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

亮哥静默未语。我继续轻抚，从头到上身。亮哥转身面向我，和我说起他的烦心事。原来是在公司某个职位的竞聘中，原本是亮哥条件最为符合，综合评分远远高出其他同事，本来整个部门的人都认为这职位非亮哥莫属，亮哥也这么认为，他为了这个职位做出巨大的努力。但是在宣布最终结果之前的一天，公司临时发了一份新的考核评分标准，完全是为一个专业不对口、业务能力很差的同事量身定做，甚至其中有一条是赤裸裸的“竞聘者必须有专升本的学习经历”。

整个部门所有人就那个同事一人靠着是某某大领导的亲戚关系，在几年前来到了亮哥部门工作。那个同事专科是声乐专业，后来不知道去哪里搞了一个几乎没听说过的学校的经济类函授本科毕业证书，也不知道他去读书了没有。部门其他人都是国内重点大学或者国外名校毕业的全日制本科或者硕士研究生。所以整个部门只有那个同事一人有专升本的学习经历。其他人从专业能力、领导能力、工作业绩等各方面来说，都在那个同事之上。但是最终却是这样结果，其实公司领导早就内定人选，确搞出一个“民主竞聘”的噱头来玩弄大家。

598

我那虚构的猜疑被推翻后，我深深地自责，我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是因为什么使得我这样的敏感？摸不清，猜不透，那应该索性不在想。可我却更加看清亮哥对我的爱，他如此心甘情愿地付出与牺牲，毫无怨言。

我安慰亮哥：“反正已经发生了，你生闷气也没有用。先起来吃饭吧。”我搀扶亮哥起来。牵住他的手，走到餐桌边坐下。

我做了亮哥做喜欢吃的红烧鱼，我夹一块放到亮哥碗中。亮哥品尝。

“味道怎么样？”我问亮哥。

“还行，这次已经没有鱼腥味了，比上次有进步。”亮哥开始吃起来，脸上愁云逐渐散开。

599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醒来，因为晚上睡觉盗汗，我去浴室冲凉，事毕，我围着浴巾走出浴室，走进卧室准备穿衣。昨晚睡觉前，窗帘未关紧，中间留有一条缝。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刚好找到亮哥俊俏的脸上。亮哥尚未睡醒，我走到床边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打开衣柜。

当我面向衣柜取衣服的时候，亮哥从面后抱着我，一只手把围在我腰间的浴巾褪下，丢在地上。然后双手轻轻抱在我身前，把头倚在我肩上，轻吻我的耳垂，说道：“哪有你这样偷吻的，把我亲醒了。”

我感觉有硬物在顶我身后，伸手往后一抓，握住。然后问亮哥：“想吗？”

“只是早上起床的生理反应，我马上要去上班了，抱抱就好。”亮哥轻柔说着，不忘在我身后蠕动。我把手移到身前，从掌背握住亮哥的手，说：“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生闷气折磨自己。”

600

“好！其实我想通了，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强求。”耳边传来亮哥的声音。过了一会，他又说道：“亲爱的，就算我什么都没有了，至少我还有你。”

“那昨天你冲我生气，是不是错了？道歉一下吧。”

“哎呀，我昨天这么郁闷，你就充当我出气筒一下不行吗？反正我就不道歉，哪有你这样主动要求道歉的。”亮哥开始耍赖。

看到亮哥心里阴霾已除，我亦心情开阔。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亮哥的心情是我心情的晴雨表，他高兴，我再怎么难过也会跟着高兴；他难过，我再怎么乐呵也会瞬间情绪低落担心难过。此刻他已经走出郁闷的阴影，我何必在意他是否向我道歉呢？

几天后，当我们睡前相拥，亮哥在我耳边低语：“宝贝，前几天把你当出气筒了，对不起。”亮哥总是如此出其不意，在我快忘记事情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出。

（八十六）心机BOY

601

柳州短暂的秋季已过去，冬天已来临，天气骤变，凉意阵阵。晚饭后，闲着没事，我便拽着亮哥上街，准备增添些冬季用品。

我和亮哥买衣服，看上了，就试穿，合身便买。所以倒也没费多少时间便把冬季衣物搞定。

我们路过电器城，我拉着亮哥边往里走。老实说，我没有明确的购物目标，只是随便逛逛，见到什么需要的便买。自小家里所有生活用品的购置，完全是老爸老妈完成，所以从来不为家里需要增添什么物品和烦恼。自己搬离家里和亮哥住在一起后，包括在外地上学时，生活需要自己打理，上街购买东西蛮有随意性，导致最终买了很多东西只用一两次，甚至不用，就荒废闲置。

而亮哥花费开销有严格的计划性，如果有特殊的必要性，他总会根据预算的费用，做出消费计划，所以不会像我一样大手大脚的花了很多冤枉钱。自从毕业到柳州，家里的开销一切都由亮哥做出计划，严格限制我乱花费——就算我的银行卡自己拿，我也不能随意消费，我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是限制数额。

602

亮哥不太赞成我没有目的性的逛街购物，多次抗议，但每次在我“违规操作”后，只能对我“强烈抗议”后“深表遗憾”。当然我难免遭受一顿唠叨。

这次我好不容逮住亮哥，让他言听计从的陪我去逛电器城。虽说他人是陪我来了，但是我心里估计他未必真心想来，而且极有可能是会阻扰我购买我心仪的物品。

我们到了取暖设备区域，我被一台浴霸吸引停下来。业务娴熟的导购小姐马上抓住机会向我们介绍这款产品。亮哥看出我有想购买的意思，赶紧催着我走。

“我就想买浴霸，冬天洗澡冷死了。”我坚持不走。

导购小姐马上附和：“对啊，柳州的冬天那么冷，有一个浴霸冬天洗澡会舒服很多。”

亮哥立即反驳：“冬天不是洗热水澡吗？能有多冷呢？年轻人还是尽量不要用浴霸了。冷点就冷点吧，权且当锻炼。走吧走吧。”亮哥催促我。

“我受冷不得，我还是决定要买。”我不理会亮哥。

603

亮哥想要张口说话，但是导购小姐立即插话，不容他说。“我们的产品很好的，也不贵，买一个回家放在浴室，洗澡的舒适度大为提高。冬天打开我们的洗澡，卫生间内有三十多度，甚至可以不用热水都行。买一个吧，老板。”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反正不许你花你卡里的钱。”亮哥一眼严肃，说着扭身就走。

这家伙在内心认为这是计划外消费，已经打定主意不给我购买，我心中不爽，却也无奈，亮哥是一家之主，我必须听他的，只能移步要追上他。

这时导购小姐拦在我跟前，“老板，买一个吧，真的很不错的，也不贵。”

我对导购小姐说：“不好意思，他不给我买。”说着像亮哥小跑过去。身后传来导购小姐热情的喊声：“老板，你想买的时候记得来我们柜台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