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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被阳光叫醒就像被自己的心叫醒一样惬意,第一、二节没有课,我起来给这身边的女人做早餐,忘了自己的钱放哪了,直接去一月口袋里去掏,果然就掏到了钱,买了点青菜顺便捎回份报纸,拌个小菜,煮点粥,等她起来我再煎个鸡蛋就好了。

我到客厅里看报纸,看见箱子里一月没来得及挂的衣服一团一团的,灵光一现,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我到抽屉里翻出电熨斗,加点水,支上熨衣板,开始给一月烫衣服,我小心翼翼地,不敢有一点马虎,把她的衣服弄坏了,估计这母大狼得吃了我。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烫好了,挂到了阳台上,这丫头还没起呢。

摊开报纸接着看,凭心而论,虽然觉得跟老爸无法沟通,但是好多习惯都是从他那来的,一直影响到我现在。比如说,喜欢喝花茶,每天看报纸,看新闻。直到现在,我几乎没有过跟老爸坐下来谈心的经历,每次只是匆匆几句对话,跟他说话也没有与老妈那么自由,想什么说什么,不必在意措辞。老爸一直跟老姐关系亲密,老姐打小就说她是老爸生的。哈哈,老爸要是有这功能,那,那不就成下蛋公鸡了吗?咦,咋说到这来了,真是的。

正看着国内要闻呢,好像是说98年春旱严重。一月醒了,老地主婆召唤长工了。

我奔到房间,一月懒懒地说:“乐川,搂我再睡一会儿。”

我躺在她身边,把她搂到怀里,说:“好孩子,快起来吧,洗漱,咱们吃饭了。”

一月皱着小眉头,把脑袋埋在我怀里,一条腿搭在我的腰上,手臂缠上我的肩膀,把我束缚得透不过气来,嘴里还叨咕着:“就不起,就不起。”

我亲吻着一月的顺滑的头发,拍着她的屁股,说:“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这丫头真就在我的怀里睡着了,听着她轻柔的呼吸,我觉得内心安宁极了。

我半拉身子都压麻了,这丫头才醒,起来就拿脚踹着我说:“快起来,给本公主准备早膳去。”

我瞪着眼睛说:“你个小地主婆子,我都让你压得半身不遂了。”

一月一下又从后面扑到我的身上,说:“背我去卫生间。”

我把她拉到怀里,横抱着,走到卫生间,轻轻放下,说:“听话啊,快点洗,我去煎蛋。”

一月又拉过我,在脸上响响地亲一口,说:“奖给你的。”

我煎好蛋,把早餐摆好,等一月一起吃饭。吃好饭了,我洗碗,一月擦桌子,擦地。收拾停当,两个人手牵着手去上课。因为是专业课,都是本院同专业的同学们,导员在课前跑来宣布了一件事,惊的我嘴都张大了。他说:“同学们,年过得都不错哈,我看有的人都长横了,该收收心了,尤其是补考的同学啊,得抽空看看书了,挂科可不是好玩的。另外,这次考试咱们院张乐川同学五门单科成绩第一,总成绩第一,获一等奖学金,院丨党丨委决定给予其一次性奖金2000元,并推荐其担任咱们院学习部部长。”他冲我招招手说:“张乐川,来来,上来。”我在大家掌声中,迷迷糊糊地走上讲台,导员递给我一个信封说:“奖学金得等校里批,院里的资金先发给你。”我接过信封,打开一看,确实不是白纸,放心了很多,就要下台。导员说:“连声谢谢也不说啊。”我回头问他:“这不是我应得的吗?”导员气乐了说:“对,是你考来的,但你也不跟大家伙说两句啊。”

我一想也是,马上回到讲台,跟大家说:“嘿嘿,那个,那个,钱,钱我收着了,你们别惦记啊。那个部长,我不当啊。”我又回头跟导员强调:“我可真不当啊,可别让我当啊。”

大家嘻嘻哈哈地乐成了一团,嚷嚷着不请客不行。我拎着信封特别高兴地回到一月旁边,把信封往她手里一塞,说:“给你。”一月在众目睽睽之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说:“给我干嘛?你留着吧。”我小声说:“留着给你买戒指,也不知道够不够。”一月很温柔地看着我说:“你有这心就好了,这钱买戒指差好多呢。”

下了课,一大帮人张罗着吃饭,我们寝室的女人们更是蹦得欢,把我弄得晕头转向的。最后一月说:“行了行了啊,乐川的钱给她留着吧,这么一大帮人,吓到她啊,不过呢,今天真是高兴,所以,我请客。向学校多功能厅,出发。”这一号召可不得了,来了差不多二十个人,真是的,一月问我喜欢吃什么,我说爱吃酸辣土豆丝,一月又宠爱地揉乱我的头发说:“真好养活。”

一碗米饭一盘子土豆丝就把我喂饱了,抬眼一看,哎呀妈呀,这帮人咋喝开酒了呢。一月也喝了两杯,脸色桃红,很好看,眼光和我对过来,她突然拉过我说:“乐川,你该吃点肉,长结实点,每次晚上做的时候都怕累着你。”我顿时满脸通红,这死丫头片子,这个场合跟我说这事,难道我每次都没满足她。一想到这,心里怪堵的慌的。

吃过饭,这帮大母狼又要张罗吃冰淇淋,我说冰淇淋我请吧,这我还是能请的起的。付钱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没用信封里的钱,这钱我留着买戒指呢。散伙后,寝室人问我回不回去,一月用眼神暗示我,我就说不回去了,回家歇一会儿。

