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文
(四十一)
世界上有多少将错就错的相遇最后演绎成皆无去意的相守,又有多少心手相牵的爱恋几经周折退却为两两相忘的江湖。
和泽在一起很久,我们都没正式讨论过关于同性这个问题。我没有问过泽,不是因为我不想知道,却是恰好相反,我很想知道对于同性,她是否也曾有过心动,还是只因为那个人是我,才有这样的感受。这个问题在我心里纠结很久,却始终无勇气与她提及。泽与我真的不同,在她身边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女人,她的女性朋友数不胜数,或成熟稳重或轻佻浅薄,莺飞燕舞,异彩纷呈,各具特色。其中亦不乏很多于我眼中德才兼备的女人,她的那些女人团队完全可以写成本小说,个中了体现当今社会不同的生活方式及为人取舍。有小三上位的,酒吧老板混社会的,男人每日一换的,甚至还有至今仍为一个男人独身的……都是泽周围女人的演绎的故事。泽时常与我聊天的时候都是这个女人如何,那个女人怎样,我几乎都没听过她嘴里讲过男人。即使当初她有一个爱的如火如荼的男友,她也从未像聊周遭的女子那般饶有兴趣地与我聊过,偶尔提及,也是寥寥数语,或好或坏,没有更多的描述。
而我却不然,在有了这样的疑惑之后,我认真审视自己过往的三十几年,发现与自己往来频密的女子寥寥无几,称之为凤毛麟角也不为过。除了泽之外,唯一一个算得上有来往的姑娘也曾是泽的同班同学,只是后来高中的时候她与我仍是同一个班级。那时候自己很喜欢她笑起来弯着的眼睛,有些孩子气还有点倔强的性格,当年她成绩不错,依稀记得应该入校总分是全校前三,而后,因她与我走的很近,导致成绩一落千丈,老师见过她家长之后的某日,她对我说:“陈老师和我妈说不让我和你一起玩……”
“那你怎么想?”
“嗯,不听。”这个回答我很意外,因为她属于是大家眼里的乖乖女,是言听计从的那种女孩,与我刚好相反。但无论她怎么回答我,终究于我还是不似以往那般热情……再后来,在我即将离开故乡上大学的前夕,她来家里找我,当时我正在听那首《最真的梦》,而她却靠在我肩上哭,以至于现在每次我听见这首歌都会想起她,而更巧的是,今天我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广播里竟然也放了这支歌。
更文
在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会收到她写来的信,假期的时候,我们也时常见面,仍旧还算要好,这中间她谈了不少男友,我几乎和其中每一位都吃过饭,哈哈,这让我想起自初三起,也就是认识泽的那一年,我就开始义无反顾地充当起电灯泡的角色,未知疲倦,而她的这些恋情也因各种原因无疾而终。后来,我离开故乡到了父亲的公司,再后来,越发频密地与泽接触,便也渐渐少了联系。即使中途或过年的时间会回故乡也难得碰面。
曾经她也来过我与泽所在的城市,却没有告诉我,只是在她离开那晚发了短信给我:我知道我只是你人生里面很小的一个遇见,因为你的世界很大,而你却是我生命中的唯一,那些有过的好,我永远记得。
我想说,我自己真的是个善忘的人,我不知道在她记忆里的那些好都包括什么,而于我的记忆里,却只记得曾经送她一张黑白的新年卡,还有些什么,我都已经模糊的任凭我现在坐在这里努力回想,依旧是茫然。我也数度细想当年的那些她口中我的好,奈何忆起的甚少。而这样一段经历,是不是可以说我于同性眼中也有着相当的吸引,亦或其它,不再多想,唯此刻能与泽生活似老夫老妻,就已足够。多年以后,她嫁了一个并不是那么优秀的男人,过着平静而被宠爱的生活。
更文
那年我已经与泽一起有些时日,曾经与她见过一面,她如同小时候一般想要拉我的手,而我却不自然地闪开,她问我:“不习惯了?”
我有些尴尬地笑笑,她继续道:“我曾经和同事讲过以前你对我的那些好,我说,如果你是男人,我会嫁给你。”末了,或许她也感觉有些直白,于是望着我说:“还没问过你愿不愿意……”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最容易回避的方式是笑,那一刻我承认,我是有点后悔今日的相见。我是一个某种程度不解风情的人,当我心有所属之时,无论我是安稳还是流离,我都不喜欢任何示好的方式,那会让我不由得想到背叛,哈哈,实在小气的紧。
回家之后,我和泽聊起这些过程,“为什么不让她牵你的手?”
“不习惯。”
“怕我会生气?”
“不是,最重要是我自己不习惯。我觉得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心里别扭,又不舒服。”
“其实也没什么,那么多年的老同学。”
“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以像老朋友一样啊,但是就是不喜欢牵手这些动作,还有那些亲昵的语言。”
“哈哈哈,”泽爽朗地笑着,我想,她是觉得我太认真了,所以笑的那么开怀,想要感染着我,“你应该对她说,她有方向性错误,你需要的不是娶谁,而是嫁给谁。”
更文
被泽这样打趣的聊过,自己原本的介意竟也释怀少许。借着这样的话题,我终于可以问泽:“你是只喜欢我?还是也曾经喜欢过别人?”
泽仿佛很认真地想:“瞬间会有喜欢吧。”
“对谁?加?”
“都知道还问。”
“那你有没有想过其它?”
“什么算其它?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