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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雾起时,我在你怀里。雾散后,已是一生。”当年泽带我去过厦门之后,回程后自己于空间写了文建了相册,无论是文字还是相册,都选了席慕蓉的这句诗为题,我想,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适合当时的心境,无论是雾起还是雾散,无论在你怀里,还是倾尽一生,都是最美。那么,究竟是谁在苍茫红尘中泛起愁肠无数,将我引向你……
当我还未开口向家里陈述一下与泽这段缘起二十年前,又纠结三五年,最终睡了一年的感情时,我便与泽之间爆发了史上最大的一次争执。起因于今天这个窗外只见点点灯火的夜晚,我不愿再细想,或许,我真的怕了那些绝望的情绪,请你们原谅我的忽略吧。是不是这样的略过会让你们觉得不够真实,那么还是说说吧,泽在一旁吵闹着:“写,必须写,我不觉得我有错。”
“哈哈,反正你都不在乎,我更不在乎了。”
介于S之前曾经对泽的纠缠,我时常叮嘱泽不要放任S的情绪,模棱两可的处理方式,最终会导致我忍无可忍地放手,而泽始终不以为然,我不知道她这种罔顾是对我太过有把握,还是对S终究舍不得。
对于我个人而言,其实某些时候很看不惯每年年底国人将圣诞节大肆庆祝,当做一个购物约会的狂欢,而忽略了本属于自己的节目----新年。而更让我不理解的是,在这些狂欢与邀约背后,有多少人是真正知道这个节日的渊源,本着一份虔诚去祝福,而非盲目地跟风。唉,或许,这才是国之哀,何需忘本,何必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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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约了泽共渡平安夜与圣诞节,我已经预料到S会在这样的时间想要与泽共渡,所以,也早早提醒过她,无论如何,这样的拒绝已是必不可少,是我的底线。奈何,24号那天,泽还是打电话告诉我,不好意思推却S,要和S还有一个她之前的徒弟一起吃饭,泽说:“你也过来吧,一起去。”
“之前我有没有说过,这样的时间,你不应该答应S提出的要求。”
“说过。”
“那你为什么还答应?”
“因为S说还有我以前的徒弟M,所以,我没多想。”
“你每次都这样,什么叫你没多想?S想了,你懂不懂。”
“她想不想关我鸟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她是你的徒弟,你如果不能给她爱,也不要给她伤害。”
“我怎么能伤害得了她。”
“我不想和你吵,总之,你这样的做事方法,我不认同。”
“那你到底来不来?”
“再说吧,我现在手上还有事,晚点联系。”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难过,而我又确信那些难过绝非因生气而起,渐渐地我明白,那伤心是因失望而来的。将手上的工作简单处理一下之后,我还是出发去找泽,不是软弱不争,也非任凭摆布,我只想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时,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感情原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多一个人真的是太多了。而我即无意争锋,就不想再周而复始地独自疗伤,于是,我告诉自己,如果泽仍旧这般无赖地于此事与我再狡辩,我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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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泽的楼下我看见泽已经在等我了,十二月的天气,即使不那么寒冷,也因周遭突兀的景色显得苍凉。泽迅速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宝贝,车里好暖和啊。”
“刚才路口有点堵车,等久了吧。”
“没有,你打电话我才下来的,怎么,心疼了?”
我不想搭理她的嬉皮笑脸,泽似乎看到我的不悦,继续道:“宝贝,真不想让我和她去吃饭啊。”
“嗯。”
“要不我打电话告诉她别回公司了,咱俩去吃吧。”
“泽,我以前就说过,你应该婉转而坚决的让S知道,她对你的期待是徒劳。我也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你的犹豫最终会伤害她失去我。可你总是听不进去,始终照单全收S对你的好,换位思考,如果欣然接受别人暧昧的人是我,你是不是能视而不见。”
“我必须不能,打架都不止。”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接受呢?”
