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晚上。
和几个同事聚餐以后还看了一场电影,剧情挺无聊的,但是好歹打发了一晚的时间。
很想给龙斌打个电话,电话号码翻出来好几次,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联系了。
可能,他觉得有点尴尬吧。
嗯,确实是有点尴尬吧。
上个月为了改善生活的环境,我在龙斌的怂恿下,在一个小区里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
这里的小区并不是那种房地产公司专门设计兴建的商品房,而是村里集资为解决外来工住宿难建的公寓房。虽然没有什么小区的配套设施,只有光秃秃的几栋房子,但是房子很新很干净,而且有保安24小时值班,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更关键的是房子的私密性更好点,以前租的那种廉租房,虽然租金便宜但是感觉隔壁放个屁都能听到,而且好像被周围左右的人监视一样,一点安全感的没有。
龙斌曾经向我提过几次,说要我早点换房子,说这种简陋的出租房不安全,住的也不舒服。
想想也是,像我这种心里埋藏着许多往事和秘密的人,不仅需要心灵空间,也需要身体空间。
搬家的第一个周末,龙斌说要过来庆祝。
我对居住环境第一要求是干净,然后是安静。最好是绿化比较好的,只可惜后面两条都不达标。
既然是自己住的地方,总是希望能布置得舒服一点。
我父母留给我最好的品质就是,当别人看不起你的时候,你要看得起自己。
所以无论生活如何潦倒,出门见人的时候我总是把自己捯饬得人模狗样儿的,不一定是名牌加身,但是起码衣着是干净整齐得体的。如果是较为正式的场合,夏天必定是衬衣西裤皮鞋,冬天是一套贴身西装,尊重别人的同时也尊重自己。
在我们乡下,绝大部分的成年男人在夏天都是光着膀子吊着一条大裤衩到处溜达的,而我的父亲却从来没有这种习惯,再热的天他也会穿着一件背心。
粗野的妇女会操着极脏极难听的粗口骂自己和别人的孩子,但是我的母亲却从来不说这种粗口。
所以,我们家的孩子都没有这种恶习。
陈国志经常讽刺我吵架不说粗口,但骂人水平高从来不带脏字。我皮笑肉不笑怼他说,没办法,小时候没学会这项技能,只能另辟蹊径了。
住的地方再小再差,也要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到现在我也仍然保留着这种习惯,每当心情郁闷做事不顺心时,除了做运动另外一个好法子就是在家里搞卫生。
将物品分类,打扫卫生,清理垃圾,劳心劳力之后,看到家里井井有条,窗明几净,到处纤尘不染,再美美地泡上一壶茶,有滋有味地自斟自酌一番,心情自然会豁然很多。
后来,一个老前辈曾经对我说,一个自律对自己有要求的人,哪怕人品再不济会差到哪里去了的。
呵呵,说得真好,说的不就是我吗?(真不要脸)
龙斌原本打算说过来吃晚饭的,后来又说中午才有空。
周六一大早,我就出去市场买菜准备食材了。
说起来,我也算半个吃货了。潜意识里觉得,成长年代的饥饿感一直残留在我的脑海里,对于吃我是挑剔的,也是讲究的。
这并不是我对吃的东西要多么稀罕,而是愿意花钱花心思给自己做好吃的。
爷爷是对我进行味蕾启蒙开发的第一人,陈国志是让我打开食界的后来者。
穷人更要吃得好,腰缠万贯的达官贵人可以消遣事情多了去了,穷人有什么呢?不就这一日三餐吗?
经过这么些年的独立生活,做几个家常小菜其实没有多大难度的。
龙骨玉米莲藕汤,香煎黄花鱼,凉拌金针菇,清炒西蓝花。
两个人,三菜一汤足矣。
中午时分,龙斌急匆匆赶来了。
还带了一瓶红酒,一个哈蜜瓜。
天气还没有转凉,他走得急满头是汗。
穿着一套灰色的运动服的他,看上去清爽又儒雅。两道眉毛神采奕奕的,一脸的笑意望着我。他妈的,当时就想不顾一切冲上前去抱着他,在他脸上使劲地啃几口,然后告诉他:龙斌,我看上你了,你爱咋滴就咋滴了!
可惜啊,在感情面前,我一直就是个懦夫、懦夫、懦夫…
我根本不敢这么做。
我看着眼前这个活色生香的男人,很费劲地咽了一口唾沫:“你自己到客厅里喝茶,菜一会就好了。”
“哟嗬,看不出来还有两把刷子啊!我的小寇老师!我倒要瞧瞧是不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嘿嘿!”
他放下东西,一把闪进厨房。
“哎呀,厨房里小的很,进来干什么呀!我忙着呢,你才是绣花枕头呢!”
我伸手推他出去。
“哈哈,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啊!”
他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几下。
“嗯,不错。有姿势也有实际。”
妈的,就在他手摸到我脑袋的瞬间,我只感到两腿之间突然涨得难受。
看着他高大匀称的身材,满脸的笑容,嗅到他身上始终带着淡淡香水味气息,心里一阵阵激动:快三年了,还没有过真正*生活的男人,能不饥渴吗?
呵呵,今天可是天赐良机,我是不是该霸王硬上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