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可座驾的发动声,一行九人浩浩荡荡的奔赴距离本地3小时车程的X市。九人当中四女五男,五男里包括两位司机,四女里包括我和陆可以及两位“大妈”,从我上车大妈们就没消停过,从养生说到儿子考大学再说到昨天晚上打牌自摸,我由衷的庆幸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心想着接下来五天要怎么避免与她们其中的某位独处一室。听着大妈们的碎碎念,伴随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高速栏杆,我终究是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下了高速,往宾馆的方向开去,揉了揉眼睛跟旁边的司机聊了几句,得知我们这次住的档次颇高,说来说去还不是托陆可的福,要是一行人里没有领导,估计顶多顶多三个星标准,这有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度假酒店,坐落在X市的XX风景区里。。
到了个十字路口有两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四个一脸官相的人笔直的站在轿车旁迎接,我们跟着陆可的车停了下来,其中一位领导往前一步替陆可拉开车门,陆可下车跟他们逐一握手,寒暄了几句,陆可与那位开车门的领导一同上了陆可的车,这下阵容就大了起来,四辆车打着双闪慢悠悠的在X市的主干道上招摇过市。
可能是有些无聊,司机打开车里的音响,播放的是一张爵士乐专辑,节奏还算是欢快,看着车窗外的行人车辆,置身事外的心情,开始放空。。
到达下榻的宾馆已经是中午了,刚好赶上午饭,有人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一行人跟在陆可后面浩浩荡荡的进了酒店,开始发房卡,每人一张,居然是单间,这就叫什么来着!天助我也!瞬间抑郁的心情一扫而光,那伙一直陪在陆可身边的领导终于意识到我们的存在了,其中一位开始作介绍,那几个人中有一位是副局长,其他几个是科长,说是局长上午有公务在身没有前来迎接,并表示局长会参加午宴,啪啦啪啦一大堆,其实我一点都不关心,我目前最想去看看这五个星的度假酒店房间长什么样,最后一句啰嗦,休整十分钟,然后下楼宴会厅眯细。
大家的房间在同一楼层,我们九人加上一个给陆可提包的科长,一起进了电梯,不小的电梯显得并不宽敞,我站的位置在陆可后面,贴的很近,仍然是陆可身上独特的淡淡的体香,忽然觉得这趟不怎么情愿的差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
照着房卡上的号码找到自己的房间,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顺便斜眼瞟了一眼,陆可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我的隔壁,进门插卡,一巴掌摁亮房间所有照明设施,把书包甩到衣柜里,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眼前是一片宁静的湖水,沿岸绿树成荫,油绿的草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新鲜,那一刻我从内心渴望着这种宁静。
到达宴会厅才知道接待局的中层以上干部全部到齐了,大约是一个套间似的宴会厅,里面是一个小包间,十人的圆桌坐的至少都是陆可那个级别的,除了接待局的领导以外,还来了几位“地方官”,外面是相对大的厅堂,摆了三张桌子,我们八个人被分别安排在三张桌子上坐,我跟一位男同事被安排在一张桌子,开始跟桌上其他人寒暄了起来,中国是这样的,就算你再怎么不喜欢,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坐下没多久陆可就出现了,换上晚宴装的她让我一时放空,完全没听旁边的人在跟我说什么,事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象的表达那种感觉,只是在当时,那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从你眼里消失了,只有她。
那顿饭跟普通的应酬没差别,菜吃不上几口,这边敬一杯那边回一杯,肚子就也撑得差不多了,间歇瞟了几眼陆可那边,她也是频频举杯,应接不暇,待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服务员把饭桌撤到一边,悠扬的萨克斯响起,灯光暗了一些,进入饭后娱乐时间,领导纷纷带头翩翩起舞,我跟旁边人打了个招呼说醉了,退到一边,像我这么认生的人,要我去跟刚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人跳舞,太不自在了,我眯着眼睛坐在角落里,看着舞池里面带微笑正跟一位中年男人跳舞的陆可,思想却开始游离,可能是音乐的旋律略带伤感,我想起那些始终在刻意逃避时刻告诫自己不要去想的事,不知不觉,视线有点模糊了,正在播放的那首曲子,是我很小的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的主题曲,那个时候我不懂什么是爱,也根本不能明白那种刻骨铭心的离别之痛,我清楚的记得,看到那场分别的镜头时,在我还不懂爱的那个年纪,流下了两行清泪。时隔这么多年,当自己终于也经历一些事情了以后,再听这首曲子,感受愈加强烈,却没有任由泪水肆无忌惮滑落的勇气,揉了揉眼睛,走到窗边,夜风很快风干了残留的液体,好在曲子很快结束了。
舞会没有持续很久,我不得不换上欢快的面孔,寒暄完终于可以散了。我独自去了趟洗手间,我酒量不大,有点微微的头晕,不过这种感觉很好,像踩在云端,用冷水拍了拍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很好,看不出来刚刚的情绪,才缓缓的向电梯走去,看到一伙人正在电梯口说话,原来是当地的接待局跟陆可在寒暄,陆可正在说着什么,眼睛却看着我,我走过去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电梯到了,陆可礼貌的示意他们留步,电梯门缓缓合上,世界安静了。
“刚刚你没跳舞?”陆可主动说话
“是啊,不习惯跟陌生人。”我解释了一句
“是不习惯还是不会跳啊?”陆可开玩笑似的问我
“你不相信我?”我注视着她
“不是,我是觉得,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大概是对交谊舞没什么兴趣。”陆可微微的笑着
“其实还好。”我想了想,其实陆可说的对,对交谊舞我确实没什么兴趣,不过之前有陪人练过一段时间。
“哦?”陆可狐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我,明显不相信
“不信啊,来日方长,有机会试试。”我随意的说着,还有一句没说出口,不过我想应该没什么机会。
“别等来日了,就今日吧。”陆可带点挑衅的看着我。
“。。。今日就今日吧。”我想了想然后回答了她。
陆可的房间是个套间,是我那个房间的两倍大,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这应该才是准五星的标准吧,我在心里默默的想。
照着房卡上的号码找到自己的房间,在走廊的倒数第二间,顺便斜眼瞟了一眼,陆可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我的隔壁,进门插卡,一巴掌摁亮房间所有照明设施,把书包甩到衣柜里,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眼前是一片宁静的湖水,沿岸绿树成荫,油绿的草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新鲜,那一刻我从内心渴望着这种宁静。
中午跟当地局几位领导比较“简单”的吃了个饭,下午陆可要跟领导开会,我们就被安排休息了,被告知晚上有个欢迎宴,下午美美的睡了个觉,醒来太阳已经下了山,看了看时间,离吃饭还有半个多小时,无聊的在房间里晃了几圈,从包里翻出一包烟,在很无聊的时候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抽上一根,要的只是那种短暂的迷幻的感觉,看着窗外静静的湖面,抽了几根烟,时间也差不多了,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