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帆说出她的职业的时候,我真的是大跌眼镜!她居然是一位大学老师!我真真的不相信,你说我也不是没上过大学!忽悠人也不带这样的!我坚决不相信,直到陆可告诉我这是真的,看着陆可诚实的眼神,我再一次打量蒋帆,原来老师也能这样!逼自己相信吧。。。
蒋帆觉得我的表情很有意思,饶有兴致的让我猜猜她是教什么的,我想了半天说了一句“该不会是高数吧?”,今天看来是不能按牌理出牌,“什么眼神啊?陆可啊,她是近视吧。”“你都能当大学老师了,我还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诶,你,我怎么了?我不为人师表吗?”蒋帆有些生气的说,“她是弹钢琴的。”陆可告诉了我答案,我这才注意到蒋帆的手,我觉得无论她穿着多贵的衣服,画着多么精致的妆容,还不及她这双手的十分之一好看。也不知道她的手触感是怎样的?这话好像很流氓,不过我绝对是站在纯粹欣赏角度上说的。
后来的交谈聊天中发现,蒋帆只是个随心所欲不太会掩饰的人,不由得对她有些改观,不讨厌了。我正叉着一块牛排往嘴里送的时候,蒋帆说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把耳朵竖了起来,“这次去XX,他找你没?”XX是前面说过的出差的地方,陆可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吃你的。”陆可好像是朝蒋帆使了个眼色,可是这位大大咧咧的姐姐显然没接住招,“得了吧你,我才不乐意管你们这档子事呢,就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是天天给我打电话,查岗似的,你赶紧的,该咋地咋地啊,我都快招架不住了。。”蒋帆噼里啪啦一大堆出来,陆可放刀叉的时候故意弄出很大声音,她仿佛是真的生气了。“还让不让人吃了。”认识陆可以来还没见过她这么直接的对一个人发脾气。
“单记我账上,我们先走了。”陆可说话就起身,我坐在陆可外面,叉子上还有最后一块牛排,举在那不知道是不是该吃掉,抬头征询陆可的意思,撞上她快要喷出火花的眼神,瞬间就扔下刀叉,起身让道,再跟在陆可后面屁颠屁颠“甩脸”走人。“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护短也不带这样的啊,哎,你回来。。”我们往外走的时候蒋帆正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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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车里,陆可那是那张臭脸,显然还在生刚才蒋凡的气,虽然蒋凡啰嗦了点,没什么眼色,不过我认为陆可也没有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再说,再说我还想继续听听蒋凡口中说的那个“他”呢。可以看的出来,陆可虽然对蒋凡不怎么客气甚至于有些刻薄,不过这恰好说明她们的关系匪浅,对自己的好朋友,就更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了吧。
陆可开着车,一言不发,我脚的是时候出个声了。“你真生气了?”试探性的这么一问,陆可沉默,“我个人觉得也没这么严重吧。”我继续,“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陆可一张嘴直接是一颗丨炸丨弹,我也有点不高兴了,好心没好报,算了,我闭嘴。过了一会儿,“她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看出我有点不乐意了,所以补了这么一句。我没回话但是开始认真思考陆可这句话,从蒋凡第一眼见到我时的惊讶,到后来的不怎么礼貌,到后来故意在我面前说“他”,我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不过陆可既然这么说,应该是有她的理由,毕竟,她比我更了解蒋凡。
其实我有点觉得,这一切的谜团,都来源于那位“神秘人”,而那位“神秘人”极有可能就是刚才蒋凡口中提到的“他”,在XX的时候陆可接的那个电话,刚才蒋凡口中的那个“他”,这个人与陆可一定有着很深的关联,不然也不会每次一出现他,陆可就开始不淡定。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哪句“那人到底是谁”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看了一眼陆可开车的侧脸,又活生生的把话给咽下了。陆可问我还需不需要吃点什么,我说不用,虽然被我有些生硬的拒绝了,陆可却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是的,她有什么必要在我面前不淡定,我高不高兴,心情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有点困了,想回家睡觉,陆可依然沉默,把车往我家方向驶去。车里明晃晃的显示着8点多,她依然没有说什么。到了我家小区门口,我说“就到这吧,我想走走。”,她这次很听话的停下了,我是时候回到我下属的身份,没等她开口,“陆局,再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下车了,后来回忆起来那天晚上我简直太牛了,陆可说她张了一半的嘴,就让我的关门声给堵住了,这一堵,堵的她火冒三丈,据她自己形容,简直是对我“刮目相看”!
我这人在搁在革命战争时期,真的说不定是个两面派,这边牛逼哄哄的摔了陆可的车门,那边又非常小女生的开始失落,开始各种心理对话,那天晚上脑子里的小人快累死了,一会儿埋怨陆可,一会儿埋怨自己,一会儿又开始感叹人生,最后落脚点是:这事不能这么下去了!顿时很希望有个人跳出来,摇着我的肩膀说,“快醒醒!!!!”。
第二天是星期一的例会,这种会每周都开,没什么新意也没那么重要,一般都是一两个班子成员参加,最少出现在这个会上的,就是陆可。她是班子里比较忙的局长,因为她分管的是我们局的命脉部门,所以局里一些日常的小会,她即使在局里,也不会来参加,当然这是我跟她熟了以后才知道的。但是那天,我坐在会议室里跟同事打着哈哈,记得当时在讨论一部正在上映的美国大片,我们挑了个靠近后门最角落的位置,聊得不亦乐乎,然后就如很多小说、电影里写的,忽然传来一阵清幽的香气,而伴随着这阵香气出现的人,自然是女主角,陆可。一般领导进来都是走前门,她好好的干吗从后门走啊?很多同志跟我一样,绝对没料到领导会从后门进来,所以当陆可一出现,说话的人闭嘴了,打哈欠的人保持静止动作,陆可目不斜视,就这么从我面前走过去了,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她经过我身旁的那一刻,我很猥琐的吞了一口口水。
那一刻怎么形容呢,我花了一整晚建设的心里防线一下就坍塌了。我真真的觉得我喜欢上了她!苍天啊,大地啊,这比当年我知道自己是同性恋的时候更难让我接受!我纠结的看着陆可的背影,默默的想着,都怪我爸,说了不回来不回来,非要让我回来,我要是留在大学的城市就不会遇到陆可了。。想着想着我都要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