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声站不住，紧赶在秧子的后面。

81

阿声追上来，秧子已经把阿东扯住了。

秧子让阿东去她家看看。

阿东不去，一心要去找嫩菜叶。

秧子说：“秀儿在我家！”

阿声震住了。

阿东也震住了。

王喜把手中的断凳腿一摔转身就向秧子水果店跑。

秧子说：“海中他妈也在，正闹着。”

阿东脸上都是恨，无所适从的恨。

阿声看秧子一眼又看阿东一眼。

秧子几乎是哀求的眼神盯住阿东。

阿东愤恨将手中的木质摔在地上，转身就走。

阿东去秧子家了。

秧子不再言语，随阿东后面，阿声也跟着。

一会之后。

秧子家。

阿声到达秧子家门口，听到秀儿的声音。

秀儿声音是恶狠狠的：“我就摔！我就摔！”

进屋子，见到田海中的母亲推秀儿，屋里摔的东西到处都是。

秀儿哪里容得田海中的母亲推，反手将田海中的母亲推在地上。

王喜也没站着，使劲拉住秀儿。

秀儿这是只疯了的狗。

秀儿打了王喜。

秀儿冲田海中的母亲说：“害我过得不好的人我都叫你们不得好死！”

田海中除了头包扎一层布，其他的地方和常人一般，没像要毙命的景象。

田海中没话。

田海中的母亲说：“你臭丫头要疯出去疯！”

田海中的母亲还不知道秀儿的事情。

秀儿说：“我今天砸了你们家！我操翻你们家！我X你们老祖宗！”

“啪”的一下，田海中的母亲煽了秀儿一耳光。

田海中的母亲说：“你嘴巴夹进你娘的屁股眼里去！少骚在外头丢人！”

秀儿喘大气，张膀子卡住田海中的母亲。

王喜急忙把秀儿拉住。

田海中的母亲纠住秀儿的头发，两个女人使劲扯。

阿东急了，吼道：“秀儿！”

阿东的声音没有震慑力。

仍然在闹。

应该是田海中的母亲手抓了秀儿的脸。

秀儿的脸上血痕一下子出来了。

秀儿用力扯田海中的母亲的头发，扬口吐田海中母亲一脸口水。

秀儿说：“你老不死不要脸！”

田海中的母亲就膪秀儿。

王喜可是气愤了，两手扶住秀儿，一脚把田海中的母亲蹬倒了。

田海中的母亲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要死觅活。

田海中本来是站着看没言语，他母亲一倒，他也愤怒了。

田海中不知道从哪里捞来一跟铁棒子，血红的眼睛瞪住秀儿和王喜。

田海中冲过来的时候，秀儿没注意到。

阿声是惊叫了出来。

阿东要去替秀儿挡那一棒子。

说时快，棒子已到。

棒子落在背上。

秀儿的眼睛大了。

阿声的眼睛大了。

秧子眼睛闭下不敢看。

铁棒子落在王喜的肩膀上，那声响亮足够震碎秀儿的心。

只见王喜的受铁棒子的肩膀一耷拉。

王喜啊的一叫。

秀儿推开王喜，拼命朝田海中撞去。

田海中连连后退，秀儿急进攻。

大家都看到了，田海中手中的铁棒子抡起。

铁棒子横过去。

“啪”的一声。

秀儿倒了。

铁棒子落在秀儿的大腿上。

秀儿爬都爬不起来。

田海中暴怒吼：“来啊！贱人！没操死你是你祖宗走运！”

阿东冲田海中道：“姓田的！闭上你烂**嘴！”

田海中说：“怎么着？都来吧！怎么着？都一群贱人！你他妈也贱！你们家都贱！我娶你们家妹子是娶吗？我花那么多钱，来我们家给我们好脸色看吗？要个孩子你们都给我弄没了！就你们家最贱！操死你们家女人！”

田海中疯了。

阿东几乎也疯了。

阿东在地上寻找东西。

地上。

是凳子。

阿东操起凳子就砸田海中。

田海中的母亲从地上爬起来拖住阿东，呼天喊地叫杀人了！

阿东也不管，连忙抖开天海中的母亲，身子就冲上去要打田海中。

田海中手中的铁棒子乱挥。

阿声也数不过来阿东到底挨了几下。

总之，阿东拼命靠近田海中。

秀儿这时也从地上爬起来，赶在阿东前面扑向田海中。

只见，秀儿扑到田海中身上，撕，打，咬……

阿声怕了，怕阿东闹出什么事，一边催王喜去拉秀儿，自己一边去拉阿东。

阿声不停地说：“东哥，咱别打了，咱别打了！东哥，求你别打了！”

