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声接触到阿东下体，猛地抽回了手。
阿声在后来提到：“我感觉我快要完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他的手就按住我的手，我的手就按住他的下面。
阿声把目光移开，望着房子的顶部，灯光照得昏黄昏黄的，墙似乎可以摇动。
阿声还清晰听到床被摇响的声音。
阿声说：“东哥，我怕。”
阿东说：“不怕，有我呢！”
这时阿声已经趴过来了，阿东就在他的背上。
阿东身上的肌肉贴在阿声身上，阿声感觉无比的舒服。
阿东亲阿声颈子，背部，腰部……
后来想：我能拒绝的，但我没有拒绝。不该发生的，上天已经注定发生了。
那一刻，阿声的手使劲推开阿东的腰，使劲地推，可是，阿东就使劲贴住他，使劲地贴。
阿声哭了，说：“东哥，不要这样。”
床在摇，屋子也在摇。
阿东每动几下都粗喘气息，整张床也跟着喘气。
阿声想：床能给你这么折腾吗？万一塌了，明天还得给老板赔钱。
阿声不觉然又想到合子，想到合子的姐夫，想到自己家里，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切…..
阿东“啊”的一声宣告所有的声音停了。
世界也不再摇摆了，床也不叫了。
阿声后来说：那一刻，我特别想去方便，我实在忍不住就爬起来蹲厕所去了。
其实，阿声蹲在厕所，把厕所的门栓上，自己在里面哭。
阿声使劲地哭，捂住嘴巴哭。
可能阿东听到阿声的哭声，从床上起来，走到厕所门口，敲几下门。
阿声没有回应。
阿东急了，连忙说：“阿声，我错了，阿声！你开开门好不好？”
阿声没有开门。
阿东“扑通”的一响，跪了下来。
阿东说：“阿声，你出来打我，你出来骂我都成！我错了，我不应该对你做那样的事情！”
阿声清清楚楚听到阿东煽打自己的声音。
于是，阿声开门出来了。
阿东泪水已经湿了整张脸，被打得红红的脸两边明显还有手指印。
阿声默默地说：“东哥，你说，我会不会有娃娃啊？”
阿东嘴巴扯了扯，想笑又笑不出来。
阿东站起来拉住阿声的手放在胸口上，说：“我发誓，以后一生一世对你好。真的，阿声，你一定要相信我。”
阿声眼睛立即又红了，泪水掉个不停。
阿东说：“就算你有娃娃，我也照顾你。你放心，不会有的。”
阿声不再说什么了，回头看了看厕所里。
阿声后来说：我想，东哥那会肯定看到厕所里那些纸，纸上还有很多的血。
再睡下，阿东是抱住阿声睡的。
阿声第一次感觉那么塌实，睡在一个人的怀里这么的塌实。
阿声一直睡到天亮，噩梦再也没有来过。
次日。
阿东歉意万分，阿声也羞涩万分。
两个人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阿东买会早点，两个人匆匆吃上。
吃完后，阿东说：“阿声，你先回去吧！你会没事的。”
阿声低着头吃东西。
阿东说：“我去找合子他们家，这件事情我给你解决。”
阿声不相信阿东能解决这件事情。
阿声认为阿东想安慰自己，可能想这样打发自己而已。
走的时候，阿东又亲阿声一口。
阿东说：“我阿东发誓，我会好好的对你的。”
阿东告诉阿声，自己真的喜欢阿声。
阿声心里说：两个男人，真的能说喜欢吗？为什么合子会死？
阿声想：自己会不会像合子一样选择那条有河的路？
两个人在路口分开，阿东塞给阿声一个颈挂，阿东说那是他从小就戴的。
阿声说不要，可阿东塞完就走了。
72
阿声再出现家里，家里人都像没见到阿声一样，各自该忙什么都忙什么去。
阿声觉得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变了。
以前家里是冷，现在是阴冷。
阿声进屋子，打算拿包去学校。
包才拿出来，父亲挡住了阿声。
父亲说：“不要去了。”
阿声闪一边，坚决要去学校。
父亲没有再阻拦。
阿声推那辆自行车就走了。
身后，父亲的叹息长长传来。
73
班主任叫阿声去了办公室。
原因是阿声无故旷课。
阿声没在班主任发话前就说：“我跑。”
班主任劈头就来一句：“你跑？你拖的是大家的后腿。”
最后，班主任没叫阿声跑，阿声写了份检讨亲自公告栏贴，这事才了结。
于是，阿声又和往常一样坐回教室。
离高考没几天了，大家都埋头复习，只又些不想考大学的人在班里胡闹。
周小里就是其中一个不想高考的人。
而这一回。
周小里再一次掀起一场大波。
值得交代的是，周小里喜欢别班的一个女同学，据说他和她有不寻常的关系。还有同学说，他和她常常偷去开房。这些，阿声从来没关心过，别人说，自己也当新闻来听。
