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

上初中的时候，玉麒和玉麟两兄弟共用一台电脑。玉麒会在电脑中偷偷下载一些岛国爱（河）情（蟹）动（词）作片。某一天，他发现电脑中居然有欧美爱（河）情（蟹）动（词）作片，这些都不是他下载的，他心知肚明是弟弟下载的；而弟弟也发现他下载的片子，两兄弟心照不宣的知道对方的小秘密。直到某一天，张骏驰误把弟弟玉麟当成了哥哥玉麒，才捅破三个人之间那层薄纸。

打完球后，玉麒说他以后没有空和我们打球了，为了和张骏驰同城生活，他在忙着复习考研，他要考北京的学校。又是一个为了爱情努力的孩子，祝他成功吧。

（七十九）江波的眼泪

540

翌日，二哥舅舅来电，二伯母摔倒了，无法站立，送到医院检查，大腿骨折，情况危急，必须马上送到大医院手术。二哥听闻很着急，要马上回老家，二哥舅舅叫二哥不用回去了，他们正在送二哥妈妈来邕城就医的路上，因为邕城的医疗条件比较好，而且在邕城就医，方便二哥来看护。

几小时后，二哥的舅舅及表哥已经把二伯母送到邕城某大医院。医生在检查后，对我们说要马上动手术，催我们尽快交费。

这时二哥把我拉到一边，愁眉苦脸的说：“阿明，我知道你现在也很困难，但是我刚工作一年多，我现在的存款都不到十万块，今年的奖金要等年底才发。手术费还缺少几万块钱，我现在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你能不能先借一点给我，让我妈先把手术做了，我会尽快还给你，尽量不影响你的工期。”

541

其实二哥不主动问我，我也会主动帮他，因为我打心底里把他当做亲哥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二伯母没钱医治。再者，我老爸老妈也会要求向二哥伸出援手。

“救人要紧，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建厂的事可以慢慢来。放心吧，剩下的钱我来出。”我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当即答应他。

“我这里有6万元的存款，拿去给妈妈治病吧。”不知道江波什么时候到了我们身边，突然冒出句话。

“先不用你的钱。”二哥对江波说道，语气有点急促，或许他心情不好。

江波一愣，过了一会儿，他说道：“阿松，在我心里，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家人，也把你父母当做我的父母，妈妈受伤了，你急我也急，我只想和你一起，努力把妈妈治好。但是你却宁可去借阿明的钱，也不愿意要的我的钱。”江波说着，委屈的泪水稀里哗啦的垂下，晶莹剔透的两泪痕，映衬出他的善良。

542

江波继续哭着说：“阿松，现在我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你。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以前我第一想求助的人是我父母，但是现在我第一个想求助的人是你，在我心里，你和我父母都是我最坚实的依靠。但是你却把我当做外人……”

看到江波潸然泪下，二哥连忙安慰他：“宝贝，你对我心意我哪里会不懂呢？我是说先不用你的钱，并不是说不用啊。让你把你的钱留在手上，是因为妈妈生病要补充营养啊，要吃好的；我们两个也要生活费啊；再说万一治疗费用有所增加，我们总不能到时候又因为没有钱而去借别人的钱吧？我刚才心烦，语气有点凶了，对不起啊，别哭了。”

江波破涕为笑，说道：“好！我一时着急没有考虑到这些……”

543

二伯母手术还算比较顺利。术后，我老妈去医院照顾二伯母的生活起居。我和二哥每晚去轮换。江波每天都帮我们熬制不同的靓汤，叫我们拿去医院喂给二伯母。二哥担心江波去医院看望二伯母频率太高，会令二伯母怀疑他和二哥的关系，可能会影响二伯母的心情，故后来没有让江波去看望二伯母。

一个星期日下午，我和二哥正在陪护，江波过来了，手里提着一个大饭盒。他把饭盒放下说道：“这是排骨汤，给伯母补身子的。”

“你怎么来了？”二哥走进江波，把他拉出病房，轻声问道，“万一我妈妈怀疑我和的关系，她看到你会不高兴的，这样影响养病啊。”

“我就是不放心妈妈，所以才来看看。”江波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少来，避免她看到我。”

二哥和江波走进病房。江波静静的看着二伯母，不一会就走了。我指着饭盒，对二伯母说道：“大妈，你喝点汤水吧，骨头汤对你的康复有好处。我给你倒在瓶子里，你用吸管吸怎么样？”

544

“不喝了。”二伯母眼神迷离的向上看天花板，她叫二哥到病床边，小声问二哥：“阿松，刚才送汤来的小伙子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同事。”二哥轻声说道。

“他应该不是你同事吧？他看你的眼神，就像一个大姑娘看自己的心上人。松啊，阿妈是过来人，阿妈能看出来。阿妈喜欢能喝到自己儿媳妇端来的汤，而不是一个小伙子拿来的。”二伯母对二哥轻声说道，语气哀怨。

“妈，不要说了，你好好养病吧。”二哥压住他悲凉的心情，寒声道。

“这个汤水我不喝了，你们喝吧。”二伯母对我们说，她稍作停顿，又问道：“你平时拿来的汤水，也是他做的吗？”

“不是啊！是二哥亲自熬制的。”我抢着回答，继续配合二哥撒谎，“大妈，二哥每天下班后赶紧赶回租住，把汤水熬好之后再拿过来。我有时候也帮忙他熬，你觉得哪天的汤水比较难喝的，就是我熬制的。”

“哦！我累了，想休息一下！”二伯母说着躺下，再也没看我们一眼，她直勾勾的看着看着天花板。不解、失望、难过，令她那本是空洞无神的双眼满满是绝望之意。

545

过了几天，隔壁病床的病人出院了，一个中年妇女新病友住进来。这个女病人全部的生活起居全部由她老公来照顾。他对老婆精心呵护，有时候他们的孩子也看望他们，全家人有说有笑，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展现我们眼前。

自从二伯母住院后，二伯父从来没有看过她，都是我和二哥及我妈妈在看护她。有一次隔壁病床的妇女会问二伯母，为什么二伯父不开看她，二伯母没有好气的说：“他死了！”丈夫的无情背叛、恣睢残暴，儿子的与众不同，令她万念俱灰。

546

一个月后，二伯母出院了。因为二伯母行动不便，还要定期去医院复查，二哥租在我们楼栋一楼租了一套房子，和二伯母住一起。有一天，我和我二哥在喂二伯母吃饭的时候，二伯母忽然对二哥说：“松啊，妈总算想明白了。妈和你爸爸的婚姻十分不幸福，也连累你也不幸福。和一个与自己不想爱的人结婚，给自己和孩子、家人的伤害很大。我看你被逼婚很痛苦，就算你真的顺着我们意思结婚了，你以后的婚姻也不会幸福。既然你不喜欢女人，妈以后不会会逼你结婚要孩子了。只是妈暂时接受不了你喜欢男人，以后别带那个男人在妈的面前出现，你不在妈面前和他怎么好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