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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到家的时候，泽还没有回来，我并没有太多意外，也没有想要给她打电话，换好衣服后，我去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冰箱里还有前几天给泽炖好的排骨，还有一些青菜，我懒得再弄更多的菜式，只随便将排骨解冻，蒸了米饭，最后将青菜洗好切好，等泽回来的时候炒一下就可以了。

七点半的时候，泽还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声息，平时她应该会找我好多次了吧。我找出手机，摁了几下，也没将屏幕摁亮，恍然醒悟应该是没电了吧。赶紧一边充电一边给泽电话，接通后，听到那头说：“小美女，你又忘了充电了吧，找你好久了。今天我得加班，然后还需要陪个饭，所以，不能回家陪你了。你自己乖乖玩啊~”

换做平时，我会和泽撒娇一会，挤兑她两句，今天我没这个心情：“好。那你早点回来吧。”

屋里安静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没觉得寂寞，反倒显得清静了不少，其实我觉得人性真的很可怕，当你心里不再对一个人有期待，竟然也少了应有的牵挂。不知道你们看到这些的时候，有没有谁觉得澄澄是一个很难伺候的小女人，你可以给她笑泪，也可以给她悲凉，唯独不能给她绝望，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让她心生退意。这并非因为我面对的是谁，而只是因这才是本真的我，那是我心底对人世不妥协的眷恋决定的。

如常，我不开灯，只开了电脑和音乐，单曲回放了《忠孝东路走九遍》，那张真的是穿过陌生人潮搜寻到的脸，我不会忘。想起小时候泽说过：如果这段关系里没有我的维系，就不会走到今天。那时候，是我俩认识还不算太久，某种程度上说明，她其实是个被动的人。即便当初她一眼看上了我，却也只是指使了别人去与我搭讪，尔后，就当我是她的附属品。从小到大，无论是约饭还是约歌约行甚至是约架，从来都是最后一个通知我，而通知我的从来只是她。我曾经问泽，为什么总是最后一个告诉我，她大气地回应说：她确信我不会拒绝她的邀约。你看，从小到大她真的待我就是这幅模样，因为我从未离开她半步的距离……

泽今天真的回来的很晚，所以，我听了很多遍同一支歌。期间R先生发短信来说：“请相信爱，但不要被爱禁锢。”我没回复，我懂R先生适可而止的关注和纵容，而他也明白我心甘情愿的陪伴与守候，所以，这也成就了多年来我与R先生彼此间的信任。我从不否认他是个好男人，他也不回避我值得拥有。只是，我有我的归属，不是谁的谁，只是她的谁。即便我萌生退意，却也不会再依赖上谁。

等泽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倚着沙发睡着了。她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我。她匆匆走近我，喊我的名：“宝贝，怎么睡在这儿了？是不是没吃饭？冷不冷？饿了没？我陪你再吃点东西吧……”一连串的问话，让睡眼惺忪的我，渐渐清醒。这么柔声细语的她，让我记不起她昨夜厉声的模样。最终她牵起我，让我好好坐在餐桌旁等着她，然后转身进了厨房，炒了青菜，热了排骨，盛好饭出来望着我笑。

“这么晚了，不想吃了。”

“还有我陪你，宝贝乖，不吃饭胃会难受的。”

于是，我在泽如水的目光里不辜负地吃了这餐已是宵夜的晚饭。

躺在床上的时间里，泽还是那么搂着我，她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毫无抵抗之意，说不好为什么，她身上的味道总是能够吸引我靠近，我喜欢被那种连微甜都算不上的气息包裹。只是我并没将昨日的争吵忘却，没那么主动，仅窝在泽的怀里不出声。泽没有多问我的沉默，轻拍着我，像在哄一个入睡前的孩子。我好喜欢她沉静的时候，就像我喜欢她抽烟时的深邃，可是不能够，她总会有她冒出来的脾气。就像今天我俩外出看小黄人的时间，号称全员为公司自属的某快递到了，因为没联系到我和泽，竟然私自将快递放在了家门口。等我和泽发现快递的短信时，对方早已溜达到不知何处，只说快递在门口等！泽对此行为异常恼怒，她搜了客服电话，从头至脚将对方数落的体无完肤，由品质服务至信任脱节，泽极尽言词，却不给对方回手之机。我听着笑着看着这个人，心道：惹谁不好非惹这位爷，而泽对我怒目，她一定听见了我心底的呼声，以含怒回应，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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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抱着我久了，就不再那么安静了，加上昨夜被我拒绝过，她的手试探着在我身体间游走，我伏在她的胸前，没有回避。于是，我能感觉她缓缓伸进睡衣的手，有点凉。

“宝贝，我的手是不是凉？”

“嗯。”

“我暖暖。”说着，她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月光照进窗前，她的模样清白却不清晰，可却是那样安暖。或许，这些年你在我在的生活，让我们认识习惯多于感受爱了~想到这，我往她怀里凑紧了些，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帮你暖。”

泽的眼中泛起闪烁的喜悦，她笑着道：“不生气啦~”

“谁告诉你说我生气了？”

“你怎么装，能逃得过我的法眼？”那货真有稍见阳光就灿烂的混样~，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我踹她，她不躲……牢牢将我的脚压住，小声问：“疼不？”

我摇摇头，她伏下身，亲我的唇、我的锁骨还有裸露着的肩。她的舌尖很软很轻，只有吮吸我的时候，才变得强而有力。她的脸那么认真，象个满足的孩子，我望着她的模样忘了迎合，有些出神。泽抬起她的脸，冲我笑了~这样的场景，你们是不是能想像？然后，她又继续她未完的工作，收起好看的笑，专注做小兽！

她的抚摸真的恰到好处，她的吻也是那么迷人，这样的亲热，让我不能自持~正当我渐入状态的时候，泽生生的断了这种欲望，她一脸虔诚地问我：“宝贝，是不是这里？”

我羞涩地应着，关于性这件事，无论多少年多少次过去，自己总难掩在泽面前的那种女性特有的娇羞。本以为她听过便会这样继续，哪知十秒，有没十秒呢？十秒之后，泽又停下来问：“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