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再次向我顽皮一笑，“大哥！今天是他的生日，肯定首先考虑到他的喜好。”

“那你怎么不做你喜欢的菜呢？”

“松哥喜欢的……这个两个菜我也喜欢。”江波吞吐起来，估计他想说松哥喜欢的他也喜欢，旋即感觉不妥，马上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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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家里，江波在洗菜，我砍切乌鸡。我很少做这种活，需要好几刀才能切开一块，每块鸡肉都被我切得稀巴烂。“你来洗菜，给我切吧！”然后把我推开，叮叮当当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把鸡切好，然后略带自豪地自言自语：“古有庖丁解牛，今有韦丁解鸡。”

“‘韦丁’，你经常做菜吗？”我问道。

“是啊，我经常自己做菜。傍晚只要有空我就在店里炒菜给同事吃。我喜欢做菜，我一直有一个梦想，每天做菜给男朋友吃，唉！只可惜我没有男朋友。”江波无奈的叹气，眸色微暗。

我洗完菜后，就溜出厨房，打开电脑，和亮哥视频。

不一会，房子里充满了鸡汤的香味。我跑进厨房，恭维一句：“好香啊！和我爸爸熬的汤一样。”

江波回头一笑，“现在用小火慢熬，等一下会更香。今晚我要好好做几个拿手好菜给松哥庆生。你去外面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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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二哥来电话，说他要加班，晚一点回来。江波做好饭菜，坚持要等二哥回来一起吃饭。等到二哥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8点半。三个人早已饥肠辘辘，狼吞虎咽迅速吃光桌上的饭菜，这鸡汤，确实美味。

国家哀悼日没有电视节目，网上没有娱乐活动。饭后没事做，故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猜纸牌点数，谁输了要如实回答上家提问的感情问题。我是江波上家，江波是二哥上家，二哥是我上家，谁输了就要回答上家一个问题。

第一轮，我输了。二哥的问题很尖锐，“你和阿亮谁是1，谁是0？”

太尴尬了，我可以在网上和陌生网友大谈1069，但是要向身边人坦白，我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这么隐私的话题。

“你一脸零样，肯定是0！”江波说出自己的判断。

“让他自己说！”二哥义正言辞像个判官。

“目前我是1，但是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挤出这句话，将自己的难以启齿的隐私公开。

“切！假的！”江波伶牙俐齿。

“人民内部的问题人民自己解决。这个问题过了！”二哥宣布终结这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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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江波输了。我问：“江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江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二哥，“外表上是高的、壮的、爷们一点的。内在上是思想成熟的、性格好的、有主见的、专一不滥交的、上进一点的。另外还要喜欢运动。最关键是要和我合得来，相互有感觉。并且不打算结婚，有和我做一辈子伴侣的打算。”

嘿嘿，这要求不就是为二哥量身定做吗？我看着二哥，在他平静如水的面色下，似乎快速的闪过一抹轻微的悦色，但很快的消失在他冷峻的表情中。

我故意挤兑江波：“你要求太多了，没有人满足你的要求。”

“就算暂时找不到，我一定坚持找，直到找到合适的。我可不想将就！”江波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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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轮，还是江波输了。“江波，你有过男友吗？”

“有过一个。当时刚入圈，很憧憬美好的爱情，但是什么都不懂，就被一个渣男骗了，他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但是最终被我发现他多次找人419[注：419是同志圈术语，意为一（河）夜（蟹）情]，还热衷参加群（河）P。所以我离开了他。我要的是像你和亮哥一样实实在在恩恩爱爱的爱情。只可惜我一直没有遇到这样的缘分。恋爱未遂啊，唉！”江波哀叹。

“你这么帅气，应该有人追你吧？”我接着问。我心里觉得江波可怜，他和二哥同病相怜，他们执着专情，他们渴望爱情，但是他们都遇到了渣男。还有我的亮哥，他的师兄给他带来的伤害，是我没有经历过之痛。看着眼前的二哥江波，我从心底里下定决心，此生一定好好对待我的亮哥，不能让他再受半点伤害。

江波说道：“有啊，但那些人有一见面就要求开（河蟹）房的，也有我对他们十分没有感觉的，或者是已婚的，这些我都不接受。和我们一起打球的那个林老师，他现在一直缠着我。我跟他说既然结婚了，就不要来纠缠我，我可不想做小三破坏他的家庭，再说了他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要和相爱的男人组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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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眼里充满了渴望与无奈，他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倒是和我有些相似，而且他的人生观和二哥亦是十分契合。就他的相貌及这些观点而言，他和二哥很登对。我莫名对江波产生一种好感，貌似是认识多年的兄弟。

“我二哥也是不打算结婚的，他也找一辈子的伴侣。”我内心深处希望他们能好上。

“哦，是吗？那很好啊。”江波两眼闪烁喜悦的亮光。

“你们聊别的事情好了，不要聊到我。你的问题已经超过三个了。”平静的二哥似乎有些不高兴。

“好吧，好吧！不说你了！”我心想我这不是为你好嘛，怎么这样不耐烦。不行，我以后得继续帮二哥了解江波。

子夜12点，蛋糕上的蜡（河蟹词）烛已经点燃，在我的生日快乐歌中，二哥和江波呵呵傻笑，他俩一起吹灭蜡（河蟹词）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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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蛋糕，江波拿出一个小礼包递给二哥，“这是迟到的生日礼物，本来应该是十二点之前交给你，但是那时候没有切蛋糕。一条皮带，我见你现在带的皮带有点烂了。希望你喜欢。”

这家伙，怪不得昨天让我偷偷问二哥的腰围，原来是要送皮带。他对二哥的观察如此细致，我和二哥住这么久都没留意二哥的皮带旧了，可见他也算是对二哥一片真心。

二哥换上新皮带，对江波说：“正好合适，不错。谢谢你。”然后也拿出一个皮质钱包交给江波，“一时半会想不出送什么礼物给你好，就送一个钱包，哪怕现在用不上，以后也可以用。”

“喜欢！”江波接过礼物，爱不释手，嘴角绽放的笑容自然而纯粹，顿时家里都似乎光亮不少，“我们俩居然相互赠送皮制品，心有灵犀啊。”

这晚后，江波来家里的次数更勤了，每晚下班之后都过来，一直等到二哥加班回来。虽然江波对二哥热情万分，但是二哥对江波却不冷不热。

（六十四）二哥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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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一日夏至日，烈日炎炎。傍晚，学校篮球场上，每队五人，我们打得异常火热。

“二哥接球！”我甩开江波的防守，把球向二哥传过去。二哥跑动甩开倪忠伟，跳起接住我的球，在空中转体投篮，动作轻快矫健，篮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奔篮筐，进了！“好球！”我和队友们欢呼，但却发现二哥痛苦倒地，双手握住右脚踝，在地上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