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岑总,我们这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你有钱挣,我有得爽。”王诚的手不老实地从我的肩膀移向我的脸,我伸手一挡。他的另一只手趁机伸向我的裆。我往后一缩裆,双手猛然把王诚向前推倒在地。我朝着他大吼:“你(河)他(蟹)妈(词)的别这么过分!”
“给你脸你不要是吧!”王诚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拍拍屁(河蟹)股,扯着嗓子说道:“你别想做我们的工程了!”
二哥和玉麒等几个伙伴闻讯前来,问道:“怎么了?”
“这混(河蟹)蛋居然想叫我陪他上床来换取做他们村项目的机会。”我厌恶的说道。
“我(河蟹)靠!这么猥琐!”骏驰话里尽是鄙视。
“哎哟!原来两兄弟都搞基啊!我说当初怎么甩我呢,原来是要上自己的弟弟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们回头一看,发声的人是元朗,那个曾经伤害二哥的人渣,在昏黄的灯光里,我们竟一直没有注意到他。未等我们做出反应,元朗就向前搀扶着王诚,嗲声嗲气地说道:“老公,那个小子搞疼你了吗?”
这俩人沆瀣一气。
“没事,这小子敢动手打我,我不会放过他!”王诚鼓着眼睛,恶人先告状了!
“老公,不能放过他。他哥哥以前玩弄我的感情,甩了我。我当时瞎了眼看上他这可怜虫,他又穷又小气,都没有你百分之一的财富和大气……”
“你(河)他(蟹)妈(词)的别搬弄是非。明明是你出轨搞群(河蟹)P!还到我们公司公开他的性取向,污蔑他有艾滋病!”我几乎吼着打断元朗的话,空空荡荡的夜空里弥漫着我的愤怒。
“看老子今天不把揍(河蟹)死你!”我说着冲向元朗,握紧拳头准备抡向元朗。
这时有人从身后拉住我,耳边传来二哥的声音,“三弟不可这么冲动!”原来是二哥冲上来阻止我。
“三弟,打这种垃圾会脏了你的拳头。”与我的冲动不同,二哥生性平和,甚至懦弱,这和他魁梧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人渣!”在我们身旁的玉麟大吼一声。他的声音刚落,整个人就像箭一样冲向元朗,对着元朗的胸口就是一脚飞踹。元朗啊的一声滚出几米开外。玉麟快步跑到元朗身边,对着元朗猛然暴踩。
二哥赶紧放开我,跑去拉玉麟。“阿麟,别打了。”
“这个人渣!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伤害了你还反咬你一口!”玉麟气鼓鼓说道。
“你敢打我老婆,我跟你拼了!”王诚从菜铺中间通道捡起一块烧结砖,冲向玉麟。在菜铺旁边,堆着几块砖头,想来应是小商贩用来垫桌脚。
未等王诚靠近玉麟,玉麒赶紧双手各捡起一块烧结砖,跑到玉麟旁边护着他,“你敢过来动我弟弟,我今晚就要你趴在这里!”
我和骏驰、玉麟、畅哥也纷纷拾起砖头,严阵以待。二哥也捡起一根木头,对着王诚喝道:“你不想要命就过来!”
王诚被我们的阵势吓到了,后退几步,把砖头一丢,扶起地上的元朗,悻悻而去。“今天先饶了你们,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你敢来惹事,看我带工人去搞(河)你(蟹)全(词)家!你不为你的安全着想也不懂为你儿子的安全着想吗?!”我把在砖头朝着王诚的方向掷过去,砰的一声,砸在他身旁。王诚停止骂骂咧咧,惊慌地和元朗一起跑掉了。
“阿麟,你怎么卷入我们的纷争中呢?”二哥看着玉麟,无奈说道。
“松哥,你是这么好的人,他这样伤害你,我实在忍不住不出手!”玉麟咬牙切齿。暗淡的灯光里,他的眼里愤怒隐隐藏着怜楚。
“阿麟打得真好!我早就想揍他们!还有那个中年大叔,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还来混圈,还想吃明哥豆腐!他和这个人渣混在一起,真是一丘之貉!”骏驰说道。大家都看着他,没想到平日里斯文甚至是精致玲珑的他,刚才拿起砖头加入战团的样子很爷们。
“你们看我干嘛?”骏驰莫名其妙。
“你今晚很像个战士!”我说道。
“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这样做不是应该的吗?”骏驰自豪中不带浮躁。
“今晚真的要感谢你们为我出头。但是大家以后不要那么冲动,如果动手了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不好了,凡是忍忍吧,就算在语言上吃亏了也没什么。”二哥说道,“以后大家要注意安全,这种疯子以后难说会有什么报复行为。”
“松哥,你怎么能忍下这口气?”玉麒话里似乎有些不满。
“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们现在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或许你们以后才能理解。经过沧桑,才知道生命最珍贵;看淡得失,方明白苦痛原是身外物。”二哥仰天一叹。
(一百一十五)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个春节,形婚后家庭给的压力瞬间像决堤的大坝一般,一泻千里,让我暂时有半点的自在,让我和父母的关系有所缓和。在柳州的日子,我不再整周整月地逃避,每隔几天我就带着宋窈窕回家吃饭。
但是,对同志和拉拉来说,世俗的压力仍窥视着我们的世界,说不定哪一天它就会卷土重来。春节后我从邕城返回柳州,各个工地陆续开工,我又恢复了忙碌。王诚最终没来找我麻烦,这种渣男多数是纸老虎,欺软怕硬,一旦遇到敢和他横的,他便变成缩头乌龟。
伴随着忙碌日渐恢复的,还有老妈的无敌碎碎念,她会提起这家儿媳生了个大胖小子,那家的孙女长得越来越可爱。老妈想抱孙子之心已昭然若揭,我们只能置若罔闻装傻充楞,在老妈有的放矢三四次后,我和宋窈窕减少回家的频率。终于有一周末,老妈来电直奔主题宣布圣旨:趁着她和老爸还有精力带孩子,叫我们快点要孩子!
我诺诺应着,说我们正在努力。但是我知道,我又开始掉进下一个泥潭。
挂了电话,我心情凝重,独自漫步街头,不自觉又走到亮哥小区外,站在马路对面,望向小区大门,记忆中一个个曾经与亮哥成双入对出入的熟悉的影像,渐渐地变得愈发清晰。孤单的我好怀念那已逝的岁月,那段承载着我一生之中最快乐的日子。
亮哥,此刻的你是否也承受着我所受的痛苦?我已经厌倦了世俗的牵绊,我多想努力地去习惯生命中的转折,没有你,一切对我来说如此陌生。心中堆积对你的记忆,总是在时光剪影下禁不住默然惊忧,浓浓的惆怅始终无法隐藏在深处,就这样不经意地瞬间溢出,忧伤总是无可告别,回忆总是无处安放。
正当我满怀思绪凝愁,李丹来电邀约我晚上和他的同事一起打球。篮球是我调节心理的绝佳药方,在我最需要的此刻,李丹的电话如此及时。
打完球后,我和李丹及他的一个同事一起到了江滨吃夜宵。我们刚到达夜市,李丹老婆谭莹莹带着他们的女儿,偕同肖芸及肖芸四岁的女儿露露一起前来。
大家齐围桌坐下,我点了一碗螺蛳粉,和李丹分着吃。记得有次和亮哥也来这里吃夜宵,那时候我点了螺蛳粉,亮哥点了桂林米粉,我们吃到一半,换着吃。记忆中的情形,怎么和这晚有点相像,但是又如此的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