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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科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图书馆门口避雨,随口说了句“枕上诗书闲处好,门前风景雨来佳”,当时站在我旁边的学姐笑着说:“你们文学院的男生都这么浪漫这么出口成章吗?”

我当时十分臭屁地说:“当然不是,只有我。”

现在想想,那会儿到底在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不过我确实喜欢雨和雪。

我趴在窗台,忍不住自己的笑意。

周含章站在我身边,站得笔直,继续抽他的烟。

“周老师,您喜欢冬天吗?”我转头看他,美滋滋地问。

“不喜欢。”

“那您喜欢什么季节?”

“都不喜欢。”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那我们还真的挺不一样的,一年四季我都喜欢。”

我说:“春天万物复苏,总让人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夏天虽然热,但山清水秀,我最喜欢傍晚的时候坐在楼下台阶上吹着凉风吃雪糕,顺便看看有没有帅哥。”

说完我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暴露了什么,赶紧尴尬地笑笑,试图掩饰过去。

周含章看了我一眼,我正紧张,他开口问我:“秋天呢?”

挺好,这是个不喜欢八卦的人。

“秋天啊,很多人觉得秋天代表萧瑟和衰落,其实不然,植物们辛苦了两个季节,终于下班休息了,多美好的事儿,而且,落叶也别有风味不是吗?”我伸出手,摊开掌心去接雪花,“至于冬天,还用说吗?雪景就是最□□的!”

周含章吐出的烟雾在我周围打转,我轻声说:“周老师,您为什么不喜欢这些季节呢?”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搭理我了,却没想到他还是回答了。

“不知道。”他说,“我对这些没有感觉。”

不应该啊。

照理说,搞文学创作的人对生活中的这些事物都会很敏感,这种敏感不是刻意地去感受什么,因为它们是暗含在皮肤纹路中的。

不是所有的文学创作者都浪漫,但他们大部分都比其他职业的人更能感受生活。

周含章说他没感觉,怕是在应付我。

随便吧,反正在他心里我是二两的分量都没有,我放弃挣扎了。

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雪,周含章突然问我:“你什么时候走?”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赶我走了?

“我不走。”我说,“周老师,您看了我的读书笔记,觉得怎么样?”

我想被夸,我想被周含章夸。

我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地写过读书笔记啊!小学的时候跟着一个退休老校长学了一阵子写作文,那会儿老校长告诉我们,读书要认真写笔记,记录好词好句,读完之后写读后感。当时每周去上课,老校长会检查我的作业,就因为这个作业,我去上了一个月的辅导班就不去了,因为我懒得动笔。有时候我爸也觉得奇怪,我这么懒的一个人能顺利把文学硕士的学位拿下来,还真挺不可思议的,那我只能说,这就是天赋了。

本天才文学硕士,难得认真写了读书笔记,难道我的辛苦还不能换来一句夸奖吗?

事实证明,不能,周老师冷酷无情伤透了我的心。

他说:“你字太丑,看得头疼。”

那你还看了那么久!我真的很想咆哮。

但我忍住了,我是卑微的打工人。

“感谢您的教诲,”我满脸堆笑,“下次我一定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工工整整干干净净。”

“倒也不用。”周含章抽了口烟,对我说,“我已经看完了。”

我盯他,想知道他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妙语来。

就在我已经准备从窗户跳出去团个雪球砸他的时候,他竟然说:“你还不错,比以前联系我的编辑用心多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周含章终于说了句人话!

“周老师,那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您作品的事情了吗?”

“我饿了。”周含章说,“你要留下吃饭吗?”

“啊?”

“要不你回去吧,”他按灭烟头,伸了个懒腰,推门往厨房的方向走,“等会儿雪下得大了你下山不方便。”

我偏不!

我小跑着跟着他去了厨房,心说:别想赶我走,到时候下不了山,我就住你这儿,反正你也不能把我丢出去。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现在已经无敌了。

周含章住的这个地方不像市区都是集中供暖,虽然“占山为王”听起来很厉害,可到了冬天得自己烧,麻烦而且还挺贵的。

因为周含章大部分时间在书房待着,厨房没人,温度就低,我跟着进来直接打了个喷嚏。

周含章蹲在地上检查自己的食材还剩下什么,回头问我:“学会做菜了吗?”

他这个问题就让我很尴尬,这个男人一定要让我下不来台吗?

我摇摇头,然后他就送上了一声轻蔑的笑。

不会做饭很丢人吗?会做饭很值得骄傲吗?他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心里是这么吐槽,但我毕竟是两面派,凑过去说:“周老师,要不我拜你为师,你叫我做菜吧。”

“你想得倒是挺美。”

周含章拿起两个西红柿,问我:“西红柿炒鸡蛋,喜欢吃西红柿还是鸡蛋?”

“鸡蛋。”

“咸口还是甜口?”

“酸甜,不要太甜。”

他又是一声轻笑:“你还挑起来了。”

不是你问我的吗!

他这个人真的能把我气个半死。

我撇着嘴紧跟着他,看他烧开了水,在西红柿上面用刀划了个十字花,然后用开水烫了一下,生活白痴如我,竟然以为他要把西红柿烫熟,得亏我当时冷,嘴没那么快,不然又会被他嘲笑。

周含章刀法很好,西红柿去皮,切成块。

我嘀咕:“我想吃鸡蛋。”

脸皮厚如城墙,我已经自暴自弃了。

周含章竟然笑了,没搭理我。

虽然周含章这人嘴巴毒,但心应该不坏,甚至在某些时候挺贴心的,就像他吐槽归吐槽,挤兑归挤兑,可是最后还是炒了一盘鸡蛋很多的西红柿炒鸡蛋,还是酸甜口的。

这次跟上次一样,他抠抠搜搜就炒了一个菜,我也不敢敞开了吃,生怕饿着我们周老师。

吃完饭,周含章指挥我收拾厨房,他自己靠在门口抽烟看雪景。

说真的,山里的雪跟市里的太不一样了,它有一种温柔的震撼,美得让人沉沦。

我收拾完出来,手冻得都疼,揣在口袋里,站在周含章身边跟他一起看雪。

院子里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雪,我们来时的脚印已经被掩盖,放眼望过去,像是铺得平整的奶油。

雪还在不停地下,周含章突然转身,从门后拿了一个小树枝出来,我好奇他想做什么,就一直盯着他看。

他用树枝做笔,雪地当纸,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字——永巷。

我问他:“周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又叼着烟看我:“新书的书名。”

他的话让我吃惊不小,因为在此之前甚至没人知道他的新作品是什么题材,书名自然也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透露过。

永巷。

《永巷》。

看着雪地上被写下的两个字,我开始想象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深巷,古代诗人写“何处哀筝随急管,樱花永巷垂杨岸。”清亮的筝声,急骤的箫管,樱花在深巷里盛开,垂杨轻抚着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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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居作家的实习编辑[BL]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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