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的记忆,守着你,我等不及岁月的同意……
和泽这几年,其实有很多假期是分开过的,我并非次次都陪着她去看PP,她也并不能时时都是陪着我过去。还好,在更多的时间里,我们可以自在地相守,不计时间,不计过往。
这些天这个城市阴雨连绵,我穿着毛织外套听着古风的乐曲,感受这初夏的寒凉。泽蜷缩在被窝里,眨着眼睛望向我,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地对我大声命令道:“快写,我等着看呢。”而后,便仰面躺着,不再搭理,我知道,她也在听那首我新宠的音乐,我爱词曲间低沉的悲哀,而她懂我与生俱来的不快乐,不是为谁……
五一的假期虽然很匆促的短暂,可因为我与泽早出发了几天,便不再那么慌张,没有遇见拥挤的人潮与车流,这样的时间我很喜欢,因为省去了看泽因为爆堵而臭起来的脸和脾气。可即便是这样的赶早,也无可避免地行了一段不畅通的路。我看着泽的脸由晴转阴,继而,借着音乐对我发了顿脾气:“多少年了,还听都听这些音乐。特别是这首,这么难听,你从哪弄来的。”
“广播。”我最讨厌她因为堵车而来的情绪,于是,没有好气地答了她。及后,我便不想再与她答话,冷眼看她将车开的扭来晃去。
就算已经越过了那段不顺畅,我依旧没有与泽再有言语。她几次在手机上查询过路线,我都视而不见。了无以往的奋力为她而来的如常。
“前面服务区歇一会吧。”泽道。
“好。”
停好车,泽将车门打开,吹来的小风,将车内的热气与两个人的脾气渐吹散。我看见泽趴在方向盘上,将衣服掀至露出肚皮和后腰,怕她着凉,我便随手将衣服替她拽了下来。她再掀,我再拽,几个来回,尽管她还是趴在方向盘上,可我已经看见她掩不住的笑意……
“笑什么?”
“我没笑。”
“问你呢,笑什么?”
“没笑什么。”
“刚才我已经下决心了,再不管你了。”
那端泽一阵笑:“嘿嘿,非要管呢么,咋能不管呢。”
“说,谁惹的我?”
“我!”
“你错了没。”
“错了。”
“怎么办?”
“抽你大嘴巴~”
“凭什么你犯错抽我啊?”
“嘿嘿,我喜欢。”
“说,到底谁抽谁?”
“嘻嘻,媳妇抽我。”泽在我眼前最终退了下来……
那些天,我与K总和泽寄居于K总朋友的一处院落,户外骑行不多久就可以望得见敞亮的湖水,虽不及大海那般深邃而有波澜,却也是辽远的浩瀚宁静。那样的画面,我与泽时常伫立,或有声,或无言,一同嬉笑过后,各自整理着记忆。那光景,真美。
通常的时间里,都是K总在做饭,泽与我在一旁观望着聊天。K总是个做事要求异常多而高的人,源于他本身就是个不止能讲出道道,伸手亦不含糊的主。所以,关于配菜这项在家里只属于泽的活,她也是冲我使过眼色后,退的远远的,生怕在K总那失了面子。可奈何天不遂人愿,那日切西红柿的时候,我生生将中指的肉削去,连指甲也被削起一块。泽与K总两个人没有关心我的伤势,而是先笑了个够。
“我的女呀,四十岁了,切菜还跟她爹要工钱。”K总在一旁道。
泽附和着K总,伸手接过我手中的刀,悄声说:“我看看。”顺道她不忘记调戏我:“这下好,晚上没的用了……”
我掐她一把,再伸手到她的嘴边,求安慰。泽警惕地朝着K总炒菜的身影望了一眼,才迅速低头吻了吻我受伤的位置,做了闪开的动作,而后大声问我:“要切成什么样啊?”
“和平时一样呗。”
泽继续问:“那是切丁还是切块啊?”
“切块吧。”
“那切多大的块啊?”泽一脸愁容地望我,随后竟然先切了个样品问道:“这么大行不?”
