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九月重阳,是客家人拜山祭祖的大日子,连续两天翻山越岭来回五六个小时的崎岖山路,自以为已经坚持一个多月每天三公里的长跑训练后,身体可以撑得住,没想到还是把膝盖弄伤了,虽然不是很重,但也不敢大意,老妈警告我:年纪摆在那呢!
受伤的日子,死活不想上医院,最讨厌看医生吃药,只好自我疗伤,尽量不运动,连路也懒得走了。
秋意渐浓,又是贴秋膘的时候了。一直都以为还算自律的人,只是比平时稍微多吃了一点点,没想到一个月后,体重竟然接近历史最高警戒线了。
洗澡的时候,看着日间隆起小肚子,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来体格就小,一胖就是胖在肚子上,陈国志以前就打击我,要是手脚着地,和国外那种四肢短小,肚皮大的小型猪差不多了。
唉!
过了四十岁以后,习惯了过规律的生活,晚上一般都是九点以后不吃东西,十点半左右上床,十一点睡觉。没有必要极少联系以前的同学或者朋友,尽量减少和人的交往。
有几次小型的同学聚会,很多人议论我为人清高,没什么人情味,好像很神秘一样。我也不做任何辩解,没必要向这些人浪费自己的精神去做什么解释。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的生活与你无关,何必解释。
国庆长假,所长一直连轴转值班,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面。
有天晚上快十点了,他突然发来信息说想见我。
寇老师,我想和你一起睡
十点半。
在河边见到了风尘仆仆的所长同志。
十多天的连续加班,让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睡什么睡?你不回家了吗?家人不知道你回来啊?”
“不知道。我明天开始休假,今晚我安排好一切,特意赶回来见你的。”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单身时间长了…”
“习惯?习惯可以改的啊?”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那是性格,好吧?大哥,我累了,连续加班那么多天。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心疼心疼我吗?”
嗯,谁没有身心疲惫的时候呢?难受的时候,谁不想找个人亲亲抱抱,寻求肉体和心灵的慰藉呢?
平时最不愿意看到别人为难了。
耳根子一软:“那—去哪里睡?”
话一出口,心里就后悔了。你前线作战回来,我就要陪睡。md,俺又不是waf。
“上…你那吧?”所长迟疑了一下。
“上—我那?那是哪啊?”我心里一乍,反应很大
“为什么不上你那呢?”
“我不是一家子住在一起嘛。哥…你不是,不是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吗?”他躲了一下,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我心里有些发毛,逼视着他,“你是不是,暗地里查过我,是不是?”
“不…没有,我没有!”
他望着我,很坚决。
“赵凯斌,你个混蛋,你竟然敢查我,你—太过分了!”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哥—”
他快步跟上来,“哥,我没有,我发誓,真的没有!”
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哥…”
他疾步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我,两只手被他紧紧地箍住,完全不能动弹。
接近一米八的壮汉丨警丨察发起狠来,我哪里是对手,一时间又急又怕。一是怕被熟人发现,二是更怕他冲动起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这可是河边,又不是小树林。
虽然晚上有点冷,周围都没有人,但毕竟是在我们的老家,熟人太多了。
他的下巴紧贴着我的脑袋,喘着气低声说:“哥…我发誓,我真没有。如果,我赵凯斌暗中查了你,我天打五雷轰,全家不得好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听到他发了毒誓,心里镇定了许多,但是肚里那股气还没消。
“哥,你不知道…我,我有多喜欢你吗?在软件上,我关注你多久了!”
一张带着酒气的大嘴巴贴了上来,在我的脸上反复啃着:“你平时只有在早上起床和晚上临睡觉前才会上软件的,你又不是缴费会员,都有距离显示的,两个不同的固定距离,不就是两个地方吗?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能猜不到吗?是你傻还是我傻啊?”
他这么一讲,我终于醒悟过来了,没错这是我的习惯。nnd,智能时代,人真的是无所遁形,什么隐私都没有了。
一直僵硬绷紧的身体顿时松弛下来:“那你,还不放开我!”
“对不起!”他的手臂松下来了,还不忘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你要作死是吧?这是河边啊!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吗?”
我低声呵斥。
“哥…好久没见你了,特别想你。”
“想个屁!”
“不信啊?你看—”
他一脸淫笑,用手指着自己的裤裆,那里竟然撑起了小帐篷。
md,看来,今晚的waf是难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