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叔的家人上门打两人,以要断绝父子母子关系等各种理由要求凯叔回心转意。在听到儿子决绝的拒绝后,凯叔的妈妈以跳楼威胁凯叔离开德叔,但是凯叔以为她不敢跳下,摔门而出要去找德叔,凯叔的妈妈真的从楼上跳下去……
好在楼层不高,恰好也被楼下人家的雨棚挡一下,楼下正好有一堆砂子,他妈妈捡回一条命,但是也是受到重伤,经过抢救,他妈妈捡回一条命。凯叔没有退让,坚持和德叔在一起,他妈妈在郁郁寡欢几年后去世了。在去世之前,老太太对凯叔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这孽子,你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我到死也要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而他的爸爸和兄弟则直接把他轰出来,把他所有的东西丢出来,叫他永远也不要回家。
凯叔绝望了,拿东西到和德叔的小窝里,再也没有回家过,只有在想念他爸爸的时候,偷偷在到家楼下,看着他爸爸上下楼的身影。后来他爸爸去世前重病时,他回去看他爸爸,被他爸爸同样的诅咒,他兄弟拿着木头打他的头,把他轰出来。直到现在他头上还有一道伤痕。从那以后,凯叔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兄弟。
开始他两在城里打零工,日子过得很艰难。德叔家人本来就没有想凯叔家人那样十分强烈的反对他们,两年后,德叔家里开始慢慢接受了,先是德叔父母接受,后来他的兄弟姐妹也慢慢接受了。不过直到现在,亲友和村里有好事之人有时候还讽刺他们,不过全家人也慢慢坦然面对。
后来他们回到德叔村里住,一起开了一个超市,主要由凯叔负责经营,德叔其他亲友帮忙打理,德叔则跑公交,后来自己买了一辆大货车,跑货运。日子稳定下来,逐渐有起色,几年后在村里盖了楼,买了小车。
六年多之前,他们托关系,用德叔的名义领养了小宇。就这样,他们家里有了三个男人。
我问德叔:“你们可以面对别人的看法,但是小宇呢?”
德叔说:“村里的小孩和小宇玩得也蛮好,但是有时候会有一些小孩甚至大人拿我两的事嘲笑去小宇,让我们很头痛。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问德叔:“如果当初你们有机会结婚,有自己的亲身孩子,你们结婚吗?”
德叔答我:“我们不会结婚,一生只和对方一起,如果当初我或者凯叔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更好,同志也可以要孩子,只要你有钱,很多女人都愿意给你生,但是我们当初没有钱。不过现在我们和小宇的感情很深,视他如己出,所以也无所谓是不是亲生的。”
“其实像凯叔家人那样想法极端的父母很少,很多父母最关心是你们没有孩子,怕你们老无所依。至于你们结不结婚,爱同性或者异性,虽然他们不能马上接受,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会慢慢接受,至少会默认吧。实在食古不化的,那也没办法了!”德叔最后说道。
德叔平静的述说,好像过去的风风雨雨他根本没有放现在心上,可是我却陷入沉思。
我和亮哥的未来是什么?我们会有孩子吗?如果没有孩子,我们老了怎么办?我们家里人会怎么看我们?
在回家的车上,我问你亮哥上述问题。
“想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再说吧!”亮哥说道。
可是我心中已经有一个一生的决定,我要像德叔凯叔学习,我要和亮哥永远在一起;我要努力挣钱,我要花钱找女人给我和亮哥生孩子,我们一起养我们的孩子,如果非得结婚不可,那就找一个女同假结婚吧。
(二十一)生病住院(一)
这段时间,肚子一直不舒服,除了胃部疼痛,感觉在靠近心脏下部的部位一阵阵麻痛,去医院检查心脏,又查不出什么问题。
周日,早上去找一个老客户洽谈业务,因为客户要求下午要把方案赶出来,所以中午时候在外面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一碗热拉面,然后往家里赶。面太热了,吃到肚子里已经感到到了疼痛。
回到家里,马上赶做方案,这时候肚疼的厉害,大颗汗水直冒。我想赶出方案后再去医院看看,所以一直忍强着。亮哥在家里午休,我没打扰他。到了下午四点,实在疼得在地上直打滚,脚踢了书桌,震落了桌上的水杯,咣的一声掉在地上。
亮哥闻声而来,问道:“怎么了?”
在亮哥要过来扶我起来的时候,我先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我没有回答他,却在心里问自己,怎么才下午四点天就黑啊?
我感觉自己又摔倒了,隐约听到亮哥着带着哭腔问道:“怎么了?”然后像睡着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
慢慢的苏醒,隐约感觉自己趴在亮哥背上,他背着我飞奔下楼。慢慢看清周围的一切了,我头贴着他的背,忽然哇的吐出一大滩东西,我看见了他的衣服上头上脖子上,以及我的衣服上,到处是暗红色的血,掺杂着一段段拉面,一片狼藉。
而后,我又晕过去了,隐约中感觉在亮哥背上奔驰,楼下的宋阿姨在着急的在问:“怎么了?怎么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衣服已经换成了医院的病友服,身上插满了管贴满了线,整个病房只有我一床病人。这一幕在多年前老爸破伤风住院的时候似曾相识,不过这次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亮哥和老爸坐在病床右边,老妈和姐姐坐在病床左边,几米开外坐着姐夫、二哥和楼下的宋阿姨。爸妈四手都搭在床沿,亮哥静静的注视着我,他的身上很多血渍,我想那应该是他背我来医院的时候留的吧。
亮哥看到我苏醒了,站起来轻轻说道:“醒了。”
老爸老妈也站起来,分别轻轻握住的两臂,旁边几位也急忙走过来站在我床边。
“仔啊,现在觉得怎样了?”妈妈轻轻问道,语气里充满慈祥,然后转头的姐夫说:“快去和医生说醒过来了。”
我感觉很累,根本说不出话来。睁眼望着他们,眼角情不自禁湿润,两行泪水滑下。
亮哥抽出纸巾帮我擦了眼泪,说道:“医生初步判断是胃出血,但是还等化验结果看是不是其它脏器的问题,在排除其它脏器的问题后,才能做胃镜确定是不是胃的问题,你刚从抢救室里出来,现在在观察室。你今天把我吓坏了。”
老爸指着宋阿姨对我说道:“多亏了阿亮和这位阿姨及时把你送来。”
宋阿姨连说道:“醒来就好了,醒来就好了。”
这时姐夫带着医生和护士进来。医生站在床边,问我一些的感受及最近吃什么了拉稀了没之类的问题。我微弱的回答了他——我真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医生接着说道:“病人现在刚苏醒,需要好好休息,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说话了,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不过如果你哪里不舒服,要说出了。”
“现在化验还进行,结果等一下就出来了。如果排除肝脏、肾脏、胰脏的问题,等病人把胃里的东西拉出来之后就安排胃镜。病情尚未确定,现在只是开一下补充能量和止血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