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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7、免费三级片

终于把征地工作挺过去了,我人又瘦了一圈,衣服穿在身上都直晃荡,有一次和农业局的干部下村里疫情防治,体质单薄的我被猪圈特有的气味一薰,竟然晕倒在猪圈里了。被送到乡卫生院,卫生院的蹩脚大夫找不着病因,竟然说我是劳累过度加营养不良导致的晕厥现象。那时候,全国上下正在搞轰轰烈烈的“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活动,我这“累”倒在工作岗位上的“村官+党员”大学生立即成了“保先”活动中的典型。我心里明镜的,我是被猪圈里的臭味恶心晕的,咋一下就变成了孔繁森式的好党员了呢?!荣誉接踵而至,弄得我哭笑不得。我在农村工作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做的那点破事被这帮御用文人一渲染,事迹那叫一个感人,我拿着稿反过来掉过去地看了三遍,愣没看出写得是自己。

昏倒事件后,组织上就不让我去一线工作了,我又回到乡政府大楼里上班了,继续过那种松散型的日子,农民兄弟的包米棒子大馇粥立马给我的骨头上包上了点肉。从纷繁喧嚣的征地办的环境中解脱出来,那种清静让我感觉格外好,利用难得的时间,我终于又坐到自己喜欢的书本面前了。这周我打算回家取点城里人用的东东,咖啡我就好久没喝过了,KFC我都不知道啥味道了,阿迪好久没穿过了,天天穿着大雨靴子在泥里挨家挨户地走,磨出的大水泡皮都变硬了。

吃过午饭,我在办公室里看书,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眼睛有点累,一看表都三点钟了,打算冲杯茶提提神,我拎着大茶缸子晃晃悠悠地到会议室套间里的大水箱打开水,一拽门,卡死了。这可难不住我,上学的时候遇到这种锁,找个格尺子就把门勾开了,我随身掏出工作胸卡,塞进门缝把锁推开,前脚刚迈进会议室,愣了几秒钟,后脚又麻利地迈出来了。胸口还崩崩地跳个不停,财经办的一个干部,光个屁股,退下的裤子堆在脚脖子处,把我们乡打扫卫生的小姑娘压在身下正嗬嗬有声地做上下运动呢,印象中两人上半身都穿着,下半身都光着,听见门响,那男人急忙退出来拉裤子,我跑回自己办公室,把门锁上,这也太离谱了吧,在会议室就开干了,也许这两人以为乡里三点以后再不会有人了,所以才这么大胆。

虽然说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刺激,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也就是在N年后的《一月冰城》里,跟你们说说吧,要不这件事会一直烂在我肚子里。以后再开会,我打死也不坐他们偷情做爱的那张桌子。而且,从那件事以后,我让行政办给我买了个暖水瓶,每天早晨让卫生员给我打足水,打死不一个人去会议室了,可是,这件事后来还是传得满城风雨,因为,乡政府一个干部家的小孩子,经常会在放学后来乡政府,趴会议室的门缝看免费的三级片,后来被家长发现了,打得那孩子三天上不了学,事情就此败露了。

第九章

8、城里来人了

后来,我就在三楼的大会议室里看书,这会议室占了一层楼,很大很脏,一般情况下没人上来,我倒图个安静,少点震惊。有一天,我正看书呢,突然感觉身后有声音,我猛地一回头,愣住了:是淳于和楚澜兴。傻了三秒钟,我激动地跳起来,一下就把楚澜兴抱住了,抱着还高兴地直蹦呢,其实我更想抱淳于,但我不敢,显然我已失去了如此放纵地抱着她的资格。等我心情平静下来,再看淳于,她淌了满脸的泪,我和楚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怎么了。

淳于和楚子已经在我的身后站了好久了,依楚子的脾气,早就飞过来拍我了,但淳于拦住了她,就一直在我身后盯着我,直到我有所察觉。后来楚澜兴告诉我,淳于在一张纸上反复写着当天见到我的情景:空荡荡一个大会议室里面又脏又破,布满灰尘,房间靠窗的角落里,一个孤单瘦弱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安静地看书。我的心口一下就抽紧了。

我激动地抱着楚澜兴又喊又叫的,确实是发乎于心的真感情,来这快三月了,用不上城里的东西,终于又见到城里人了。楚澜兴手忙脚乱地收拾我的书籍,我微笑着告诉她不用收拾,这里几乎没人上来,也没人把书当付钱的物件。楚澜兴听后立马把书扔回桌子上,一面扑了手上的灰,一面还嘟囔着:这也太埋汰了,你也能看得下去。

