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书进再和阿东好的时候，白书进对秧子说：“西东说他要和保尔一样。我看他喜欢看书，我才理他的！”

秧子认为阿东再能和白书进好，功劳还归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后来秧子认为，白书进不该送她什么书，没有那本书，阿东就和白书进好不了了。

秧子也认为，白书进要不送她书，她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给丢了。

事实证明，秧子自从要了白书进的书，确实把自己丢失。

秧子不再是自己。

120

这个事情是一团麻。

很乱。

至少秧子是这么认为的。

首先，秧子居然对白书进说她喜欢他。

秧子的原话是：“书进，你以后你能常来吗？你要不能来，我能去看你吗？我喜欢你！”

说这话，白书进和阿东读初中三年级。

是上学期。

当时，秧子这话把白书进震傻了。

白书进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秧子说完这话就跑。

大概是几天后，白书进又来阿东家。

这一次白书进来，似乎和平常不大一样。

白书进打扮自己了，穿得整齐，头也梳理得光溜了。

秧子看到白书进的改变虽然不习惯，但心里抑制不住欢喜。

白书进和平常一样，和阿东说说话，做做卷子。

更多的，秧子会腻在白书进身边，两个人也有意无意对眼微笑。

这些，阿东似乎有所察觉。

等白书进走后，阿东对秧子说：“以后你离我们远点，我们要中考了！”

秧子说：“白书进又不是你的！”

阿东恨得咬牙切齿，无话。

白书进再一次来，或者说以后来的每次都会和秧子有说有笑。

阿东这边，好象和白书进隔一道墙。

于是，阿东又对秧子说：“你别老缠白书进行吗？”

秧子说：“我没缠你！急什么！”

阿东当场发很大的火。

过后几天，阿东对秧子说：“你搞得白书进都不和我说话！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秧子没理阿东。

阿东应该也知道秧子喜欢白书进。

阿东直接说：“你喜欢白书进？”

秧子没否认，但也不承认。

阿东说：“没你喜欢的份儿！”

秧子说：“你喜欢他凭啥不给我喜欢？他又不是你的！”

阿东说：“他是我哥们！就不许你喜欢他！”

秧子说：“杨柳喜欢他你不给，我喜欢他你也不许，就你自己能喜欢他！”

阿东说：“我喜欢他因为他是我哥们，我们要考试，你叫他不好好学习了！”

秧子觉得阿东说的也对，便没顶嘴。

那个时候起，秧子开始留意白书进和阿东。

秧子发现，阿东很喜欢粘住白书进，若是哪天白书进不来家里，阿东就跑去白书进家。

几乎是阿东和白书进形影不离。

秧子觉得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阿东的初三上学期结束。

是假期。

白书进又来阿东家。

白书进在阿东家住两天。

那两天，阿东不知道从那里弄来一辆自行车。

白书进和阿东就去溜车。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两个人摔得脏兮兮的。

连续两天都这样。

秧子对阿东和白书进说：“你们玩得这么开心，明天我也去。”

白书进欣喜答应。

可阿东把车子一摔就走人。

结果白书进不再敢和秧子多说一句。

到了晚上。

白书进和阿东吵了起来。

秧子也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当天晚上，应该是后半夜，白书进和东打起来。

阿东的父母起来看，白书进已经被打得鼻子出血。

秧子心疼白书进，急忙拿毛巾给白书进擦拭，阿东当父母的面踹了秧子一腿。

第二天，白书进走了。

从那以后，白书进没来过阿东家。

直到有一天，秧子去找白书进。于是，白书进才跟秧子说这些话。

白书进说：“西东不许我和别的女孩玩。他不高兴！”

秧子说：“你不要把我当女孩子就行了。”

白书进说：“他说也不行！”

秧子说：“为啥？”

白书进说：“不为啥！”

两个人一时间没话了。

因为阿东就远远站着，看白书进和秧子。

秧子见到阿东站在一边，觉得羞涩，也不想阿东有什么误会便离开。

那天，阿东回家又和秧子“对战”。

阿东说：“你再找他，我对你不客气！”

秧子恼了，说：“我就找他，我就找！你管不着！”

阿东愤怒上去就给秧子几个耳光。

秧子没哭。

阿东狠狠地说：“不许你喜欢他！”

秧子说：“他是你啥人了？”

