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淳于和一月在莫奈咖啡的二楼相对而坐的那一刻,就已经感觉到爱的沉重了。尽管两个美女坐在一起是一道难得的风景,但话题却是让彼此尴尬的。一月找淳于根本没有什么目的,直觉告诉自己淳于已经跟乐川在一起了,但她的那份感情既没有了载体,也无亲友可以宣泄,所有的苦闷只能自己承担。她唯一的信念就是乐川的坚持,她爱她,关心她,她希望乐川能听得到她心底里最热烈、最真切的呼唤,坚持到她自由的那一刻,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能自由,不知道家庭的重担放下后,她是否还有能力和资格去爱乐川。所以,她不能要求乐川什么,她只是默默地坚持着,勉强地守着那份信念,不让自己放弃,直到见到淳于。

说到底,爱都是自私的,说是没有目的,但为何又要和淳于见面呢。失恋后的乐川再怎么痛苦,一月都可以站在角落里心疼着,无奈着,可以控制住感情,哪怕这感情始终像是平静湖水下面的暗流涌动。但淳于刚一闯进视野,一月就再也坐不住了,她不安,害怕,心痛,甚至有些淡淡的恨意。

但她和淳于坐在一起的时候,也强烈地感到了淳于的不安,她压抑内心的种种疑问,等着淳于先开口。与人沟通,淳于远没有一月善于捕捉人的心理,抢占主动,这跟生长环境有关,也是与生俱来的本领,面对情敌,一月的每根神经都随时准备无声的战斗。

淳于直言不讳她对乐川的爱,并直截了当地说明了两人现在的关系,她希望一月能接受并认可这样的关系。可是一月没有表示,反而跟淳于谈起了乐川的喜好和生活习惯,甚至向淳于传授了对付乐川的办法,在谈话氛围逐渐和谐的时候,淳于问起了一月和乐川分手的原因。一月拿出了乐川当时写给她的那封信给淳于看,淳于感到乐川的字迹里面能滴出心血来,那样深情的乐川她是没见过的,淳于太渴望能走进乐川的内心世界,但见到那信时,淳于害怕了,那份深情如果一直是给别人的,纠缠不休的伤痛就能杀了自己。

一月告诉淳于她从来就没跟乐川说过分手两个字,因为没有勇气说分开,更没有勇气说挽留。一月父亲双规的事,只能是上下打点,疏通关节,再请出一位尊神说话,等待有更大的案子把纪委视线转移,最终不了了之,销声匿迹。想要重出江湖就太难了,能够全身而退就是当务之急。一月出国处理李氏家族在国外的部分财产,那是后半生的过河钱,也是李家的底线,她是唯一没有被限制活动的人。一月哥哥在国内的财产大部分都被冻结,即使没被冻结也不能轻举妄动给检察院留下口实。郝涛父亲的集团长期受一月父亲的庇护也有些麻烦,由于是知名民营企业,牵动地方经济,对郝氏集团处理上异常慎重,基本没有影响郝氏集团的运营,所以上下打点的钱都是郝涛那方面出的,一月父亲的事毕竟没有定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郝家也不敢太过落井下石,说到底还是利益驱动。但疏通关节的成本大,风险也大,却不见得有什么收益,若想死死拉住郝家,李家唯一的筹码就是郝涛和一月的婚约。可一月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对的人,她下定决心跟郝涛分手,甚至想过脱离李家,家族的事,她涉足本就不多,她曾非常乐观地想过,毕业后凭本事和乐川过小日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足矣了。但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她的阅历能想像的范围,背后的利益集团带出的千丝万缕的连带关系让她无法逃脱地卷入其中,唇亡齿寒,所有的亲朋好友一时间全都成了说客,他们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让营救活动失败。双规期间律师不允许介入,每个细小消息的传递都需要成堆的钞票跟进,一月必须表明立场,挽救她的父亲,她的哥哥,以及身后她看不见的利益集团。

