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睛熄了灯
回望这一段人生
望见当天今天 即使多转变
你都也一意跟我共行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问究竟为何生
但你驱使我 担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若我可活多一次
都盼再可以在路途重逢着你
共去写一生的句子
若我可再活多一次千次
我都盼面前仍是你
我要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
没什么可给你 但求凭这阙歌
谢谢你风雨内 都不退愿陪着我
泽宝不在有声息,可我仿佛看见她抽泣的脸,还有不止的泪。时至此刻,我再写这段词,再回想当初的心境,依然有泪,不为别的,为那个始终温暖对我不弃的爱人。
随后,泽要出一趟门,因为她一直想要在海边买一套房子,她曾经说过,自己原本喜欢山更多,因为山川恒定,可却因为有了我,更喜欢水,因为水越显包容。泽暗示我几次想要邀我同行,我假意不懂,于是,她也只好作罢。在她走之前,泽约我去她那吃饭。那晚,四月的天,略显清冷。她依然喝了酒,我因为感觉寒意,而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泽坐在我身边,将我的手握在她手里,她的手一直顺着我的胳膊向上抚摸,而我渐渐靠向她的怀里。“咱俩再这样下去,真的出事呀。”我没有作声,我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声,从我耳边略过。看我没有回答,泽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她的手未停,依旧顺势向我臂弯间摸索着,直到我俩分开,再无进一步的举动,也没有就此作罢。
泽走后的第一晚,我在朋友圏写了一句话:世界上总有两朵相似的花,一开一落。一朵咫尺天涯,一朵默然相守。而后,泽秒速在网上觅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一个拥抱。”“好,等我回来。”这是她第一次正面又认真地回应我,这个回应,开启我俩的同『居』时代。
番外
一整天,泽去和她的初吻外出,我难得清静,收拾衣柜清理房间,顺道不忘把自己打扫干净。泽是个吸引人的姑娘,虽然她脾气不是那么好,甚至有点蛮不讲理,但她的优胜在于睿智而风趣。所以,这么些年,凡事经过她的人,都会对她念念不忘,而泽却因过而不返,与各人相处自在。一早出门,她说:“宝贝乖乖吃饭啊~别忘更文。”我不理她,佯做生气,泽便乐了,伸出手臂将我揽住,“你敢不吃饭,我以后都不吃……看你舍得我~~~~~”,她叭啦叭啦一大堆,我来不及听,也来不及反应,我接她推出门,“好啦好啦,我吃,变成加菲猫。”“嗯,这才是我的宝贝。”“噢,加菲猫是你的宝贝。”“小妖精,等我回来量体重啊。”“用手量啊?”“对呀,先量胸,再量腰,最后量性感的PP……”我俩打情骂俏到腻,她终于出门了。我望着她轻快地出门,依然感觉幸福,即使她不在我身边,我也愿她快乐,不在意这快乐是谁给的。
在流火的毕业季,某日开车在路上闲逛,听见一首很喜欢的歌,可因为播放效果不是那么好,我只依稀听得清几句,记下的更是寥寥,当时我恨不得搜了一周天,却终也未能找到,不得已我放弃,我想,我终还是能遇见的吧。而今天,泽在灯火初上的时间,依然不见我眼前晃,我便打开电脑,更文,顺道听音乐。点开常用的播放器,老歌记录中,无意间又看见红唇族那个70后相当熟悉的女生组合,听了几首歌,忽然,有一种预感,我会重遇那首歌。果然,当我用目光扫过目录,选听的第三首歌,我知道,我遇见它了。内心无端地欢乐起来,这就是生命,这是生命赋予我的奇迹,我所念念不忘的,终会寻的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传奇,而泽便是我的传奇。
八月的尾巴间,我和泽曾再度南下,丽江是个被人称为艳遇之都的地方,这是我俩第二次来云南,几年前我们去过大理,面向洱海,背靠苍山。那还是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我们彼此试探了解更多的时候。那时候,我和泽可能除了在床上的时间相对平和之外,每一天都会因这样或那样的事吵闹一番,大大小小的矛盾,端倪乍现,我和泽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应付这些因共同生活之初而产生的不和谐,我们尝试了无数方法,才能够得到今天的相对稳定。趁着夜色,回想这一路走来,看似轻松的日子,内心感触颇多。泽出门前问我:“我能喝酒吗?”“当然啦,换个心情,会更觉快乐。”我看的出她对酒的向往,那是种对压抑的释放,我们俩在一起这些年,原本我还可以陪她小酌几杯,满足她的那种借酒舒缓的愿望,可近几年,因为我身体不似从前那般好,泽就放弃了与我对饮的习惯。每餐,她总是独饮,有时候很清醒,有时候很模糊。可无论她是哪一种,我俩都会在沙发上做『爱』。酒后的她,对我的需求更甚,那种旺盛的求索,一扫往日她羞于展现的欲望,与我一再地缠绵,直至她累到无力。所以,沙发于我俩,是个知道我俩很多秘密,却从会开口的地方……人生的记忆千百种,但愿知心常相守。