阿东说：“他跟我睡过！他是我的人！”

秧子又羞又怒。

秧子说：“人家喜欢你吗？你那臭脾气谁喜欢你啊！狗都不理你！”

又是几个耳光。

秧子忍不住，叫着喊着去打阿东。

两个人在家打了起来，后来，还是父母来隔开。

父母质问出了什么事，两个人都不说。

闷了两天，秧子实在闷不下去，就去找白书进。

秧子找白书进就为了问一句话。

那句话秧子见到白书进就问：“我哥说喜欢你，你喜欢我哥吗？”

白书进愣住了。

白书进说：“两个男人咋喜欢啊？”

秧子从白书进的口气里可以看出，白书进是无奈的。

或许，白书进真的喜欢阿东。

秧子心里一下子象明白了什么。

又过了许多天。

阿东好象又和白书进和好了。

秧子看不惯阿东每天欣喜的样子回来。

秧子总有意无意讽刺阿东。

那些话至少阿东能听明白。

比如“昨天XXX家的公狗能生小狗了”！

比如“两个男人在河边洗澡，被人抓了，别人说是犯罪！”

等等。

阿东的父母很反感秧子说的话，责备秧子不学好。谁知道秧子这话说是给阿东听的。

阿东每每一听秧子这话就跑。

秧子见阿东走也就不再说。

121

然后，秧子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乱到了极点。

阿东不知道因为什么和白书进打了起来。

学校里通知阿东的父亲去学校领人。

那会是刚开学。

从学校回来，父亲狠狠揍了阿东。

其实父亲不知道阿东和白书进为什么打架。

父亲认为阿东就不是好东西，他认为白书进好好的一个人，打架就是阿东的不对。

母亲说阿东不该打人，就算要打也该打自己的嘴巴！

阿东的父母亲向着白书进。

秧子也向着白书进。

阿东这段时间郁闷透了，一回家就发脾气，没见他笑过。

秧子看到这样的情况心里痛快，想着白书进不跟阿东好了。

秧子决定去找白书进。

可是秧子偷偷去看白书进的时候，发现阿东和白书进上课间，互相传纸条。

这个学期，白书进坐在前面，阿东坐在后面。

秧子就在教室的窗户外面，看里面两个人一前有后传纸条。

明显看到，白书进和阿东和好了，而且还很要好。

秧子没再等白书进下课就走了。

而这天，秧子确实有很多话要对白书进说。

用秧子的借口来说：我想借书。

按秧子心里的话来说：我想念你了。

秧子回家一连几天不高兴。

终于有一天，秧子鼓足了勇气对阿东说。

秧子说：“哥，我能去找白书进吗？我要借书！”

阿东没反应过来似的。

秧子又强调了一遍。

秧子几乎是低声下气。

不料阿东说：“我帮你问问吧！最近他考试考得不好，你别烦他！”

秧子无话。

没两天，阿东拿回来一打书。

是小说。

阿东递给秧子的时候说：“这么多够你看到考试了！”

也就是说，这打书可以打发秧子一学期不找白书进了。

秧子气得将书扔掉。

阿东也不生气，书本捡回来，然后送到秧子床上。

事后秧子想了很多，越想心里越不平衡。凭什么自己喜欢白书进要阿东管？自己愿意！

秧子决定要找白书进说说。

秧子铁了心去说，而且要说到重点。

这样。

是周末。

听阿东说周末他们还要自习。

秧子去学校了。

本来秧子打算亲自去叫白书进出来，恰好在学校外面看到白玲，她让白玲叫白书进出来。

一会后。

学校旁边的林子里。

秧子和白书进并肩坐下。

于是，有了这一席话：

秧子说：“书进，咱两总不能给别人管着！”

白书进好象不明白秧子的话。

秧子尴尬极了。

秧子还是要说：“我喜欢你！你能跟我哥说说吗？他老管我！”

白书进笑得很难看，无话。

秧子被白书进这样的态度搞得快要哭。

末了，白书进说：“秧子，你别误会，咱俩还小！我还要考试呢！”

秧子脸一下子火辣。

秧子巴不得找个缝隙钻。

白书进说：“我和西东是好朋友！”

秧子掉泪了。

秧子说：“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你和我哥都不要脸！睡在一床上…….”

白书进羞得坐也不是，想站起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