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不是要我今晚陪你吗?好啊!我可不喜欢在那种不干净的地方。”我邪恶的笑着,也许是为了气她,也许确实是被她气的语无伦次了。
后来陆可没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她仍然在生气,一路上她再没看我一眼,一直倔强的脸朝窗外,她不说话我也落得清静。
路上我没想太多,脑子都被怒气充满了,自己说了些什么也不管,回忆起来都觉得感谢天感谢地,那晚回来的路上很平安,委屈那一路上遇到我的其他车主了。
到达陆可家门口的时候,我停下车,仍然有些止不住的气愤,一段时间的沉默,扭头看一眼陆可,你们猜怎么着,她竟然睡着了。
我就那么看着她,一时间满腔怒火转为了哭笑不得,紧接着脑子也逐渐清醒了一些,思考再三,我觉得我这时叫醒她,后果会很尴尬,她如果醒了,我是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啊?话刚才已经放出去了,要是我不留下来显得我也太孬了。
于是在确定她睡着了之后,我从她包里翻出钥匙,生平第一次抱人,说实话虽然陆可体重很轻,但抱起来的那一刻,还是觉得快要闪到腰,幸好平日里还算是小锻炼了一下,要不当时连她带我一并给摔了,那样的话我就再次糗大发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陆可摊到她的床上了,没事住什么二层啊,也没个电梯什么的。把她放下之后我狠狠的在旁边喘了几口气,擦了把汗,挪到她床边,看看有没有弄醒她,结果人家睡的不知道多香。我放心的趴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此时的她像个婴儿,我知道这种说法很俗,不过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到别的形容方法。那时候我自私的想,要是她一直这么无辜这么无害该多好!
我看着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又开始干活了,我没有把她脱个精光,因为我想要是她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全身裸体,再回想今晚是我送的她回家,再觉得肯定跟我干了什么,那我岂不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了!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我觉得她看我看了也就看了,但是我不能随便看她,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
把她安顿好盖上被子,我也摊在了地板上,今晚发生的一切太戏剧化了,陆可的话不停在脑子回想,她是酒醉说胡话,还是在她心里,我真像一件玩具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甚至用包养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看着她睡着时单纯的样子,我确实迷惑了。为什么你的一句话可以让我欣喜若狂又能让我几乎崩溃,而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我定定的看了一眼正酣睡的陆可,然后转身轻轻的带上了房门,也许这个时候我们都需要各自冷静下来,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最心底的那个声音在说些什么。回家的路上选了一张莫文蔚的专辑放进CD机,只是突然想听一首歌,《电台情歌》。
经过一晚上戏剧般的转折,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了,被闹钟叫醒后的第一秒钟,真的是第一时间,昨天各种混乱的画面就冲进脑子里,走到窗前拉开窗帘,路面上昨晚的雨水已经没了踪迹,又是个艳阳天,恍然觉得像是做了个梦,大脑也没有因为一晚上的休眠清醒太多,仍然是浑浑噩噩,刷牙洗脸吃早餐上班。
到单位之后发下陆可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也不知道她来了没有,我还没从昨晚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对于她,我想还是先敬而远之一点吧。
一个上午在忙碌中度过,机关工作是这样,你不想忙就感觉什么事都没有,要是你想忙起来,倒也真能找到不少事来做。手机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她醒来还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我希望她不记得,可显然只是我的希望,我不得不开始猜测,当她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会作何感想。
不出我所料,果然,陆可一整天没有音讯,我非常平淡的度过了一天。到了下午下班的点,同事们纷纷收拾东西跟我SAY GOODBYE,最后剩我一人,电脑屏幕上播放着一部以前看过的经典电影,可是一点都看不进去,心里空空的,像是得了焦虑症,有点坐立不安。
我拿出电话翻看着电话薄里的名字,张恬的名字跃入眼睛,也许是因为我跟她曾经特殊的那层关系,看到她的名字我有种欣喜的感觉,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电话拨通了,她刚上完课,我问她待会儿有什么安排,她说跟朋友约好去吃韩国料理,我不好意思直接说我也想去,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她聪明的接话,说要不要一起啊?我即有点小高兴又有种被识破了的尴尬,顾左右而言他,开玩笑说要是是男朋友的话就不方便了,她也跟我开玩笑,不是,是女朋友。
吃饭的地方离张恬的健身房很近,她说让我直接过去,我想了一会儿,还是坚持去她楼下接她,可能是因为我也太久没跟人说过话了。
我到楼下的时候张恬正好打电话过来,说她下楼了,问我路上堵不堵,我说咱技术好还怕堵,她笑了,说难不成你车上有螺旋桨啊,我说还不相信人,我都在你楼下等半小时了。牛皮就是这么吹的。
张恬从大厦里走出来,可能是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从远处看显得跟以往很不一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成熟的气质,头发披了下来,脸上似乎还化了点淡妆,再次对她刮目相看。
“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啊?”上车之后她笑盈盈的对我说。
“我每天都有空啊,哪敢天天找你啊。”我也跟她笑,灿烂的跟白天的我判若两人。
“夸张了吧,怎么不敢?”
“你那么多男朋友女朋友,我不好总是像今天这样没眼力吧,人总还是有点自尊心的吧!”我打趣着说,她斜眼看着我,一副不愿意跟我贫的表情,哼了一句。
这家韩国料理还算是本市小有名气的,店虽不大,但是味道不错,基本上年轻人中没人不知道这个店,所以这个吃饭的点,我不自觉的有点小担心会不会没位置。走近店里一看,果然人头攒动,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韩国料理,倒像是吃火锅的场景啊。
服务员过来问有没有定位置,我刚想说没有,张恬先我一步说有朋友再里面了,我闭嘴心想算那人聪明,知道早点来占好位置。
服务员就没再管我们了,张恬带着我一直走啊走,往里走,走到一张桌子前,然后转过身来给我介绍,这时才看到张恬的朋友,只有一个人,居然是个T。我不得不说,尽管我跟张恬是有过一段曾经,那是在年少不经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时候虽然我们短暂的相交了一下,但是过了那个点,张恬就金盆洗手回归到她的正道上去了,再次见面后,我们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那段过去,看到那个T,我很意外。
“无敌,这是我高中同学,杨曦。”张恬自然的给我们介绍,对于她用高中同学这种关系来定义我们,我有一点点别扭。
“你好,无敌?很强悍的名字啊!”我笑着跟对方打招呼,对方也站起来。
“我听恬恬说过你很多次,终于有机会见面了,幸会。”无敌虽然一身T的打扮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一张嘴就给人很老道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