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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我不是富二代,也没有穿越到霸总文学里的可能,我就是个精打细算每个月靠微薄的收入混日子的穷小子,本穷小子想问问周老师到底有没有可以拿给我交差的笔记都没法问。

很惨。

很忧愁。

我从床上下来,唉声叹气地走到桌边,拉开了我书包的拉链。

我记得里面有一包干脆面。

结果,我打开书包找干脆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我的书包里有一本不属于我的笔记本,就是外面两三块钱一本的很薄的那种横线笔记本。

公司有发过这种类型的笔记本,但几乎没人用,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我放进去的。

我把那笔记本拿出来,刚翻开一页就忍不住倒在一边的沙发上狂笑起来,因为扉页上写着三个字——周含章。

我不知道周含章以前是不是也一直写手稿,但这些日子我跟他接触下来,他绝大部分时候写的东西全都是用钢笔手写的。

一部十几万字的小说。

一篇几千字的创作后记。

这个笔记本就是他给我的那本书的创作后记,而且看落款的时间,明显是昨天刚写完。

是他早就想写,甚至早就开始写,只是在昨天恰好完成?

还是说,他是在把书给了我之后才决定写这篇后记的?

我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原本就没什么睡意,这会儿更兴奋了。

周含章的字很漂亮,笔力千钧矫若惊龙。

他用钢笔,墨水是很有厚重感的墨蓝色,他在后记第一页写:创作是孤独的喧嚣。

几千字的后记,我读着读着脑子里就出现了周含章伏案桌前的画面,他穿着灰色的开衫毛衣,叼着烟,皱着眉,低着头,握着笔。他写一会儿,沉思片刻,然后继续落笔。他心中有一个很大的世界,每写出一个段落,就展示了心中世界的微小一隅。当我读完整篇后记,就像是捡起了一地的拼图拼凑出了他人生中完整的一个片段。

他给我的书写于两年前,那时候“家逢巨变,应接不暇的人事物颠覆了我原本的世界观,于是躲起来写作,试图在写作中重建人生。”

我不知道周老师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文字让我浮躁的心沉静了下来。

他在后记的最后写:本该浩瀚的人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如同一潭死水,突然有一天,这潭死水被一片轻盈的落叶激起了一圈圈波澜,死水也活了。

我盯着周含章落款看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那一潭所谓的“死水”就是他本人。

他深邃不见底,都说水无波澜如在镜中,初相见时他就像是一面镜子,任我怎么往前撞都只能看见自己滑稽的嘴脸却看不到他。

但如今,虽然我依旧两手空空,但总好像已经触到了水中月。

说不好,我说不好那种感觉。

周含章的笔记本被我摊开放在腿上,回头看窗外,突然想打电话给他,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来赏月。

这个晚上,我变成了一个矫情的文艺青年,这挺烦人的。

我最后是窝在沙发上睡着的,究竟什么时候睡的我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胳膊疼胳膊疼,还感冒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刚擤完鼻涕,鼻尖通红,室友恰好也出门上班,看了我一眼说:“这是又感冒了?”

我点点头,真想感慨一句命运啊!

室友笑了:“你还真是朵娇花。”

他走了,留下我站在原地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我真是朵娇花,可没人来怜惜我。

我背着书包去上班,下楼的时候发现我的电瓶竟然被偷了!

这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不过这事儿我觉得也怪我,我不应该让我的电瓶在外面过夜。

“破财”的我心情抑郁,到了公司也丧着一张脸,组长问我:“笔记呢?”

我哼哼一声,递上了“作业”。

组长瞥了我一眼:“谁惹你了?遇见电车痴汉了?”

“电瓶被偷了。”我抬眼看看组长,趁机问,“组长,我什么时候能转正啊?转正了我就有钱买个新的电瓶了。”

组长挑挑眉:“快了。”

快了。

我看是遥遥无期。

我交了笔记,继续整理周含章的文档,正整理得头晕脑胀收到一封邮件,来自我敬爱的周老师。

周老师可能抽风了,也可能发错了,他对我说:中午一起吃饭。

我盯着那封邮件看了半天,最后确定他一定是发错了,于是就没回。

组长叫我去小会议室,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这人虽然自在如风,但那也只是学生时代的状态,开始工作之后我可是太清楚领导的脸色代表一切了,组长黑着一张脸叫我,我就觉得没好事儿。

我跟着他进了小会议室,就我们俩,气氛有些紧张。

我说:“组长,怎么了?”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我坐下,似乎有些焦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

我心说:完了,估计是转正的事儿没希望了。

我就是一试用期的廉价劳动力,当初公司给我安排周含章新书这活儿说白了就是为了逼我走,却没想到我真做到了,估计公司眼镜片都跌碎了。

组长看看我,眼神也有点不对劲。

他这么一闹,我心里更忐忑了。

“组长,有什么事儿您就直接说吧,我承受得了。”准失业青年已经开始丧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组长问了我这么一句话:“白未,你跟周老师之前就认识?”

这让我一愣,然后回答说:“我认识他,但是他不认识我。”

组长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这样的,之前咱们不是已经开过会,责编是郑哥么。”

我点头,当时开会组长还说会让我当个挂名策划编辑。

说真的,虽然觉得不能做周含章的责编挺遗憾的,但我也能理解,我一个没转正的试用期员工,能在周含章的书上挂个名也满足了。

现在这意思,是要把这个权利都给我剥夺吗?

那我是真有点儿难受了。

“刚刚周老师来了。”

组长一句话,差点儿让我从椅子上跌下去。

周老师?周含章吗?

我惊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组长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说:“我们开了个会,然后呢……”

他又揉了揉鼻子:“周老师的意思是,合同里面需要加一项。”

“啊?”

“他希望这本书的责编是你。”组长看我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他说,“周老师的意思是,这本书是因为你他才答应跟咱们签,如果换人做责编,他会收回。”

我知道很不合时宜,但我实在没忍住,直接在小会议室笑出了声。

千算万算,我没算到周含章是个有良心的人。

组长一脸疑惑:“白未啊,你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

我尽量矜持,但还是忍不住兴奋。

“组长,您的意思是,我是责编了?”我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组长撇撇嘴:“少来这套,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我抿嘴憋笑,从组长手里接过了合同。

“周老师在领导办公室呢,等会儿他出来你记得跟他签一下合同。”组长说,“郑哥说了,你是新手,第一次做责编,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他能帮忙的绝对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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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作家的实习编辑[BL]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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