乐川、还是家庭,一月不只一次地在心里衡量,她甚至想过自杀来逃避这一切,给她希望的不是李氏家族重新崛起,而是乐川的爱,那段时间,她就想睡觉,希望能在梦里见到乐川,她的微笑总是能给她力量和温暖。家人并没有软禁一月,讲明利害关系之后,他们让一月自己做出选择,一月明白,之所以会这么痛苦是因为她在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她放弃了乐川,最起码是放弃了眼前的乐川。她常常会无意识地沿着曾和乐川走过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行走。她不敢见乐川,怕见到了人就再也无法离开,婷姐也是百般为难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但她回来后告诉一月,她也不愿再见乐川,无法让自己去心安理得去伤害一个人,一度她曾经站在了乐川这一边,当初开车去哈尔滨的路上,见了那封信,她就想调头把乐川载回到一月面前,让她当面跟乐川说清楚。回到北京后,婷姐就没再跟一月联系,尽管生意上还有往来,但她似乎刻意从这个圈子里消失了。

而一月做出这个选择的艰难和代价远非失去乐川这么简单。这世上的事本来就是这样,郝涛疯狂地追求一月,低三下四无所不用其极都不能挽留一月的心。当一月留下后,郝涛明白一月不是留在他的身边而是向现实妥协,这种妥协既让他心痛又让他愤恨,后来这种绝望情绪演变成有恃无恐的放纵跟伤害。他知道得不到一月的心,但他也知道一月不会走,他霸道地不允许一月和其他男人接触,给一月规定了回家的时间,要求一月随时开机,每周他会带一月回到父亲家里,给保姆放假,让一月尽儿媳的义务。他甚至会当着一月的面跟其他女人调情,希图从一月的眼中看到些许的难过。直到一月出国后才摆脱了这难堪的处境,就再也不愿意回国了,一月的哥哥也知道妹妹的处境艰难,像公主一样骄傲的一月再也没有了笑容,但一月从来没有埋怨过,她的哥哥甚至催促一月完婚来解决这个问题,一月说结婚这种事得让男方先提出。后来,郝李两家因为事情还未尘埃落定都不主张在这样的情形下结婚,一月才暂时摆脱了嫁做人妻的命运。好在父亲的事有了些好的转机,这让她觉得所有的付出都没有白费,牺牲的幸福有所回报。

回国后的第二天,命运就安排她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爱人,但同时又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绝望。乐川清秀的脸庞绽放的笑容给了另外一个女人,这熟悉的笑容伴着她渡过了无数个绝望的夜晚,皱着眉发呆,仰着头傻笑,胡乱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这是她所熟悉的乐川,每个动作都让她的心跳加快,但她身边坐着的却是郝涛。

她见到了爱的人,消瘦但却健康,她从她身上看见了生命的热力,给人希望。见到乐川给淳于送花,她终于忍不住在酒吧负气地上台唱了那首在国外反复听的《往事如风》,唱到自己泪流满面,她能看到台下的乐川脸上掩饰不住的心痛,这表情也是她所熟悉的,曾经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在她和郝涛纠缠的那段时间里,她曾经那么深地伤害过她,当时她下定决心用一生好好补偿她,但却被现实推着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一月是跟淳于讲述她和乐川分手的经过,也像是总结自己这段时间的心路。看着眼前像乐川一样简单的淳于,一月有那么一刻动摇了,是不是应该在心里放乐川走了呢,收收心好好爱郝涛吧,给所有人一个圆满的结局。但一想到今生就永远地错过乐川了,心就抽动着疼!她无法对淳于说出祝福的话,也无法向淳于保证什么。最后她告诉淳于:“命运太让人无奈了,我真的无力抗争,只好等待命运把乐川还回来,等到我死或者她死。”想到乐川曾经说过,要穿城管的衣服死,到奈何桥头把孟婆的摊抄了,把秘方要来,把孟婆汤包装成忘情水拿到阳世来卖。一月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她知道乐川是在用她独有的幽默告诉一月死了也不会忘了她。可现在她就已经在别人的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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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GL]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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