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欢快的接了起来,在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有人打电话进来是件好事。
“是我。”那边是意料中的声音。
“我知道啊,不然是谁。”
“我还以为你忘了昨天的事呢。”
“怎么可能。”其实我还真忘了,要不是她打这个电话来。
“现在忙吗?”
“不忙,游车河呢。”
“不上班啊?”
“正月还没过,上班的气氛一点都不浓烈,提前下班了。”
“还是国家单位好啊,我这还在挥洒汗水赚钱养家呢。”
“不是吧,你都是个体户老板了。”
“少来,我是想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你看看,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要救济广大劳苦百姓了。”
“你怎么跟当年一样,没一句正经话。”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啊。”
“不跟你贫了,我这边要进去上课了。你说个时间地点吧。”
“上课?我还没见过你上课呢,反正现在我也没事,我去观摩观摩吧。”
“你真的来啊?”
“现在就来。”
“好吧,在XX大厦XX楼。”
“行,我马上就到,你上课去吧,我不会打扰你的啊。”
我以为所有健身房都一样,充斥的永远是汗液的味道,可是张恬那不是,前台的小姐亲切的问我需要什么帮助,我说来找张恬,她说张老师在最里面那间舞房,不过现在在上课,我说没事我等会儿她,随便看看。
她的健身房主要面对的是女性,机械项目不多,有好几个单独的舞房,大小跟中学教室差不多,我去的时候里面分别都在上不同的课,而且每个房间里人都不少,装修的也很清新。
顺着道走过去,有拉丁爵士健身操瑜伽,最里面一间房间人似乎最多,我透过落地玻璃看过去,张恬站在前面的台子上,背对着我全神贯注的示范,随着音乐的节拍,下面的人跟着做动作。大家都穿着肚皮舞的专业服装,可是一眼看过去,最耀眼的仍然是张恬。
那天见面的时候她扎着头发,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她的头发长度及腰了,随着她身体的摆动,仿佛一抹黑色的瀑布,上衣和低腰裙之间是一片雪白的皮肤,从后面看是纤细的腰身,从镜子里看前面是平坦却显得很有力量的小腹。上学的时候她主攻的不是肚皮舞,我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她专门跳肚皮舞了,但是我觉得那真是一种极其性感的舞蹈。当时我就在想,以后她要是跟谁结婚了,谁能受得了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那么性感,这大概也需要一种勇气吧。
跳了几曲张恬摁了一下重播键,下面的人按照刚刚的动作接着跳,她则走到一边拿起水喝了一小口,又用毛巾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然后倚着舞房旁侧的横杠观看大家的动作,这一看就看见了舞房玻璃外面的我,她轻轻的对我笑了一下,我也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再看了一眼我,我意会给了一个没关系的表情。
最后一支曲子的节奏比之前都要快,她在上面尽情的踩着节奏摆出各种优美的动作,下面的人做起来就没那么得心应手了,因为节奏很快,有部分人跟不太上,跟上的那部分人也大多达不到张恬那种标准。伴随着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曲子,我才算是真正现场见识到了张恬的舞蹈功力。我对舞蹈是彻彻底底的门外汉,但是看张恬跳这支曲子,觉得一切是那么的恰到好处,很完美。
那曲结束大家开始放松四肢,舞房里响起了一首很熟悉的旋律,跟刚才那首曲子的风格截然相反,本以为已经结束了,眼看着大家随着着缓慢的节奏跟着张恬做起了放松动作,第一次觉得放松动作可以做的这么优美,那首歌我透露一下,韩雪的《飘雪》。
原曲出自一部韩国电视剧,当年看的时候也是稀里哗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前奏响起我以为是原版的,没想到放出来是韩雪翻唱的版本,悲凉的歌词配上原曲哀伤的旋律,听了让人感叹很多。
我记得有句歌词印象很深
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
我猜不到你的回答
。。。
就让我的泪不停的去冲刷
冲刷你曾经亲吻的脸颊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最后一个动作也完成了,张恬转身说了句什么话然后鞠了一下躬,大家拍掌然后解散了。走出来的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张恬整理了一下光盘才出来,拿着毛巾擦汗,我走到门口去迎接她,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头发,近看她的脸脖子一切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在反射着光泽,看她上面好像跳的很轻松,还真是那句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来很久了?”她带着我往外走
“不久,都没看够。”我还真没有拍马屁的意思。
“又不是没见过。”她一边擦着脖子上的汗,一边跟我聊天。我才有空注意到她的腰部小腹上都是细细的汗珠。
“诶,刚才那首节奏很快的歌叫什么名字啊?”
“最后一首?”
“恩,节奏很快的。”
“亲嘴歌。”她随意的说,我很吃惊,说她骗我,她走进休息室很淡定的说,不信你就百度一下咯。我瘪嘴,心想不用这么鄙视我吧。
她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说让我等她几分钟,她去冲个澡,我把玩着她桌上的小玩意吐出一句“刚刚出完汗别洗,老了会得关节炎的。”,她呆了一下,然后说“你不饿啊?”,我从小玩意上抬起眼睛看她,“看你跳舞我觉得特别满足,所以现在一点都不饿。”她笑了,笑的有些腼腆。
我们站在休息室里聊了会儿天,我还说为什么选一首节奏那么快的曲子,明显很多人都跟不上,她高深莫测的说,你要是觉得你已经吃透了一种东西,还会想继续学它吗?我连连摇头说,奸商。
我们去了一家比较小资的地方吃饭,路上很意外的收到了陆可的信息,问我吃了饭没有,我说正要和朋友去吃,她没有回了,我心想着她这会儿该又是在哪应酬吧,于是又发了一条过去,叫她少喝点酒,吃完晚饭有空的话可以跟我联系,过了老半天才回过来,看完她发过来的信息我又要吐血了“谢谢你还记得我啊。”
内伤,坐在副驾驶的张恬看着我脸上奇怪的表情,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她没再问什么,我们到达吃饭的地方,本来她是说要去另一家,但是我突然说想吃这家的一道菜,临时跑这来了,没有提前预定,所以没有卡座了,只有在大厅中间的几张双人位,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影响,又不是什么人物,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违法活动,坐中间就坐中间吧。
我觉得重新见到张恬是件挺好的事,毕竟我们那么熟,彼此是什么人,什么样的性格,连对方喜欢吃的菜都知道,省了很多麻烦的程序,所以跟她待在一起我觉得很亲切。
我们边吃边聊,说着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其实大部分都在说同学身上发生的事,这个人怎么啦那个人怎么啦。。相谈甚欢,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