭他的脸。他胡乱地挣扎着，叔叔却紧紧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一直到他最后讨饶。

“臭小子，还敢不敢搞偷袭？”叔叔的目光中含着笑意。

“不敢了，不敢了。”

叔叔笑了笑，却没松开手，一边拍着他，一边看着他的眼睛。这让小很不好意思，他还从未这么长时间地和人四目相对，但他坚持着，他看到叔叔黑黑的瞳仁里映着自己的影子。

“臭小子，叔叔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去哪儿？”

“嗯，我们先去乐山大佛，然后到峨眉山看猴子，顺便到我们军营里住几天，我再让人送你回来。”

“好啊。”小手舞足蹈。

出乎小的意料，叔叔的提议毫无障碍地通过了，妈妈只是嘱咐他，一定要好好听叔叔的话。

出发的那天，小早早地醒了，他看着叔叔收拾背包，然后又背上自己的书包。

小从未出过远门，坐上长途客车的一刹那，他兴奋极了。一路上，他紧紧依偎着叔叔，对窗外的一切都觉得那么新奇。

中午，他们到了乐山。简单地吃过午饭，叔叔找来一辆山轮车，拉他们去大佛。课堂上，他们曾经学习过有关大佛的课文，他也看过照片，但亲身去登大佛，还是让他激动不已。

到了码头，他跟着叔叔上了游船，不一会儿就见到了大佛。大佛依临江峭壁凿造而成，正襟危坐，神态雍容大度，气势巍峨，脚踏三江，头顶青天。

“好高啊。”他对叔叔说。

“是啊，整整一座山啊，想当年一共凿了九十年呢。”

游船渐渐靠近山脚，他们弃船上岸，沿着曲折的山路向上攀登，又沿着山路向下，终于踩到了大佛的脚背。

“怎么样？你现在在大佛上了。”

小打量着四周，估计大佛的脚可以站下一百个人。他看着眼前开阔的江面，把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了出来：“啊————”

“嘘，打住。”叔叔连忙拦住他，“那可是佛啊。”

小噤了声，吐吐舌头，回过身，抬头向大佛望去。那一刻，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

那一夜，他们住在了乐山。虽然房间有两张床，关灯后，他还是滚到叔叔的身上。叔叔拍拍他的后背，继续给他讲故事。

第二天傍晚，他们抵达军营。军营位于山脚下的一块平地，一条小溪从门前流过，四周郁郁葱葱的都是树。叔叔俨然就是那里的土皇帝，小受到了异乎寻常地欢迎。

吃过晚饭，叔叔说带小去洗澡。叔叔只穿着白背心和军绿色的四角短裤，手里拿着块香皂，肩膀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小跟着叔叔，向营区外走去。他们沿着门前的小溪，逆流而上，夕阳远远地垂在远方的天际。

沿着小溪的，是一条半米宽的小路，蜿蜒在树林中。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在半山腰的位置，迎面矗立着一块十几米高的巨石，溪水顺着光滑的石壁，飞速地流下，跌落到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真好玩，”小大声地叫着，“那就是瀑布吗？”

“算是吧，”叔叔站在小的身后，“还有更好玩的呢。”

两人继续前行，临近石壁的地方，有个不大的水潭，水流从石壁上流下，又从水潭的一侧溢出，形成了他们见到的小溪，蜿蜒着向下流淌。

“就是这儿了。”叔叔的声音响起。

小飞跑过去，把手伸入水潭。水不是很凉，温温的，清澈见底。小的手在水中滑动，水底青苔上的光影斑斓变幻。

“我们就在这儿洗？”

“就是”。叔叔走过来，把香皂和毛巾放在水潭边的石头上。

“可是，会不会有人看？”

“没人的了，”叔叔笑了，“我这个大老爷们都不怕，你个小屁孩子怕什么？”叔叔脱掉背心，看见小还没有动，就催促他，“快点，脱啊。”

小开始脱衣服，这时叔叔脱掉短裤，走入水潭。水潭的水并不深，刚刚没过叔叔的膝盖。叔叔弯下腰，用双手向身上淋了些水，然后站直了，看着小。

那个时候，小刚刚脱光衣服，准备走进水潭。当他看到叔叔裸体的一刹那，他有些眩晕。让他眩晕的是叔叔的体毛。叔叔黝黑的肌体中央，遍布着性感的胸毛，短峭的胸毛从边缘稀稀疏疏长起，长到中央变得茂密。它们顺着胸口蔓延而下，在腹部收窄，再往下，变成了蓬勃茂密的森林。沾上了水的黑色的体毛有些纠结，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金色的光。

“怎么了？”叔叔发现了他的异样。

“没——”小支吾着，走进水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成年男人的裸体。

叔叔拉过他，缓缓在水潭中坐下。叔叔的双腿大开着，他的后背紧紧贴着叔叔密布胸毛的前胸。叔叔的双手在水里绕过来，有力地搓动他的肌肤。紧贴在他后背的胸毛，随着叔叔手的移动，不断地摩挲着他，让他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他轻轻闭上眼，脑海里定格在眩晕的一瞬间。

“为什么我没有那些毛呢？”小皱皱眉头。

叔叔为他搓洗了上半身，然后让他站起来，为他搓洗大腿和小腿。小的鸡鸡正对着叔叔的头，叔叔偶尔低头时，就会碰到，这让小很害羞。最后叔叔的手终于停在了小的阴部，他先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然后大笑着搓洗小的阴部，战栗的感觉传遍了小的全身，小暗中咬着牙。

一阵疼痛从鸡鸡上传来，小低下头，发现叔叔正试图向上撸动那层皮。

“疼。”小轻轻喊出了声，“你干啥？”

“这也得洗啊，”叔叔抬起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小，“你没洗过？”

小注视着叔叔的眼睛，摇摇头。

“你爸爸没教过你？”

小又摇摇头。

“也是，你还没长大。”叔叔用手摆弄着小的鸡鸡，然后淋上些水，“不过记住啊，往后这儿也得洗。”

“哦。”小茫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