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不少
无论如何
他们两口子我都视为恩人AND相伴一生的朋友
归根结底
能有这样的人陪伴
是我的福气
3
佳杰毕业之后去了美国
甚少联络
除了那次见面之后
一直到今年10月才见了一次
美国的东西太胖人了
所以佳杰也胖了
也许只有这种魁梧的身材才衬得上洋妞吧
我向来很佩服娶外国人的中国男人
于是我必须去参加下他们的婚礼
尽管之前一直以为会在南京办
谁知道这小子忘了本了
若楠接替了皓凡在日本的工作
我对她无限感激
11年春节过后若楠回了南京
我们联系的甚是紧密
若楠说 日本那种地方不适合她
她需要懂得尊重和善待女性的中国男人
我心说 这话里头的意思是被日本男人欺负的很惨吗
若楠总会彩信我一些男人的照片
说又看了个不错的 问我觉得如何
我一直想和她说 和皓凡差远了
可是又不敢说 也不能说
对于找男人的事情 我不会轻易给若楠意见
我甚至从来没和若楠说过祝你幸福之类的话
我敏感的觉得这样说了会让她觉得是种怜悯之类的东西
不过不管怎样
我从心里喜欢若楠 也希望她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4
那天我等皓凡睡醒之后
一起去吃了个饭
吃饭的时候皓凡看着我一直乐
我却不敢看他
皓凡说我心里有愧
说我对不起他
我无言以对
那之后的几天里
我把大部分事情讲给了皓凡听
除了我爸爸和皓凡妈妈骂我的事情
除了我4月1号去南京的事情
除了我吃奥利奥的事情
我将这些的时候
皓凡拼命地搂着我
好像我会再不见了一样
这让我心里一阵阵的难过
可是自始至终
皓凡没和我说过他这一年多来的事情
没说过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我不敢问
我怕我伤心
我更怕皓凡心碎
那几天我们一直回忆着过去
过着现在
却没人说未来
尽管我知道我们都很确定未来我们不会再分开
可是想到即将面对的种种
那几天我们还是选择了逃避
一次接一次的冲击我们都无法承受
所以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
5
11月底的时候
我和皓凡回了南京
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回去的原因是皓凡妈妈从皓凡公司得到了皓凡被FIRE的消息
然后联系皓凡得知他在北京
于是勃然大怒
下了飞机
皓凡说先送我回我们的家
然后他自己去他妈妈那里
我想了想
然后还是决定一起去
总要面对的不是么
当时我还很坏的想着
皓凡妈妈经历这么多次打击了
也该有些承受能力了
开门的时候
皓凡妈妈依旧冷淡
我跟在皓凡后面默默地进了门
叫了声阿姨好
被果断的无视掉
三个人在客厅谁也没说话
我忽然觉得我还是不应该这个时候来的
然后和皓凡说了句
我在外面等你
我在皓凡妈妈家楼下站了一个多小时
心里很忐忑
但是又觉得高兴
至少这次 我没被骂
也没被轰出去
这就是一种进步了
6
皓凡时候说
那天他和他妈妈大打悲情牌
说我的遭遇如何如何坎坷
却又如何如何坚定为了不伤害皓凡妈妈而对皓凡避而不见
但是皓凡妈妈对于皓凡丢了工作的事情异常愤怒
所以恳谈的结果是
让皓凡住家里 找工作 AND 不能见我
还有一句话是 既然是长期在一起处出感情来的 长期分开感情就没了
皓凡听的莫名其妙
我却知道这是皓凡妈妈针对我写给她的信的回应
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和皓凡决定还是顺着她妈妈的好
于是皓凡住回了家里
我住回了我们的房子
但是我和皓凡能够每天见面
一起吃吃饭
折腾折腾
皓凡妈妈似乎这方面的要求倒不像以前一样严格
皓凡的说词是出去找工作
但是每天很晚回去
我觉得皓凡妈妈一定知道皓凡见我了
于是乎我又很高兴
觉得这又是一种进步
7
事情的转折
我一直认为在两件事情上
第一件事情是过年前
皓凡的父亲在医院动了个小手术
尽管不是什么大病
也住院了2周
我这种从小在医院长大的孩子
深知怎么伺候医生护士
于是上到给主刀医生和麻丨醉丨师的红包
下到给值班护士 病房护士买肯德基 麦当劳 酸奶
我都一手包办了
后来皓凡和我说
护士姐姐们和皓凡妈妈说
你家儿子真孝顺
皓凡妈妈听了之后的表情甚是尴尬
皓凡在旁边偷笑
因为他妈都不好再指着皓凡说 这才是他儿子
我和皓凡分配好了他白天 我晚上
因为白天皓凡家的亲戚或者他父亲单位的同事总会过来
我出现不太合适
皓凡说他不放心我晚上一个人 要陪着我
我和他说 你爸这里还没好呢 你又想把你妈气出病来么
开始的几天
我不好意思进去陪着老爷子
于是每天晚上我都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坐着
然后是不是的探头看看
自从第一天给夜班护士姐姐们买了夜宵和酸奶
也不会有人赶我走了
有时候护士姐姐还来找我聊会天
问我到底是他们家什么人
怎么不进去
我只好笑笑说 我是他们家请得护工
护士姐姐听了笑的花枝乱颤的 和我说 别逗了
我在外面坐了两宿之后
皓凡笑着和我说 我妈说 我爸叫你别陪着 要是非要陪 就进去 外面冷
于是这次
轮到我笑的花枝乱颤
8
其实一个当父母的
无论我做什么
再怎么感动或是说触动到人家
父母的出发点还是自己的孩子
这一点
我是从2011年3月13号才清楚认识到的
那天晚上我又到了皓凡妈妈家
我 皓凡 皓凡的父母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
一起吃了顿饭
那感觉
就像回到了许多年前
3月11号 日本大地震
皓凡和我说的是 放心 就算在日本 他也没事
不过我还是心有余悸
皓凡和他妈妈说的是 要不是回北京找萧潇 你儿子就没了
于是
我好像利用了这场惨剧似的
进了人家的门儿
那天皓凡妈妈说的开门见山
还是那句话 我到死也不会同意你们两个好
非要好 就别在这里好 走远点 省的丢人现眼
皓凡老爸在旁边说了句 你好好说话 别难为孩子
听得我差点就哭了出来
吃完饭 我抢着刷碗
皓凡妈妈坐在桌子上没动 也没阻止我
出了门
皓凡冲我乐
但我还是有点晕
我没整明白
这到底是同意了
还是没同意
9
去皓凡妈妈家的第二天
是3月14日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又是这么一天
又是经过种种的艰难困苦
我心里似乎再度放松了下来
我和皓凡出去吃饭庆祝
皓凡和我说 现在就剩下你父母了
我的心沉了一下
但是我没说什么
我了解我的父母
胜过他们了解我很多很多
有些事情
我总是埋在心里
和谁也不会去说
包括皓凡
在外人面前开朗 大度 善良的父母
对我有着很高的要求和期望
当我不能达到这份要求和期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