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也许我与M的手机时间不一致。”
“你知道我是个多么谨慎的人,不会冤枉别人,所以,我对过你俩手机的时间是一样的。况且,即使是两个人手机的时间不一致,但那个时间差是一定的。”
更文
———————
“S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就得问你了。”
“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一而再地对她的示好用掩耳盗铃的方式,自欺欺人地装糊涂,以至于,到今天,她还耍这种小伎俩也是完全因你而起。”
“她还是个孩子,不懂感情。”
“当一个人二十五六岁的时候不懂感情,却懂得手段,这不是用一句不懂事可以敷衍过去的,这是一个人的德行问题。”
“你又把问题上升高度了,有那么严重吗?”
“她是你徒弟,你护着她我管不着,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可以宽容一个人的无心与无知,但我没办法容忍一个人的别有用心的刻意。”
“你这人讲不讲理啊,至于说成这样吗?”
“至不至于你比我更清楚。”
“再说了,她是什么人,与咱俩有关系吗?”
“既然没关系,你干嘛听我说事实都这么迫不及待地护短啊,你怎么连起码的是非观念都没有了。”
“我怎么就没有是非观念了,C。”
“好,我没有是非观念,行了吧。”
……………………
更文
———————
这样吵嚷的结局是泽摔车而去,将我与车丢在了路边。我很想追上去再痛骂她夺门而去的行为,可终作罢。因为我与泽之间,因S而起的大大小小的争执实在太多了,多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反复地提醒泽想要引起泽的注意,继而,我也放弃了与泽这样没有结果的争辩,每个人都只活这一次,我不想为难任何人。
一夜,我与泽都相互未加理睬。我破天荒地住在了家里,以至K总问:“懂得回家了,我以为你移民了。”
我抱歉地笑了笑,唯此时感觉家的温暖,我扑进K总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我女受什么委屈了?”
我拼命摇头:“靠一下不行啊,非得受委屈呀。”
于是,我在K总那得到一些源于亲情的安慰。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对着电脑一个上午。中午的时间,泽打来电话,而我却忽略不计,她便也再有消息。
傍晚,泽的电话频密的打进来,K总开口了:“怎么不接电话啊?谁呀,是不是泽?你俩闹别扭了?”
“嗯,也没什么事,反正我不想理她。”
“这怎么都三十大几的人了,说话做事还像个孩子。有什么事不能说呀,接电话。”
“我不接,要接你接。”
K总见状有些不满:“澄澄,你这孩子这么处理事情不对啊,别说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一直帮你照顾你,而且你俩也相处了这么多上,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能这么办事,赶紧给她回个电话,人与人的相处,要多体谅,少计较。”
我没再和K总顶嘴,“她再打来再说吧。”
这边话音刚落,L姨的电话就响了:“澄澄,是泽的电话,我接不接啊。”
“你这人怎么当妈的,什么叫接不接,没听我刚教训她,你快接,告诉泽,一会让澄给她回电话。”K总数落L姨的时候语气比刚才更加严肃。我为L姨暗暗不值,当妈不容易啊,还得跟着姑娘挨骂。
L姨接电话的时候,我虽然不在她身边,但却努力想要听清泽在说什么,却只听见L姨说:“好,我让澄澄给你回电话。”
“泽让你回电话给她,说有急事找你。”
“赶紧回电话,不像话这孩子,有什么事两个人好好说。”
更文
———————
我答应着,进了自己的屋,拨通泽的电话,不等我开口,泽已经在那边开讲了:“我打电话是为了让你高兴一下,我车让人砸了。报了案,现在我在等派出所的人来现场……”说罢,她在电话那端自顾自地笑了。我瞬间又那么不争气地心疼她独自站在风中的身影:“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XXX。”
“等我,马上出发。”
