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皮蛋瘦肉粥
进了家门,老妈很高兴,张罗着给我做好吃的。老爸依旧不多言语,知道我成绩很好的时候,才勉强挤出一句也算不上好话的话:“这么聪明的脑袋,上了这么个学校,再考后面去,脸都没地儿放。”我不吱声,一直保持一个合适的角度,就是努力用屁股和后背对着他。老妈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北京了,过两天他们就都要回哈尔滨过年了。我说很想老妈,老妈眼就乐没了。老妈很爱我,也很具天然搞笑细胞,记得母亲节的时候,我良心发现给老妈发了一条煽情短信。内容如下:“直到今天才明白,人们常说不愿长大是因为有妈妈的呵护!有您我真的很幸福!永远爱您!我要把我的祝福掰碎,散落在您心底的每一个角落,就像您对我。节日快乐。”
老妈回短信:“你谁啊?”
老妈的手艺真好啊,打小吃老妈做的病号饭,我的病就好的快,虽然没告诉老妈我病了,但老妈还是发现了,从我点的菜就发现了,我一病,就吃那几样东西,所以,老妈给买了很多药。
晚上,我早早地上床。也没敢洗澡,怕把病洗严重了。从老爸那屋拿了一本《思想的力量》,这书写得,真他妈的引人入睡!比会计学原理还恶心。第二天起得很晚,晚到什么时候呢,嘿嘿,被老妈叫起来的。就是起来晚了,也不至于这么长的脸吧。一进方厅我就傻了,一月这妖精来了。才知道老妈为什么不高兴,老妈啊,她多希望一个帅小伙来找我啊。呵呵,其实她也不希望帅小伙来找我,只不过跟漂亮大姑娘比起来,她还是觉得帅小伙比较能接受一点。其实,老妈还是很喜欢我的这些漂亮同学的,只不过她怕我受伤害,当妈的嘛。为了缓解老妈的紧张情绪,我赶紧问一月:“你怎么有空来了?你老公还没回来啊?”老妈和一月的眼睛都瞪大了。老妈盯着一月看了半天,对我说:“你,你们同学结婚了。”一月满脸通红不做声,但我从她的口型里对出了:“你放屁!”我故作轻松地说:“没有,是一月的男朋友,去海南玩了,估计是没回来,要不能有空跑我这来。”老妈果然放松了很多,催我去洗漱,忙着给一月洗水果,倒水。两人好像聊得还挺投机。
我洗漱完毕后,老妈招呼我吃皮蛋瘦肉粥。一月闻到香味,哈拉子都快流到脚面子了,我不理她。结果她跟我妈说:“阿姨,好香啊,我也想来一碗。”老妈让我给一月上粥,我一边说着我还不够吃呢,一边给她盛了一大碗。她西里胡噜地吃着非常来劲,比我更像个病号。一边吃还一边说:“乐川,你做饭得到你老妈的真传了!”吓得我在桌子底下直踢她,老妈警惕而巧妙地问一月:“平时乐川也给你做饭吃啊?”一月心领神会:“元旦聚餐,那个聚餐吧,我们在导员家里,一月做的饭可好吃了,嗯,非常好吃的。”老妈转身去了客厅,一月额头上也渗出了汗,不知是热的还是紧张的。
吃过饭,我把碗扔水池里。问一月:“你咋来了?”一月说:“想知道你病得是不是还在人间啊。”我说到我房间里坐一会儿吧,一月说我看我们还是出去走走吧。我说我很累了,不太想出去。一月说你刚睡醒还累啊,就出去走走吧,你病了在家闷着也不好的。我勉强同意了。跟老妈打了声招呼,正打算穿鞋出门,回头一见一月在厨房洗碗呢,老妈抢过一月手里的碗,狠狠地瞪我一眼,说:“懒!猪!懒猪!”我大声地朗诵:“遗传啊遗传。基因啊基因。”老妈无奈地叮嘱我带上药,我拍拍肚子说:“我已经吃到明天早晨的了,放心吧。”老妈大叫:“滚吧滚吧。”
出了门,一月立马深呼吸,说搞得她好紧张。我说:“你抽哪门子疯,洗哪门子碗啊。”一月说:“我这不是想给你妈留着好印象吗?”我说:“留你个头啊,我妈跟你有二毛钱关系吗?”一月说:“我给你妈留不留好印象,跟你有二毛钱的关系吗?我又不是为了你留的!”
一月打开车门让我上车,我说:“不是出去走走吗?走是用脚的,不是用轮子。”但我还是上了车,一月就盯着我看,看啊看。我被她看得直发毛,把头别过去。一月把我的脸掰过来,问我:“你想我了没?”我说:“没想,天天见你想屁想。”半天一月没言语,也没发动车。我说:“一月,放点音乐吧。”一月看了看我,说:“乐川我很乱,昨晚我很想来找你。没见着你也就算了,见着了,唉,怎么说呢,你很让我心疼。”
我很感动但却不开心,我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这种不确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郝涛,还有我老妈,实在理不清。最不确定的就是一月对我的感情,如果她能确定,我愿意去努力,如果她来回摇摆,我的心就会像坐过山车一样,这份刺激我可不敢去承受。我拉过她的手,说:“一月,你很喜欢我,我也是,这就够了。如果有什么事一时让你弄不明白,就别急于去看清,时间,时间会给我们答案。”
一月看着我,说:“乐川,跟你在一起,我很安心,看不到你,我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郝涛,郝涛这两天我都没想起来他,他发短信问我想不想他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你。”
这丫头还真一根筋,想不通就别想了呗。把我弄得也很乱。我拉起她的小手,摇了摇说:“一月,咱们出发吧。”一月说:“你亲我一下我就走。”我说:“亲哪。”一月说:“你看哪你最喜欢。”我盯着她光洁的额头,眼神一点一点地往下挪,迷蒙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粉白的项颈,好看的锁骨,他妈的再往下就需要X光了,但我仍坚持地向下,停留在她高耸地胸部。我看了半天,抬头看一月时她已满脸通红,哈哈,她也有害羞的时候啊。她看到我戏谑的眼神后,立马变得盛气凌人,挑衅地看着,语调升高地说:“有本事你亲啊,要不要本姑娘脱啊?”这次轮到我脸红了,说:“那个,看上去挺大的,包装再好内容不多我也不感兴趣。”一月大吼:“放屁!姐姐我丰满着呢!晚上我脱给你看啊。”我结结巴巴地说:“看啥啊,我以前参观过奶牛厂的,没啥好看的,没啥好看的。”一月说:“瞧你那样儿,你丫想没想好亲哪。”我说,你把眼睛闭上,我好好挑个地儿。一月闭上眼睛,我盯着她的五官看了半天,最后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点。一月半天没睁开眼睛,我纳闷,丫的咋没感觉呢,我亲了啊。等了半天,她还不睁眼,我鼓足勇气,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一月柔软的手臂环上了我的脖子,舌尖瞬间就湿润了我的唇,冲破了我轻启的牙关,我的心狂跳不已,感觉她的舌探寻地想找到结果,我小心翼翼地回应她,焦灼。
两人分开后,很久没说话,这一瞬间起了许多微妙地变化,浓浓的甜蜜化不开。一月深呼吸,发动了车子,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一月突然问我:“张乐川感觉怎么样啊?”我刚平静下来,顿时满脸通红,无法言语。她一见我脸红就又故意问:“乐川啊,姐姐我的吻是什么味道啊?”我小声地说:“那个,皮蛋瘦肉粥!”一月狠狠地揉乱了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