跟一月手拉着手往家走,校园里已有春天的感觉了,很舒服。到了家,我烧水,给一月泡了一杯茶。下午没有课,两个人就跟床上躺着,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月由于酒精的作用,比较兴奋。她用手指虚划着我脸上的轮廓,拔弄我的睫毛,到底把我弄醒了。一月见我醒了,不好意思的一笑,拉过我的胳膊就枕在了脑袋底下。我说:“我可没故事可讲。”一月笑着亲着我的脸,两个人吻到一起,我拉过被子,把一月脱得就剩条丨内丨裤了,忘情地抚摸并亲吻着她的身体,一月渐渐反应强烈起来,她吻着我,含糊不清地说:“宝贝,我还没结束呢,难受死了,要不,我要你吧。”我扳过她的身子,深情地看着她,款款地说:“滚蛋!”

床上我俩探讨了一个问题,是不是每天都要回家住,想来想去,最终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之后的日子,一月倒是不断地往家里添置设备,还装上了有线电视,买了全自动洗衣机和微波炉。

日子一天天过,轻松也而惬意,我除了正常的学习,还挑了些自己喜欢的科目,包括注册会计师,经济师,还有律师的相关教材,我总想,将来不管一月做什么生意,学到这些总能帮到她。一月则一边读书一边忙着她的生意,她经常会很忙,每天都要发传真、打电话,真正的像个生意人了。但不管两人怎么个忙法,晚上都会回家,周末的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去买菜,然后我做几样好菜,有的时候还会开瓶红酒。隔不了几周,还会请同学们到家里来热闹热闹,一月很喜欢人多,一看就是个害怕寂寞的人,我则正相反,人一多就头疼,一般情况下都是我做好菜到书房看书,他们一大帮人一会儿天黑请闭眼,一会儿五十K,玩得不亦乐乎。

两个人都很忙,时间也过得很快,开学两个月后,我每个周末还要蹭补习班,嘿嘿,蹭班,就是不花钱,跟着听课,因为是学校办的班儿,跟教务处的老师打声招呼,我就打着家属名义蹭班儿了,关键是,所有的授课老师都还喜欢我,因为我学得比较快。

一月在北京开了个火锅店,据说生意很火,五一的时候,她飞回北京收账,拿回来四万块钱,她说送给我当生日礼物,那时离我的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呢。虽然我跟一月在一起并不缺钱,但每个月发补助和奖学金的时候,还是让我很开心。那边的火锅店有的时候要郝涛帮她打理一些事情,似乎两个人真正成了好朋友,好像郝涛找到了新的GF。我对自己未来做什么真的没有打算,只是想,一月做什么,我就尽我的能力去帮助她实现。

幸福的日子是平淡的,这种平淡给人一种安全感,就像阳光温暖地照着。年轻人的爱情总是患得患失的,但我和一月却没有,因为我的心很简单,不是容不下事,而是根本不装事,一月的心则装的都是大事。但就是再简单的我,也能看得出一月的变化。一月有的时候会发呆,上课的时候也忧心忡忡的,饭量也减了许多,很明朗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变成深沉多了。每次问到她,她不是把我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就是撒娇地让我给她讲笑话。一月的哥哥来找过几次一月,她接连翘了三天的课,郝涛也来过两次,有一次一月跟我说要借我们家谈点事情,我下了晚自习很晚了,看见一月的哥可的车还停在楼下呢,我就回寝室睡了,等我睡着了,一月才到寝室叫我,见我睡的香,就不忍让我起来回家了,她自己回家睡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报纸和电视上新闻都在关注全国长江、淮河、松花江流域发生的特大洪涝灾害,松花江的水位更是连连冲击新高,武警部队和解放军战士开始进驻学校,就住在学校的体育馆里,他们席地而卧,一样把床铺折得豆腐块儿一样,牙具脸盆摆得整整齐齐。我每天从图书馆回来,都要到体育馆去看一眼,很受教育。他们在危难之际的付出,令人敬佩和感动,就像今天的汶川地震。

因为大水,所以,学校里提前半个月放假。当时的形势非常紧迫,老妈几次打电话让我回北京,我没走。跟着邻居往前线送绿豆汤。如果说因为我是个党员各位也许会笑,但那时热血青年确实非常多,一张张年青的脸写得都是爱国,当大家排着队的往前线冲的时候,被书记拦下了,他说:党员留下。那时,我真的骄傲极了,不是因为我是党员,是因为我可以上前线!我这么说,你们能理解吗?

忙了一个假期,我被历练的黑瘦黑瘦的,还长个儿了。开学那几天,我带着学生会的同学在火车站接返校和新报道的同学们。当然,最想接到的人是一月,不过,我知道她肯定会坐飞机回来,但我不能去接她,我得在车站接新同学,学校要求,不能让同学们单独返校,因为学校在松花江北岸,发大水江桥很危险,必须由校方统一组织学生返校。

忙碌中,能给我无限惊喜的是,在出站的人群中,我见着了一月。她向我奔来的时候,眼里带着泪,嘴边还带着笑,人瘦得很厉害,将我搂住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的胳膊勒得我生疼。她在我耳边说:“乐川,想我吗,啊,想我吗?”我轻拍了下她的后背,悄声说:“回家给你做好吃的。”一月抬起头来的时候,泪流满面了。我掏出面纸给她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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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冰城[GL]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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