如今，阿声确实相信了周小里开房的事情。
因为周小里给阿声传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XX招待所”字样。
阿声一看，吓得掉了魂。
难道别人都知道自己和阿东的事情？
如果周小里知道，别人肯定都知道了。
可是，教室为什么这么安静？
阿声偷偷扫视班里，没发现有谁用异样的表情对自己。
唯有的，只是周小里对他邪笑。
阿声没打算理周小里。
周小里又写一张纸条。
周小里的字是：我要告发你。
阿声彻底怕了。
阿声连忙回周小里一个纸条：放学后，我们再说。
于是，这一半天阿声忧郁不安度过。
阿声想，完了，自己真的完了。
74
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
学校里比较僻静的地方。
阿声就面对周小里。
周小里一直笑，笑得阿声头皮发麻。
阿声说：“你说谎。”
周小里哈哈大笑，笑后就说：“我说谎啊！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愿意和你开房的。爷我张得还不错，也细皮嫩肉。没你那个男人强壮，但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阿声简直想砸死他。
他那是辱骂人的话，可阿声要忍。
阿声说：“你看到我们做什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
周小里又笑，笑完了又说：“我有说你们做什么了吗？别心虚嘛！来，我跟你说呀！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情，你们开房的事情我不透露出去。怎么样？”
阿声本来还要狡辩没开房的事情。
阿声还是忍住了。
周小里手搭住阿声的肩膀，像久违的朋友一样谈话。
周小里说：“你知道那个小燕的女声吗？王小燕，知道吧？”
王小燕是阿声学校最漂亮的女生，据说有两个老师曾经为那个女生打架，有一个老师还被学校开除了，还有很多同学给那个女生写信，但那个女生成绩特别好，列入重点大学尖子班。如今，周小里的目标就是追到她。
周小里的意思是让阿声给他制造机会。
阿声从来没做这样的事情，于是一口就回绝了。
周小里立即翻脸，说：“那行，回头我给大家说说你的爽事。”
阿声说：“我没发生什么，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说了，你自己还不一样遭殃？你不去开房怎么知道我去？”
周小里被唬住了。
阿声说：“不用你去说，我自己跟班主任说。”
阿声想，一个人对你狠，那么你一定要比别人狠一百倍。
阿声说那些话心里还是虚的，毕竟昨天晚上确实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了，万一真让学校知道，查出去，最后还是能查到自己头上的。
不料周小里狠狠说道：“阿声，你变聪明了，你不帮我也可以。我会叫你哭着来求我的！”
这事阿声认为可以结束了。
万万没想到，放学回家的路上，周小里结了一帮人拦下了阿声，又摔自行车，又是对阿声拳打脚踢。
阿声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多人不针对，偏偏针对自己？
打完了，阿声周身都疼。
自行车的链也断了，望着车，阿声想哭。
阿声想，回去自己怎么说？
75
阿声推着车子走。
经过工地的时候，阿声看到阿东。
阿东已经早早在那里等他了。
阿声低着头，感觉自从那晚之后自己没脸见人了。
阿东看到阿声，显得很惊讶。
阿东问阿声：“别人打的？”
阿声没话。
阿东急了，又问：“你说话呀！”
阿声说：“我摔的。”
阿东嘘了口气，过去接过阿声的自行车，然后找来两块砖头。他从车的后架子上拿下那条断了的车链给阿声修理。
阿声就站着看。
阿东说：“我知道你不想说是别人打的，一个人能摔成那样吗？你看你的脸就知道了。”
阿声喜欢阿东这么说自己，和家里人的责备感觉十分的不一样。
阿声说：“没关系的，我觉得没伤着。”
阿东停了下来，抬头向阿声，说：“快考试了吧？我呆会给你样东西。”
阿声“恩”的一声，算是应了。
一会之后，阿东实实在在给车还上了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