阿东是想挣脱阿声的手。

阿声把全身力气都使出来了，不给放阿东。

秀儿这边，王喜边拖秀儿，边用脚踹田海中。

终于，秀儿被拉出来了。

田海中在地上打滚，他受了王喜几脚。

田海中的母亲赶上去扶田海中。

田海中说：“我就操死他们两个贱货！贱货！”

秀儿使劲吼叫！

王喜拽都拽不住秀儿。

田海中被他母亲扶稳当，秀儿又挣脱王喜的手。

这一下，秀儿直接就啃住田海中的耳朵。

秀儿狠狠地啃。

阿声眼睛都闭上了。

那是血，秀儿口中流出来的是鲜红的血。

阿声觉得用不了多久，田海中耳朵是保不住了。

接着，是一团混乱。

田海中母子抡番击打秀儿。

秀儿就是没松开口。

田海中的拳头膝盖不停顶住秀儿的胸口。

秀儿哼哼哀哀的，眼睛直鼓。

阿声直呼王喜。

王喜已经木了。

阿声松开拽阿东的手，自己上前隔离秀儿和田家母子的争斗。

阿声扯几下秀儿，劝了好多声。

结果阿声吃了田海中一脚，吃了田海中母亲一个耳刮子。

秀儿遭不住田海中的膝盖向胸口击撞，终于嘴巴扯了出来。

只见，田海中那只带血的耳朵被秀儿吐在地上。

秀儿捂住胸口，腰一下子弯了，不断地咳嗽。

田海中丧心大叫，完全疯狂的光景。

田海中的母亲想好好按住儿子，不料被儿子一甩，她整个人飞到一边，头撞到旁边的桌子上。

田海中的母亲倒了，起不来了。

田海中接着对弯腰咳嗽的秀儿题啊，打啊……

阿声去隔，阿东也去隔，两个人被田海中踹几下。

阿声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结束了。

阿声的日记里记道：王喜真不应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一棍子敲在田海中的头上呢？田海中的头还受伤呀！要是敲在他身上，或者敲在他XXX上都好，只要不拿他的命！可是，王喜真的下手了！

田海中头部的血不是慢慢流出，而是到处溅射出血，放了闸门的水，一直滚，一直泛滥。

阿声看得清楚，田海中满脸的血，那眼睛一撑一撑地翻白。

田海中喉咙卡卡出什么响声。

没一会工夫，一切静了下来。

阿声傻傻的望地上的血。

秀儿应该解恨了，抹了抹嘴巴。

秀儿过去踢田海中几下：“死没有？”

秀儿是哭着的，但说话的样子是笑的。

王喜一直发抖，腿都软了。

王喜对阿东说：“东……东哥！我…….我杀杀人了！”

阿东张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田海中的母亲蹙眉头，眼睛一张一张地，嘴巴动了几下没能喊出来。

身后，秧子捂住嘴巴，眼睛全是恐惧。

阿声低声对阿东说：“东哥！他死了！”

阿声话一出来，人立即抑制不住，哭个不止。

82

田海中死了。

公丨安丨局的人把所有的人都带走。

阿声给他们审讯了很久，阿东他们也一样。

末了，王喜扣下来。

没多久，王喜被判刑了。

在看到王喜的时候，应该是很多天后。

那时，秀儿和阿东阿声都在。

王喜感觉很轻松，一点都不难过。

秀儿哭了。

王喜说他把所有的罪都揽住，对阿声和阿东没影响。

阿声阿东没说什么。

王喜央求阿东以后替他回老家看看父母，其他也没多说什么。

于是，更多的时间就是秀儿和王喜两个人的对话。

秀儿说：“我等你出来，你出来我嫁给你！”

王喜很高兴。

大家都知道，王喜出来的机会应该是没有，杀了人不偿命也得蹲一辈子大狱。

王喜让秀儿好好找个人。

秀儿当几个人的面发誓要等王喜。

王喜笑了笑，便抑制不住哭了。

阿声也哭。

阿声说：“王喜，以后我们常来看你的！”

王喜说以后也看不到他，听别人说，犯人要送监狱，可能要转到别的省去。

阿东给王喜说，以后会照顾他家人。

这样，便把时间留给秀儿和王喜。

走出来那阵子，阿声对阿东说：“东哥，我们是不是也犯罪了？”

阿声这几日心里都不安宁，尤其想到田海中那满脸的血。

阿东说：“没事的。”

确实，现在没事，因为王喜把所有的罪都揽住了。

从公丨安丨局那边回来，阿东让秀儿住店里。

这个时候店里歇业，两个师傅也不在，店里就剩下阿声和阿东。

秀儿没说自己不留，执意要回家。

秀儿从店里走时，她对阿东说：“我一辈子记着你，恨着你！”

秀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