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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仲这么一说,寝室人鸡一嘴鸭一嘴全来说我,她们说,学那东西有什么用,有钱咱集体到歌厅Happy去,别说Hi,果盘都随便吃,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么舍得钱,你要一年半载遇不上个打劫的岂不亏死啦?

我差点晕过去,这帮人什么逻辑思维啊!

只有文文支持我,文文说有人教的东西就是有用的东西,要不是自己必须去酒吧唱歌赚钱,她也参加。

其实,我一直想问文文,她到酒吧唱歌难道是为了赚钱吗?真的是这样吗?

我一直都很奇怪,文文家里不在中资范畴,那也算得上小资,她根本不缺钱,我很少见她花钱,更没见她攒什么钱,她到酒吧唱一场最少也能赚一百,她的钱都哪儿去了,总是很困难的样子,感冒咳嗽,嗓子疼得喝水都不敢喝,还坚持到酒吧去赚钱,至不至于啊?

不懂!

我参加跆拳班以后,文文依旧每个周末都到酒吧去,剩下柳仲自己没人玩儿了,她就像小孤儿一样,无依无靠地在学校和回家的路上荡。她妈问她最近怎么总是回去?她说,我们学校开办了一个跆拳班,不参加的同学礼拜六礼拜天不准留在学校(撒谎),我又没钱参加,不回家去哪儿?

她妈一听,赶紧跟柳仲说,那我给钱,你去参加吧!德智体全面发展才是好青年么?再说,你回家我还得给你做饭吃,我都两个礼拜没去打麻将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还跑回来添乱,说吧,多少钱,五十够不够?一百总够了吧!

——不知道柳仲当时有没有摔死在她妈面前的冲动。

大连的四月,已经开始回温了,尼姑庵门口的歪脖子老树又逢一春,夜里常有野猫在树杈子上叫,路灯罩下,突然出现一批看不清头脑身躯的小飞虫,像往年它们的先驱一样,它们前赴后继,在那几乎已经透不出光的灯罩上继续拉屎拉尿。

我和柳仲一天之内打死两只苍蝇,我一只她一只,都是在体育馆的玻璃窗上消灭的,本来一共三只,但没抓住,但也许只有两只,长得一样,飞来飞去。

跆拳班的两个教练一个姓方一个姓于,姓于的那个比姓方的那个好说话一些,她是我们的陪教,所以我们的相处时间相对比较多,也可能因为这样就觉得容易亲近。

在跆拳班随便散漫,在老史婆子课上可不敢掉以轻心,这会儿别说飞来一只苍蝇,这会儿就是游来一群食人鱼,没把老史婆子吃掉之前,我也得板板正正坐好,并且时不时地还要让眉心聚起显得一本正经的皱纹。

最近,老史婆子盯我盯得特紧,这不提问我了吗,这个问题就在嘴边,我正犯怵想起两个答案不知道说哪个好的时候,前座小姑娘拿手比划了比划,原来是第三个答案,好在我特别聪明一点就开,老史婆子眼珠子骨碌两下,让我坐下了。

翻书之余,我大面积地扫了扫,旁边人似乎都听得很投入,还有柳仲,她端正的坐姿要让老包看见准被气死不可!谁软欺负谁,一屋子小地主!我正想得畅快呢,柳仲突然就把头转过来,她飞快地朝我一笑,一个小纸球横空出世。那个小纸球以每秒千米的速度越过长发越过肩膀,奔着我的位置疾驰而来,不等我回过神,已经落在桌脚跟前了。也就在同一时间,老史婆子捏着粉笔回了身,我当时心一沉,真是没想到柳仲连这样的空子都敢钻,手劲那个大呀,佩服佩服!

小纸球握得结结实实,我打开一看,几行臭字七歪八扭,白纸彩笔写道,“亲亲滴帅帅小棉羊儿,一会儿帮忙打凉食,他来看我,目前人在楼低下,庆况紧急,你滴命白??”

贱人,贱人啊!这么短短几十余字竟然错得飞檐走壁,就不管谁来了也不必这般激动吧?

我偷偷笑柳仲是个傻瓜,然后借机邀功地写上一段,“小贱人,李嘉诚吗,非见不可?食堂不许插队,不许一个人同时打两份饭你不知道呀?这么的,打水叠被洗衣服,一个星期包干,否则,没得商量!”

我握着小纸球,边握边贼眉鼠眼地瞄着老史婆子的一举一动,趁着老史婆子转过身,我迅速将小纸球抛向柳仲,怎料,怎料,那老史婆子猛地回头,结果,逮了个现形!

老史婆子把手里粉笔一扔,一条美丽的抛物线当空划下,她大步流星走到柳仲桌边,上手就把柳仲给拖出来了。顿时,全班同学都把目光聚集在柳仲身上,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都知道有好戏看了。

老史婆子那是有名的史嬷嬷,修理学生那真是独有一套,她在柳仲桌前椅后开找,一口一句,“我课上传纸条,胆子肥了”!

我心想,这回可倒霉了,万一老史婆子找着那个纸球,看到一个饭桶的花痴和一个趁火打劫的小人,明目张胆地在她的课堂之上交流协商,那她不怒发冲冠了才怪!

此时此刻,老史婆子正在四下寻找赃物,她命令柳仲座位附近的同学全帮着找,看来一心想人赃并获啊!

我也特急切地在找,我抡直了胳膊把东西扔到哪儿去了呢,我稍一歪头就看见了,那个明明整张的大白纸被握得还没有瓶盖大,就在柳仲前面的前面,就在小晏脚边。我的大脑直接反应出六个字——完了!——完了完了!

老史婆子把柳仲晾在一边站着,让附近同学继续帮着找,然后她扭着小蛮腰走到我这儿,她说,赶紧吧,你给柳仲传纸条,写着什么学习方法呀?

我站起来,低着头。

老史婆子一下就火了,她说,你个小鬼儿你!小鬼儿赶庙会你胆子肥了!在我课上传纸条,有精神头,考倒第一,你写什么给柳仲,你说!

我的肩膀被老史婆子戳来戳去,她那个样儿,是跟我铆上了,要不是念在师恩重如山的份儿,我真想抽她俩嘴巴,他妈老戳右面,就不能换个地儿啊!

老史婆子戳上了瘾,根本不打停,我心想,这么下去我肩膀不疼她手也疼,还是瞎编个什么让她顺顺气,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尽量避免伤残吧!

我小心翼翼说,是扔了张纸,那是张废纸,什么没写,不是故意扔给柳仲的。

老史婆子朝我脑门一戳,使劲一瞪眼说,废纸?你撒谎也给我撒圆喽!你不说不是吗?好!这节课就找你这张废纸,找不到中午别吃饭了,什么时候找着了,什么时候下课,找!——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就在这时候,小晏义愤填膺地交出一个小纸球,老史婆子把纸球拿到我跟前,特得势地说,你什么都没写不是吗?这个是不是你扔的?

我知道已经躲不过去了,我心想,她怎么这么贱呀,就这么一个巴结老师的贱人怎么能让她当班长,现在坐在这儿的这帮大傻的,还有柳仲那个大傻的,我早说了,把票投给“鸡眼”这块大害病,就清等挨巴掌吧!——如今人赃并获,多想无用,柳仲啊柳仲,别怪妹妹我不仗义,证据都被找到了我也只能招了,你要实在生气,就找一天月黑风高,把脸蒙上,把小丫头弄残弄死,解解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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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飘落水自流[GL]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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