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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李商隐的永巷,那么周含章的呢?他的箱子里有筝声和箫管吗?有樱花和垂柳吗?

周含章的字写得好看,哪怕拿着树枝在雪地里瞎比划也远超于我,难怪他会吐槽我的字丑。

我站在那里盯着那两个字看,看来势汹汹的大雪渐渐把它们掩埋。

我说:“周老师,除了我,您还跟别人透露过这个书名吗?”

他叼着烟看我,没回答。

没回答那就是没有。

我站在雪地里开始沾沾自喜。

这是周含章给我的甜头,让我终于明白,努力是不会白费的,用了心总归会有收获,虽然只是一个书名,但这就是打开周含章世界大门的第一步,之前熬的那几个夜、翻到快破损的那几本书,真的值得了。

“周老师,谢谢您。”

“没什么好谢的,”周含章把树枝随手一扔,回了他的书房,“你吃饱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能干嘛呢?

我捡起他丢掉的树枝,在他书房外面的雪地上写字。

“周老师!开门!”

我嚷嚷着,让周含章开门。

他不耐烦地打开了门,目光落在了门前的雪地上。

我这人,小聪明多得很,对付这样的老男人不能硬碰硬。

我在雪地上写了他的名字,周含章三个字,然后又画了个心,把这三个字圈了起来。

很幼稚,但老男人就吃这套,别问我从哪儿学来的,我是不会坦白的。

果然,周含章愣了一会儿,然后……

无情地又关上了门。

我算是发现了,人类攻略外星人的难度可能都没有攻略周含章的难度高,他这人简直软硬不吃。

我学着我们隔壁寝室男生的操作在雪地上写名字画心,人家得到了一个爱的抱抱,我得到了冰冷的、大写的拒绝。

就在我感叹周含章不是人的时候,他竟然又把门给打开了。

这就让我很惊讶了。

周含章站在门口,手里变戏法似的竟然拿着个相机,他对着雪地咔咔拍了两张,然后扫了我一眼:“你快回家吧。”

再一次,周含章的房门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被他这一系列操作弄得有点儿茫然,他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为了避免他再次突然开门,我傻愣愣地在外面又等了好半天,结果当然是……没有等到他。

周含章这个男人真的行,让我不得不佩服。

这雪一直在下,我要是再不走可能真的会有麻烦,临走前我对着书房嚷嚷:“周老师!我走啦!”

他没理我。

“我顶着风雪回家啦!”我这个人也是有点儿心机的,“明天我再顶着风雪来看您!”

足足一分钟,周含章没给我任何回应。

明白了,卖惨这一招在周含章这里也是行不通的。

我撇着嘴离开,然后就开始后悔。

这雪下得太大,我的电动自行车贴地那一层的车轱辘都快被没住了,我费劲地推着我的爱车往前走,下山的路是真的有点儿难。

我不敢骑着车下山,生怕一个猛子扎下去我这脑袋就报废了,于是这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走,感觉自己已经走了很久,耳朵都快冻掉了,然而一回头发现自己离周含章家都没走出多远去。

气死了。

我当时就在想,要是这会儿周含章良心发现叫我留宿,那我就以身相许。

不过有时候这人啊,真的不要瞎许愿,因为当我这么想完没多久,差不多三五分钟吧,周含章开着车追上了我。

晴天霹雳。

我不要对他以身相许。

好在,周含章说:“我下山买菜,要不要捎你一段?”

这种鬼天气下山买菜?

不过捎我一段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他没让我留宿,我就不用以身相许了。

我把我的电动自行车放在他的后备箱里,他这车小,我的自行车放进去之后车后盖就张着大嘴在风中晃悠,我都怕它被风掀飞。

我坐进副驾驶,没脸没皮地问:“周老师,您怎么这种天气还要下山买菜啊?”

我说:“您要买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明天来的时候帮您带来就行呗。”

他看了我一眼:“好主意,那你下车吧。”

车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周含章轻笑一声,发动车子下山了。

我突然明白了公司领导们的良苦用心,他们不仅仅是要我来签一本书,也不仅仅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来劝退我,更重要的是,他们在磨练我的心智,年轻人刚进入职场,要是连周含章这样的人都能搞定,那以后的职场之路一定一路通畅。

我懂了,我要感谢公司,感谢领导,感谢周老师。

我双手攥紧安全带,时不时回头确认一下我的电动自行车还在不在。

我们俩一路上没人再说话,他习惯性高冷,我是习惯性疲惫。

到了山下,周含章把我丢在路边,自己开车走了,我很想问问,多送我一段路能死吗?

但我不敢问,我怂,不敢招惹脾气阴晴不定的周老师。

这位神仙的心堪比海底的针,你就摸吧,你这辈子都别想摸到,不仅摸不到那根针,还会不小心被各种小鱼小虾把手咬个稀巴烂。

很委屈。

我顶着寒风和大雪,骑着我的电动自行车回了家,当天晚上我难得写了一篇日记。

那个日记本我已经用了五年了还没写完。

我在上面写: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驯服周含章!

确认了,驯服周含章的难度堪比征服全世界,怕是复仇者联盟来了都搞不定他,他们都不行,我能行?

我看我不行。

我深知一句话: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所以我不去了。

好吧我承认,第二天我没去骚扰周含章是因为娇弱的我生病了!

谁能想到我时隔十来年的一场发烧不是因为激烈的*生活,而是因为被周含章无情抛弃在大雪天生生给冻病了。

发烧真的难受,整个人处于半死状态,我跟组长请了假,柔弱地问:“组长,我这个算工伤吗?”

组长跟周含章一样无情:“不算,工资扣半,绩效没有。”

这合理吗?

我是病假哎!

不过因为我不打算去医院,所以确实提供不了病假证明,只能忍着。

至于为什么不去医院?

试用期还没开始交五险一金,去医院要自费,我没钱啊。

就是抠门。

我买了退烧药,抱着暖水袋,一个人可怜兮兮地窝在出租屋里,想想都委屈。

男人也是可以哭的,我爸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缩在被窝里的时候想哭,然后一想到周含章,我就更想哭了。

但我可能天生泪腺不发达,努力了半天,睡着了,眼泪愣是没挤出来。

这一觉睡得整个人灵魂出窍,梦里都好像在被下油锅,难受得要死。

半梦半醒间,有人敲我房门,门外一个男人吼我:“白未!在家呢吗?有人找你!开门!”

我晕得不行,以为自己在做梦,外面的声音很快就停了,但过了会儿,传来了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妈的,周含章入我梦了。

我对这人得执迷到什么程度了,生病发烧做梦的时候都能听见他在叫我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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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作家的实习编辑[BL]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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