我搂着她的肩膀说:“俺们农村人都这样,走吧,请你俩吃杀猪菜去,不过,淳于可能吃不惯啊。”

路上楚澜兴给我讲了“寻亲”的过程,她和淳于从学校打听到省里,再到市里,一直打听到我工作的乡和村,按照我国行政机关一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光荣传统,寻找我的过程是相当曲折啊。末了,楚澜兴说了一句:“没想到你个小干巴瘦子,这么快就在农村这片沃土上混出名堂了,一提你张乐川,农民兄弟巴巴地把我俩引到乡政府了。”

我腼腆地一笑,谦虚地说:“虽然都是农民,但我没赵本山有名。”

楚澜兴上来就踢了我一脚说:“这句话还有点像你了,瞧你现在这样,黑得像根儿彩笛卷似的。”

我奇怪地问:“啥玩意是彩笛卷啊?”

楚澜兴眼一翻说:“你真的成山炮了。”

到了我住的小旅店的房间,我急忙把床上和椅子上的衣服收到柜子里,给淳于和楚澜兴腾出个坐的地方。

淳于问:“你住这儿?”

我笑着点点头,自我解嘲地说:“班子成员才有这个待遇呢!你以为乡干部住旅店不要钱啊?”

楚澜兴拿起我床头的一个半导体说:“哟!这玩意可不多见了啊?你哪弄的这东西啊。”

我说:“这屋里的电视坏了,没有修的价值了,还总停电,也看不了书,只好听广播了,也挺有意思的。”

淳于声音哽住了说:“回头我给你送台电视来吧。”

我直摇手,说:“可别介,这旅店没装有线,你弄个电视来,我还得经管它。再说,我也不爱看电视。”

楚澜兴说:“把我的游戏机给你拿来吧,天天在这住,还对着一帮农民,不得无聊得发疯啊。”

我说:“农村有意思的事多了去了,回头我给你讲讲,包你大开眼界。”

我换了件衣服,身上的那件太脏了,有点不好意思见他俩了。然后带着他俩去我们乡里最有名的一个杀猪菜饭店,名字非常响亮,叫“从头吃到尾。”

我挑了几个极具农民特色的菜,淳于显然没有什么胃口,加上吃不惯酸菜的味道,对血肠啊,冻豆腐也不感兴趣,只吃了一丁点,楚澜兴倒是吃得很香,我也陪着她一通狂吃。

见瞅着都快下午两点了,我还要带着村里的干部开个会,于是提出让我们乡的司机送他俩回去,楚澜兴说淳于开车来的,我才知道淳于买车了。我给雪阳妈妈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她就抗了一袋子苞米和柿子来了,听说是我给同学带的,她特意挑又大又红的柿子,苞米也都是大岁的粘苞米,特别香有嚼头。雪阳妈一直把东西给淳于他们扛到车上,我要拿,她还跟我急。

楚澜兴先坐到副驾位置上了,关上车门时对我说:“你在农村好好改造,我们等你回来。”

淳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特别特别想抱抱你。”

我笑着说:“来吧,毛主席说知识分子和农民一样,也是无产阶级的一部分,为了阶级感情,咱抱一个不违反原则。”

淳于上前一把就把我抢进怀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你太瘦了。”

透过淳于的肩头,我看见楚澜兴给我大打手势让我适可而止,我拍了一下她的后背,轻推开她说:“但结实了,我是属螃蟹的,骨头里面都是肉。”

淳于眼睛红红的,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我摆了一下手说:“快走吧,土路不好开,别一会儿下雨了,车就出不去了。”

淳于表情有些复杂,但还是绕过车头上车了,车子带起的灰尘冒着烟,遮住了我的视线,回过身来,鼻子发酸,喉头也哽住了。淳于的那个怀抱太温暖了,从那一刻我知道,如果你爱上一个女人,你会愿意睡死她的怀里。淳于无疑是我爱过的女人,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在一秒钟内就占领了我的意志,在这片黑土地上摔打出的坚强,逼出来的生存盔甲,顷刻瓦解,我想念校园,想念课堂,想念城市,想念淳于,我哭了,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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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GL]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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