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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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
清晨的阳光总显得那绵软,我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暖冬节奏,穿着并不太厚重的外套,早早开车出门,一路上,先听到了久违的《流光飞舞》,再听见了《上海滩》,于是,我便想所谓生死契阔的誓言抵得过流年浮生,却奈何不了命运主宰。那么,幸福来之不易,千万不要仓皇而逃。
前几日已经在楼里看见有花儿们提及关于结文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曾经与泽数度提及。差不多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将自己与泽二十几年来的日子回忆一次,虽然,很多细节我仍未有适当的时机去插入文中记录,可已然让我觉着重新活过。人就是这样的吧,即使当初你所选的路是一条未知路,皆因它是你的心之所愿,无论行来几难,再给你机会重新来过,你依然会如厮选择。这个假设性的问题我并没有问过泽,或许,我相信,她与我有着同样的心思。于且行且痛且伴随的日子里,对枕边人有了更多的眷恋与依赖。所以,这样看似习惯又似念想的性子也于楼里渐显,这样每日或了然沉默或喧嚷活泼着的陪伴,与冬日的光影辉映成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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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曾经说过,不结文吧。
我笑:“那岂不是得永远一直写。你想把我当长工使唤啊。”
“才没有呢,我舍不得。我就是想给你出一本书。”
“哈哈,这我就理解了。你想诱惑我努力写文,而后你就可以满足地看了。”
“不是,宝贝,我很想看这个故事变成印刷体。”
……
刚言至此,泽将她的头探过来,说:“宝贝,写的真好啊。”(btw:家里用的是可以同步的编辑软件,于是,我在文里每一动笔,都会自动同步到泽的客户端,所以,她无时无刻在看我的更文,时常嫌弃我的慢动作。)
我头也不抬地回她:“你不会明白我的感触和感动,因为你不懂我。”
她咧着嘴赖在我的肩头:“这么快我就又不懂你啦~”而后,她就真的变得很安静,仿佛她一瞬间就懂得用不言不语回应我的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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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么久乱七八糟,是该续文了。
回到与泽的家里,日子越发显得如常。我没有再问过她何时带我去见公婆,我所能做的唯等待而已。
泽的家庭与我截然不同,虽然一样是严父慈母的组合,却不似K总与L姨这般有之随他吧的心境。可说心里话,这几年经过,我其实并不曾知晓当初K总与L姨在认同着我选择的时间里,是否也曾有过一些不愿示人的遗憾。他们从未与我提及,甚至乎能够在我面前表露的情绪也是极微,而那句深植于我心的谢谢也是大隐于世了。我只是努力与泽好好地生活,认真经历着每日的悲喜,算是对他俩当初放手任我追逐的回报。
泽的父亲与K总曾经都是当地一霸,亦都是当地名躁一时的人物。所不同的是,我的父亲早早落水营商,而泽的父亲却始终安于做假斯文人兼霸主,因为本质上泽的父亲是一位刚烈霸气却很有内涵的汉子。由一件事情可见一斑,其友人之至亲曾经遭人强bao,施暴之人被捕后,遍散人脉试图减轻处罚,而泽的父亲正义出手,末了,此人终以极刑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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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泽与父亲的关系也是微妙之极,我常称他为D叔。泽本身继承了D叔独断而大男人的真性情,却又无时无刻地因D叔在家里依旧颐指气使的模样而暗自生气。所以,以往在她探亲的日子里,起初总能相安无事地共处一室,再多几日,我定能接到泽负气的电话,唠叨几句D叔的不是。而这样的时间,我多半会安静听着,亦不忘开解她几句,随后感受着她在叹息中将电话挂断……而离家前,她的电话里与我念叨的多半是不舍,虽然泽的外表玩劣,实则重情识意,是个不可多得的丰沛之人。懂她的人,自然晓得她爽朗之后的黯然,而我,还看的到她神伤之后的羁绊。泽早年已经离家读书,随后即留于异乡发展,随着工作随着境遇,每年归家的日子趋指可数。但随着年龄与经历,初时对异乡的兴奋与期待也渐成负累与疲惫,奈何都已是定局,无可挽回。所以,当她望着父母不舍的身影,又多半愧疚又难过。那种离家的无助与难耐,在那些没有我的时间里,让她愈发地痛恨当初的选择。现在的城市是泽不喜欢的,她厌恶这座城市的冰冷,可能因为不能与父母随心所欲地相见吧,她对这个城市没有丝毫的归属感,即使这城市包容和接纳太多人。又或许恰是这城市里的纷杂无序的来者不拒,才让泽更加想要远离。
可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她将要为他们带来与我的这段感情,更加难以让他们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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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无数次的时间,我与泽探讨过如果我俩的问题一旦涉及双方的家庭要如何处理。我深知,无论我与泽是如何相爱又是如何不舍,最终面对家庭的决裂与崩溃,始终退下的那个人必定是我,就算她肯为我奋不顾身,我也无法允许自己将泽陷入两难的抉择。
泽本身是个很难全情投入一事一人的主,在我未曾与她行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数度提醒我:做人做事都要有所保留,不可时时事事以全部示人,即便对她也是一样,不可太过关注。即使后来我们俩个人终于是一家人,但她依旧告诫着我,千万不要爱的过分投入……只是人之言行皆是个性使然,又岂是几句警示的话就可更改?虽然我是任由自己这般一头栽进去,却因泽数度的明示暗点,有少许的不安。现在她即将因我而上演一场与家庭的争斗,我不愿她逆了家人的意愿,却又不想与她就此分散,再加上时时想起她对自己莫要执著于感情的劝阻,越发加重了我的心思。泽似乎对我的这般情绪茫然不知,依旧如常与我谈笑,还时不时陪我一起回家蹭饭。只是,两个人的时间里,我发现她通常都在皱眉凝思,也将烟抽的频密。我会为她将额头舒展后,再给她点燃一支烟,当她抽过烟又吻向我的时间里,都会在我耳边小声地问:“宝贝,我的嘴是不是很苦?”
“没有,很甜。”泽似乎很享受我这般的乖巧,拥紧着我的同时不忘轻拍着哄我入睡。往日这样的时间,我总是很快就有是倦意,常常将泽上下其手的情绪吊在半空,而第二天总是有她没完没了的投诉。可现在我却没有了那份想要睡去的踏实,泽也只是任我枕着她的手臂,缓慢地拍着我,我迟迟听不见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而她也不知我一动不动的蜷缩间都是清醒。她的心事没有讲给我听,我的忐忑她是否通晓,我们仿佛再次将往日重现,又回到了向K总坦白前的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