静夜,泽的归期依然待定,细想那些因时间而消失的不安,犹感年月不再啊。接近不惑,内心对爱的界定不再是日夜的厮守,也不是只属于自己的嬉笑,你越发希望她可以得到你所能给予之外的好,因为,你内心所笃定的爱,是她对你不离不弃的坚守。曾经我对泽宝说:“总有一天,我会枯萎的。”可她却固执地说:“胡说,有我滋润,你怎么会枯萎!”于是,我笑着将话题略过,我知道,她会守着我,从开始到最后。
音乐是种神奇的东西,它总会让你记起当初听它的心境。就像那些父亲不在家的时间,第一个春节,我开车去公司与留守的员工吃年夜饭,一路上,街道清冷,灰暗的天边挂着泛红的云朵,零星响起的鞭炮声孤单地清脆着,未能张显节日的欢快,却显得那般突兀。而那时的我还未曾与父亲再度谋面……恍惚间,又已经过了数年,我或许将要忘却那些当初的悲喜,可我不忘的是那曾经的心境。所以,我会珍惜,所有的,我遇见的,即使疲惫。
继续番外着
昨晚泽回来的时候已近午夜,我没有等她先躺下了。这一天,除了与初吻畅聊之余,还搭了姑娘。她看过我的更文,就溜了回来说:“我还真是人缘好,有一个姑娘,”我没理会她,依然闭着眼睛,她继续说:“晚上他们还让我喝酒,我拒了,她就替我都喝了。然后要送我回家,还要我微信,再然后我手机掉地上了,操。”她持续叨叨,“姑娘说我抽烟的时候和平时不一样,不抽烟的时候都是胡说八道……我瞬间想起了你。”我依旧没有答话,其实,这么些年,类似的事情并非第一次,我早已疲于生气,我与泽不同,我生而拒人千里,泽却来者不拒,所以,这矛盾存在她与我之间,不是一天两日,只是我和她并不太当回事,或许我和她刻意回避了。她有她对人的原则,我有我做人的底线。她坚持她的,我把守我的,几番来回,一切如初,所以,彼此都放弃了。“这一天你没少与姑娘对话,不然,怎么刚见面就要送你回家,还说你抽烟与不抽烟言语不同。你一改往日称女子为女人,而是改称姑娘,你激动啊……”除此之外,我不再想和她多说什么。泽争辩:“我错了,错在不该告诉你。”“是我错了,错在太过相信你。”泽继而又说了很多或不满或安慰的话,可我真的已经疲倦于此,不想在这些事上废唇舌,也不想她言我语的理论。从期待到失望再到绝望,是多么漫长的路途啊,提起绝望,又让我想起也有这般路人说过:“我会努力不让你绝望……”时过境迁,当事人早已不知所踪,唯此话依旧存于记忆,提醒我曾经的都只是过去,让我无意间感怀时间这个圆,总会让我一而再地遇见。早上,我继续着昨天状态,没有太多话说,我始终都是这样的人,毫无能力伪装爱,我的爱我的弃,数十年如一日般显而易见。出门前,我发了短信给她:“一夜睡不着,导致我浑身疼,头晕。其实你是想要活的意乱情迷还是有条不紊,都是自己一念之间,非外人所能左右约束。甚至乎你与姑娘怎样,也是与人无干的私事,惟愿从此以后酒驾慎重或杜绝。我之所以难过失望,远非因姑娘而来,而是因常存你侥幸,感觉无所不能。人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实属不负责任。不管我以前说过多少次类似问题,今次是我最后一次提。以后无论你酒驾抑或被酒驾,出于尊重的前提,我都会认同。我不强求一个人的改变,如同我不介意四季的更迭,因为我会适应,我喜欢言即是诺,如同我喜欢长青的植物,因为那是种坚定。人生本是失去,愿你于日见所失的过程中,有所得。佛缘佛法亦如是,相信你比我更懂,从心不随心是珍惜。愿归途畅顺。”未几,泽回复:“在你眼里我有没有过一点好?”望着这样的语言,我心暗痛,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将自己交托于你,岂是一点好可以担当的?而这越行越远的背离,究竟是谁的错?或许,这是两个人从相识到最后的结局。这些年,我们都有很多机会分开,可是却总是舍不得、放不下,以至于泽说,应该是身处同一城市吧,距离阻碍着放弃;泽也说过,很多时候,都是因为我不放弃,一定要回去找她……我仔细回想,这二十三年来行过的路,波折与欢喜皆有,而在我始终自视孤傲四十年里,无论于人于物,从未回头再寻过,别过即是永生,可总在与泽纠缠不休,是否真的是做错了。我贪恋着与她相安无事时心境思想出其一致的契合,我眷恋着与她牵手行过留有痕迹的各种风景,我记着她的好,她的笑,还有她发脾气的脸……所有的这一切,都成了羁绊我的种种,而泽也异常肯定地说:“我从小就知道可以怎么惹你生气,也知道怎么样可以哄你回来。”所以,即使我认真地说:“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我的……”她都是一脸轻松地说:“你才不会,你舍不得我……”再所以,我就是这样地被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