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玩还是没意思, 让妈妈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话是对晨晨说的,但我的眼神是看向西姐的。
“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西姐面露嫌弃。
“加奖励不就好玩了?晨晨赢了的话,想要什么奖励呢?”
“我—我想要妈妈和阿姨亲我一下。”晨晨小声的说道。她什么也不缺,想了半天,看见前面那桌上前小孩的脸颊被一人一边的亲了一口。小孩也许是怕痒,“咯咯”的笑个不停,让她很羡慕,或许这也是她在笨拙的索要西姐的关心和爱。
晨晨的话把我雷的外焦里嫩,按这个思路想下去,那岂不是,我赢了,晨晨和西姐也会—
店里的灯光明晃晃的灯光打在脸上,围在外面到处都是人,这怎么可以?
我甚至可以想象周围的人一不小心的瞥见了那一幕,他们会是什么反应,会有好奇的打量,会有指指点点,会有嫌弃的转身,再痛快的骂一句“伤风败俗”。
在世俗人的眼中,我们表面光鲜亮丽,骨子里腐烂如泥。
于是,我们时常怀揣着羞愧的心情,像一个三流作家羞于将自己的作品公诸于世一样,对自己的情感遮遮掩掩,恨不能让它永世隐姓埋名。
蝉在地下蛰伏几年的时间,冲破坚硬的土壤,褪去自己柔嫩的外衣,披上坚硬的铠甲,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世界,只为和命中注定的那个它邂逅,一旦遇到了,短短几日光阴后便悄然的逝去。
动物的世界比人类简单太多,他们也比人类勇敢太多。
都说人言可畏,怕的不过是那颗复杂而脆弱的心罢了。
过不了心里的那关,我想如何能不露痕迹的拒绝晨晨的要求,尽量不伤害到她。好不容易想到这个游戏是谁被夹到手谁就输了,那么就只会有一个人输,再顺势让晨晨换一个惩罚。
西姐快我一步答应了下来!
我依旧提出了我对游戏的质疑,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西姐不要乱来。
“游戏规则不都是人定的吗?我们就定谁被夹住谁就赢了。“边说着,西姐边动手把张着大嘴的恐龙放在饭桌中央。
我难掩惊讶的看向西姐,更意外的是收到了西姐一个狡黠的眼神,我整个人都懵了。
原本十分无聊的游戏,因为眼前这对母女出其不意的一招接一招,变得无比刺激,让人心惊胆战。
第一个出手的是晨晨,小孩子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最边上的一个。
西姐紧接着按下了中间的一个,一脸的淡定。
只有我犹犹豫豫的出手,看哪个都像是要中一样,最后狠了狠心,按下了另一边最边上的一个。
“啪”—突然传来的的声音,我吓得飞快的收回了手指,因为我神经高度紧绷,手收得快,倒是没有被夹住。
但是我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紧闭的恐龙嘴巴,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就让我给按住了呢?
我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西姐。却看着西姐很自然的拿着手机绕过桌子,坐在了我的左边。
这是要来真的了呀?我不由得戒备了起来,眼睛像雷达一般扫视着周围,唯恐有人拿着异样的眼神来看我们三个。
“晨晨,来,看相机。“西姐举着手机,把脸突然凑到了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而她一只空着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安抚的拍了两下,示意我放松。
我这次注意到手机镜头里的自己表情有些僵硬,再加上过度的美颜,妥妥的僵尸脸。
另一边的晨晨调整了坐姿也把脸贴了上来,我看着镜头里的了两个人同时转头,柔软的唇贴在了我的脸庞上。
触感传来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瞬间跌入冰火两重天。左边的脸颊里像是有熔浆要冲出来一般,烫的有些发疼,衬得西姐的唇凉悠悠的,想要靠近又想要后退。我整个人感觉身心皆空,而思绪更如放飞云海的纸鸢,浮浮沉沉,连着身体一起,早已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