“K总,我出去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泽的车让人砸了,我去看一下。”说完一阵风般地穿好衣服,与K总说了一声当是也通知了L姨,“路上慢点开车……”K总后边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一心只想立刻出现在这个女人面前,不愿她一个人独自立于风中。
这个城市的道路,一如既往地不给力,我试图穿行其间,越显焦躁,而路况就是这样,无论你急或不急,它都在那里,不快不慢……沿途与泽打了数个电话,知道了大概,昨天与泽分开之后,经过一夜的反思,她终究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我,但是,无人接听。下午的时候,她还在公司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对方说是派出所,泽开始还不信,直到对方说出她的全名、工作单位、停车地点,她依旧半信半疑,最后,对方让她到停车的地方去一下,说可能她的车已经被砸了,她慌忙下楼,才知道是真的。当时,她只想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样的境遇,可下午她无数次的电话,都被我忽略了。听她的絮叨,我自责不已。可接下来她说的,却让我哭笑不得:“你知道不,今天我在公司楼上看见有一辆和你一模一样的车,在这边绕了数个圏,当我知道车被砸以后,我首先想到是不是你因为太生气了,所以什么什么了。然后,我想,应该不是你,你这么骄傲怎么会干那么小家子气的事,所以,最有可能是老天惩罚我,让你高兴。”
更文
———————
“你什么智商啊,真让人捉急,我至于的用车泄愤啊,是你惹我,又不是车惹我。脑子真进水了。”
“哈哈哈,”泽在那端又一再地乐,“我那不是思考过后,觉得不会是你嘛……幸亏现在还有你织的围巾给我保暖,不然等警察来都要冻死我啦。”
“你真是永远都不忘记得瑟着买好。”我心中有些甜蜜地嗔怪着泽,“我堵车呢,估计到的时间遥遥无期。”
“你慢慢开吧,不急,警察已经到了,我先和他们去派出所做笔录了。”
话说泽的这个职业真的帮了她不少忙,她放在车里的包被人拿走之后,贼可能翻到了包里的证件,就很负责的将包随手丢在了派出所的门口,又那么巧被路人捡到交到了所里,而又这么正好地没有将可以证明她身份的证件丢弃,于是,为泽省去了不少重新办理的麻烦。后来,泽不止一次感谢这个砸车的主,感谢对方将证件毫无保留地留下,利已未损人。我对她这种混淆视听的庆幸方式,嗤之以鼻却肯定了贼的职业道德,盗亦有道啊!
等我赶到的时候,泽已经做完笔录,领好了自己的东西,只剩一些琐碎的手续在办理。她因为接到我的电话,而站在黑暗的冬夜里等着我,派出所门前的灯光晃着她孤单只影,让我想到那句“你的茕茕孑立,我的踽踽独行”,这都是何苦来。在派出所门外,我看到了泽的车,副驾的玻璃一丝不挂,寒风将车里吹的冰凉。
更文
———————
已近夜里十点,派出所里依旧充斥着夫妻打架的、街头闹事的、邻里不和的各类人群,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混乱的场面扰嚷的对话,让我不禁对我人民警察产生了油然的敬意,这是怎样一种工作环境,又是怎样一种疲惫不堪,每天面对的不同的人类似的事件。我顺嘴道:“警察叔叔好辛苦啊。”
旁边一位大叔搭话道,“就盼着大家少来这儿,你们没事,大家消停”以往我听见这话,一定觉得对方有负这身制服,可今天,我觉得很有道理,这大半夜的,不断有人进来,不断有人离开,都不容易,互相理解吧……
等泽办好剩余的手续,我俩一道出来,泽道:“今天来趟派出所,以后,更得提醒自己和周围的人少找事,警察难当。”
“是,我也这么觉得,这地方太吵吵了。”
“别生气了,宝贝,昨天是我不对。”
“怎么就你不对了?”
“嘿嘿,怎么不对我还真没想,我就是觉得不能没有你。你今天没接我电话,我立刻就慌了。中午的时候,躺在床上,不敢闭眼睛,因为一闭上眼全都是你,心很疼。”
“我不心疼。”
“胡说,那是谁一听见我的车被人砸了,就在电话那头哭着哄我啊……”
所以,泽后来对说,不止人不想分,连车都不想让我俩分开,总在关键时刻出问题,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提醒两个人心中最深的割舍不下。然后,两个人因车而忘掉你我幽怨,再行至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