这次换我乐了,原来满不在乎的泽,也有相当在意的时间,那便是对着K总的时候~k总做了各式好吃,我两体重蹭蹭长。
每日餐后,泽总会陪着K总聊天,而我负责打扫卫生洗碗。他讲述他的大半生,于眼前这个年岁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而她听着感慨着,仿佛一瞬间他们彼此越加明白当初为何就能如此轻易地信任与接受。
说起K总的故事,他其实并未认真于自己的姑娘和家人提起过,以至于每每我去泽的家里,泽的父亲不止一次对我说:“澄澄,好好让你爸给你讲讲他的人生经历,那是部好小说。”
而往往还不等我作答,泽已经跳出来说:“我爹太八卦,你别理他。”
那个时间,泽爸爸通常都认真地说:“你别掺和,我和澄澄说正事呢。”
其实泽爸爸不知道,K总真的从不与我提及这些事。包括今天他坐在这里与泽聊天的细节,好多我都是第一次听见……
在K总与泽海阔天空地聊着的时间,邻居受K总朋友所托,过来窜门,放下了些自己炒的原味瓜子,那是K总的最爱。K总大声介绍女儿,对方好奇地看着我与泽,傻傻分不清说的是哪个。K总笑着说:“我俩姑娘。”
“您老开玩笑,您不是一个姑娘嘛~”
“那你看看哪个是。”
听罢K总说的话,邻居认真地打量了我和泽,最终对着泽说:“这个是您姑娘?”
泽一乐,指着我:“那个是。”
对方有点尴尬的道:“呀,我以为是这个呢。”
送了邻居出门,泽说:“她觉得我是K总的姑娘,是因为我俩都长得难看吗?”
“不是,我觉得她是因为我跟你俩长的不像~”
晚上的时候,泽陪着K总喝了几杯酒,两个人又聊了一阵子,等我收拾妥当,泽方才起身向K总告退,小心又谨慎。
两个人的房间里,泽一下子拥住了我,还没有言语,她的吻就落在我的唇,借之酒意,泽顺势倒在了床上,她将我揽在她的胸前,紧拥着我小声问:“累了吗,宝贝?”
我摇摇头,帮她脱去了睡衣,将她哄进了被窝,关了灯,才又钻到被子里半伏在她身上躺着。其实和泽已经睡了多年,但是,无论是她还是我都习惯了那种紧贴而无缝隙的相拥,仿佛都只是初时那般的相见,吸引依旧。
在泽几番求欢之后,终于有了些许的停顿,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意犹未尽地用双唇在我额头轻触……片刻之后,泽的激情似乎已经渐渐退去,才恍然问我,那语气仿佛刚想起隔壁的K总,“哎,宝贝,刚才K总会不会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
“你说呢?”话是这么说着,可她又一次凑近了我,在黑暗中探寻着我的敏感……我依旧像如常将她缠绕着,随着她的抚摸而喘息着。兴致高处,那货却生生地停了下来,将我从她身上推下,尔后,认真地问:“宝贝,你说K总睡了没?”
黑暗中我依旧能感觉她的一脸诚恳,却不想搭理她,索性就自顾自地躺着。哪知,泽却并不死心,伏过来,还是重复着刚刚的问题:“宝贝,你说K总到底睡了没?”继而,不管我搭不搭理,她硬是将头靠在我那里不肯离开。
“你怎么这么烦,不理你了。”
“那我不是担心么~”
“刚才那么多次怎么没看见你担心?”
“我那不是被你迷惑了嘛!”
“现在迷不着你了呗?”
“能,能,能,必须能。”
“那你还放我下来?”
“我紧张~,所以,有点硬不起来了~”
“那你就放我独自睡了,好不?”
“不好。我还没满足~”
“你还没满足啊,都多少次了~”
“嗯~最关键的那次没有,你不出声音,我着急~”那货赖在我身边冲着我撒娇,她嘟着的嘴却正好将我胸轻触,那瞬间泽又肆意了起来,她似乎已经又忘了隔壁的老丈人或许真的没有睡……
所以,夜深真的很静~
第二天醒来,泽望着我的第一句话是:“昨天我有好长时间很紧张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