“我没想让你接受,我就觉得无所谓的事,没像你一样那么认真。”
我不想再与她用语言打仗,心却一点点低沉。随她吧,何必为难自己,何需强求他人。
泽发给s短信说不吃饭了,之后很快收到S的回复:“姐,不成啊,M已经来接上我了,马上就到公司了。”
“宝贝,说晚了,M已经和S在路上了。”
“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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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与泽交换了驾驶位,由泽驾车,而我在副驾,一路无话地先行到了约定的餐厅。我想,我们两个人都有了各自的计较,不想再与对方多讲一句话。到此时此刻,请你们原谅我的小心眼吧,“你手机给我。”泽开着车的头未曾偏侧少许,将她的手机递给了我。我打开短信聊天记录,看到了她发给S说没空一起吃饭的短信,并且记下了泽发给S的时间。
餐厅里我与泽依旧是无言地坐着,我在她旁边看着人来人往,而泽对着手机,期间泽问我:“你对我有意见?怎么都不和我说话。”
“没有。”我只说了这两个字,再不言语。
大约半小时之后,S与M到了,S一下子扑到了泽的身上,靠着她的肩说,“姐~路上堵车呢~”然后就这么一直倒在泽的身上,说了很多话,泽应答着,期间我与M点头示意,未曾出声。终于,S从泽的身上起来,仿佛遇见外星人般的惊讶说:“澄姐,你怎么在啊,我一直都没看见你。”
我淡淡地笑着,对S这种刻意忽略的孩子气回之以声:“没关系的,我看的见你就可以了。”
S听过之后,乐的花枝乱颤,“姐,我想和你坐一起。”然后,就撒娇的眼神望着泽,这次泽算是有定力,或许也只是因为我还在身边坐着吧,“就吃个饭,随便坐吧。”
于是,我看见S嘟着嘴,不情愿不高兴地与M坐在了我与泽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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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听见他们三个人就开始对着菜单指指点点,吃饭这件事,无论什么样的时间,我从不插言,我深信我身边的那个人会为我安排妥当。而事实上也真的是这样,不管是泽还是其他朋友,真的每一次都会好好将我的喜好记清。写到这,突然想起那个当年曾与自己好过一段的男人Z,小时候我特别爱吃家乡的一种食物,那种食物有两种形态,而我小时候一直喜欢成块的那种,以至很久以后,我们一大群同学在过年的时候去小时候常去的店里吃那样小吃,我点了面条状的而不再选块状的,Z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不是喜欢吃块状的吗?我给你点了那个。”当时我最深的感触是时间,没有什么可以抵挡的了时间的侵蚀,因为时间,我们会改变、会成长、甚至会遗忘,多么令人唏嘘的消散啊。
期间,泽要去洗手间,S就嚷着和泽一道去,便只剩我与M在场。M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在脱离公司之后,自己开了律所、整了酒吧,过眼了无数姑娘,听泽说S也曾数度对其放电。
“M,你手机是三星的新款吗?我看看。”
“澄姐,好眼力啊,我就喜欢电子产品,出新必追。”说着,M将手机递上。
“密码。”我对着这帮孩子从不客气,或许也依仗了自己不太讨人厌的外表,以及与年龄不大相符的性格。所以,我有把握在谁的面前可以肆意,在什么时间需要矜持。
“噢,姐,我忘了,”随后,M大方将密码报上,我输入之后,径直打开了短信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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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S与M的短信记录,S要求M去接她与泽一道吃饭的那条,时间是泽发给S不要回公司找她吃饭那条短讯后的十分钟,我心中浅笑,看来自己没有想错。但我又不想如此妄断S的品性,于是,我再次看了M手机上的时间,同时,拿起泽留在桌上的手机对了一下时间,是一致的北京时间……
将手机还给M的时候,我不忘大赞他新款手机如此吸引,无论是颜色还是外观,都与众不同。M憨厚地笑着,我为自己的偷摸的行为在心里向M道歉。
很久,泽与S先后回到餐厅,继续吃这餐与圣诞有关的午饭,期间,大家聊的很和谐,相互间透着关心与照顾。
从餐厅出来告别的时候,S想和我与泽一道,但泽说与我有事要出去,不能带着她,所以,S恋恋不舍地与M走了。
看着S与M的车走远,我开口与泽说话:“你知不知道S是在接到你的拒绝短信之后,依然让M去接她回公司找你的,她说的她和m已经在路上是骗你的。”
“怎么会?”
“因为我看过M的手机,比对过你与S、S与M的短讯记录。时间告诉我S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