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广州的暴雨,让我们寸步难行。只能窝在家里,陪着孩子们看电视。
不管是《小猪佩奇》,还是其它幼儿动画片,孩子们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这可让明小爸倍感无聊。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晒一张树莓果子照。两个粑粑在亮大爸老家租了一百亩山地种了一些经济作物。嘉莱帮我们打理。山上很多野果,有野牡丹、番石榴、牛甘果、捻子,也有树莓。每年夏天,到山上采果,收获颇丰。
曾记得有一年正好带着小宝回田阳,小家伙吃树莓和野牡丹不停嘴,回到南宁了还闹着要吃。
我们租地一开始种植速生桉,第一次种植后,因为放化肥太多,木脆。有一次下大雨,树倒一大片。这让嘉莱一家好几个月不用去砍柴。
砍收了第一批速生桉后,政府不让再种植这植物,因为污染环境,破坏生态。确实,在安树林周边,几乎所有植物都死了,地下水变黑。
后来我们改种南竹和杉木,打理成本和种植周期都增加了。
不过,这些山头,放眼望去,郁郁葱葱的杉木林个竹林,和四周别人种的山茶树林及马尾松林连成一片,就像看到尽头的森林。
这一片净土,是亮哥和小宝的籍贯地,已经深深铭记在我心中。
我生在三江,长在柳州,求学于柳州和南宁,曾经工作于柳州和南宁,现在移居广州。
回首往事,历历在目,一路走来,实属不易。我是一个庆幸的人,庆幸自己有对自己很好的父母,庆幸能遇到亮哥,庆幸在求学和工作路上后遇到很多愿意帮助我的人。庆幸在历经磨难之后,三个孩子来到我们身边,庆幸亮爸亮妈最终接受了我们。也庆幸自己算是一个上进、争气和知恩图报的人。
前几日,准备到我们相处十七年纪念日,我对亮哥说,我就喜欢现在的现世安稳。亮哥随口一说,哪里有那么多现世安稳,我们不是人到中年五六百公里参加吗?还有你经常在我耳边嗡嗡嘤嘤啰里啰嗦婆婆妈妈唧唧歪歪,各种立规矩各种家规家法,我都想和你大吵一架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还什么现世安稳?
原来他意见这么大,于是,老子那晚做了晚饭后赶紧和亮妈以及孩子们吃完,把亮哥的饭菜藏起来,等他回家到处翻找晚饭,最后还不是赔礼道歉才能吃晚饭。
【2017-07-15】
今天我们全家人和二哥一家启程回三江家看望奶奶。
小宝哥很兴奋,一大早就很乖自觉洗漱、吃早餐,还不忘记提醒岑奶奶带好弟弟们的尿片。
吃完早餐,二哥已经开车到楼下了。亮大爸开着越野车,黎爷爷黎奶奶和小宝哥坐在后座,明小爸在副驾驶座上写文,明小爸时不时偷懒和家人聊聊天。
孩子们松伯伯开着自己的车,我妈妈和二伯母一个人抱着一个双胞胎小哥,坐在二哥的车上。
二伯母很慈祥,每个工作日,我和亮哥上班的时候,几乎都要抽空来帮我们的父母们照顾小哥仨,或者去我四弟家里帮四神带四弟的孩子。
我现在只能抽空看看帖子,然后偶尔回复大家。因为小宝哥像个好奇宝宝,不停问大家很多问题,为什么空调会冷?(这是小宝哥原话,意思应该是为什么空调会制冷吧。)为什么汽车会跑而房子不会?为什么小爸可以坐前面(只副驾驶座),而小宝哥不能坐?为什么曾奶奶不和我们一起住…
明小爸得想想怎么回答小宝哥的问题,明小爸不喜欢随便回答随便忽悠小宝哥。明小爸觉得应该如实的回答小宝哥的问题,就算小宝哥现在不理解,也不应该给小宝哥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解释。这点上,明小爸已经把自己的教育理念强行灌输给家里的所有大人们,并且最终得到他们的支持。
下午晚点时分,我们风尘仆仆赶到了三江。
看着床上的奶奶心里不是滋味。奶奶大部分时间里,是昏迷的,她插着导食管、氧气,穿着大号婴儿尿布。本来最好应是女儿和儿媳妇来看护她,但是五姑在京城上班,前段时间她刚请假回来看护奶奶,现在返回去了;二伯母前一段时间也回来看护奶奶一段时间,后来又回邕城;我妈妈身体不好,小哥仨又需要她看护,所以她也在邕城;四婶也在邕城照顾四弟的小孩,堂妹岑菲在上学。所以家里只剩下爸爸四兄弟和大伯母在轮流照看着奶奶。
全家人的意见都是要奶奶住院,可是大夫说住院没有什么意义,也仅是打葡萄糖水维持生命。奶奶在医院神志清醒的时候,要求一定要回家,她说一定要在家里断气。就如同一年前的爷爷,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使出全身的力量对大伯说最后一句话,一定要把他带回家,他不希望自己的医院离世。
老人们都有这种心结,落叶归根,要在自己家里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刻。
每个母亲,在孩子出生后,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的孩子抚养成人。而在自己风浊残年时,没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就在自己身边,我想,那时候的老人思想里,未必是希望子孙都在伺候自己,而是一种“宜尔子孙,振振兮”的心理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