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那段日子,西姐经常带我去公司。得益于以前讲过几次课,大部分员工对我都还算眼熟。新来的几位员工,西姐也都一一介绍给我。几个新来的被老员工们带跑偏,也跟着喊我“小吴老师”。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喊着喊着竟然也成习惯了。
我还从网上买了一个装饰品,本想着装点一下西姐略显空荡的办公室,却在买什么上犯了难。想了想曾经见过的很多老板办公室们,似乎审美上都逃不出六、七十年代的范畴,后来索性给西姐买了个雕塑艺术品“不忘初心”。
不管是从商的初心、开公司的初心、还有爱我的初心,我都希望西姐能够做到不忘。
永远不忘。
我亲自捧着装饰品放在了西姐的办公桌上,嘱咐西姐一定要珍惜它。
西姐托着下巴,笑眯眯地应下,“悠悠给我买的东西,我肯定要珍惜。回头我就买个鸡毛掸子,没事就给它掸掸灰,保证连灰都不落。”
不管经历过多少次,我永远没办法良好地适应西姐随时随地的油嘴滑舌。我一边被逗的面红耳赤,一边嗔怒着瞪西姐,“这还在办公室里,能不能别说这么多不正经的。”
正说着,有人来敲门。
我调整了表情,试图遗忘西姐的不正经,假装方才在说正经事。
“进。”
来人是一个生面孔,一个瘦高斯文的男人,看着年纪与我差不多大,我还没在公司见过。
又是一个新员工?
我好奇地看着他。
西姐简单几句与他沟通一番,便把话题引向了我这里。
“这是吴悠,你可以叫她小吴老师。”西姐向来人介绍,又对我说:“悠悠,这是白德,公司新来的顾问。”
我们简单的互相问好,白德便告辞出了门。
当时的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与别的新员工没什么区别的人。他们一般无二地在公司工作谋生,听从西姐的指挥,为公司创造财富。
可世事难料,我不曾想,这个人将是我颠覆我生活的起点。
日子一旦过的舒心起来,就显得异常的快。
具体可以参考眨眼就消失的双休日,和永远不够的假期。
恋情没有什么波折,我和西姐互相坦诚心结,日子过的是蜜里调油。我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味无望地苦苦等待西姐垂幸,而是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奋斗,也算帮了她不少忙。
生活幸福、感情甜蜜,我在公寓里被西姐金屋藏娇,经常勾的她不想上班,只想沉溺温柔乡。
还好西姐事业心还在,不算个完全的昏君。我这个“温柔乡”和“娇”也还算争气,走的不是祸国妖妃的路子,而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皇后娘娘。
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呆在小公寓里享受温馨自在的生活。
西姐会一如既往地坚持习惯在饭后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而我也一如既往地以那很没形象地姿势赖在她身上。偶尔亲亲她的脸颊亲亲她的鬓角,或者拉着她的手低头如同孩童玩玩具一般勾弄着她的手指,又或者一下下吻着她的手背,一直到财经新闻结束的音乐响起,西姐才会收回手顺势拍怕我的脑袋,我就会抬头咧嘴对她傻笑。
现在每当想起那些过去,画面都会变得更加柔美而缓慢,就像怀旧的电影一样,被人为地加上了某种特效。
没事去bosco甜品店的时候,连他看出来我日子过的顺心无比:“瞅你这春光满面诶,果然恋爱是最好的护肤品。”
我也不同他争辩,权当他变相夸我皮肤好了。
之前带着秋山去过几次甜品店,他们两个也变得熟了起来。原本我是本着先幸福带动后幸福,共奔幸福路的原则,想给他俩牵个线来着。
只是万万没想到,bosco对我的好意敬谢不敏:“您可就别操这份闲心了。性向不对,不能硬配。您说您跟个居委会大妈一样瞎操心前,能不能先搞清楚我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我被bosco的毒舌怼了个够呛,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眼瞎。这家伙又毒舌又傲娇,显然不是个正常直男啊。
还好错有错着,我这个媒人虽然没当成,也算是给他俩牵线认识了个新朋友。
我们仨反倒阴差阳错成了闺蜜团,当成了姐妹。谁碰上了什么烦心事,互相损几句开解一下,也就都变成了过眼云烟,过不多久便释怀了。
“秋山,你下周有时间的话,咱仨一起出去玩呗。”bosco摊在床上,脸上敷着我的面膜,口齿不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