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可以可以,但是好遗憾哦……”
“遗憾撒子嘛,第一次都给你了。”
“……你要黑死我啊……”
“朗格嘛,没错撒,圣母第一次不是给的耶稣唛?”
“天呢,教徒听到我们的对话肯定要把我们杀了。”
“还不是你,这个称为俄狄浦斯情结。”
“天呢,我好久又俄狄浦斯了嘛?”
“那你想不想嘛?”
“想是想啊,但是要遭天打雷劈都嘛,你不怕我遭劈死哇?”
“你等到嘛,劈死你。”
“诶……我死了你就守寡了哦!”
“是不是哦?那你赶快行使你老公的义务撒,免得我守活寡。”
“切……我不是天天都在卖命的行使唛?”
“是不是哦?你行使到哪个屋头去了嘛?”
“我们屋头撒,你看我天天都在拼命的赚钱养家。”
“你要楞个说的话,麻烦你以后喊我老公哈。”
“不要楞个嘛,我也是有心无力撒……”
“是,你是ED都嘛,差点搞忘了。”
“你侮辱我……”
“朗格嘛,要不要顺便凌辱你嘛?”
“不要……”
“完全是只白眼狼哈,把你养楞个大,跑出去给别个年下攻,还不要我凌辱。”
“天呢……我错了……!明天就去攻回来~!”
“去嘛,车震,支持你哈。”
“昏迷,哈哈儿还野战哦。”
“你可以开远点车震撒,就两厢结合了。”
“亲爱的你太有才了~!”
“不用你说哈,这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芋了。”(听烦了的意思,类似反复重复,磨刀里磨的意思。)
“哎呀,你身为孤僻的艺术家,朗格楞个不谦虚哦?”
“因为我不孤僻哈,你身为一个职业广告人,朗格楞个词穷哦,简直无语了。”
“好嘛,那不说了……”
胡扯半天,扯到肚子都咕咕叫了。今天虽然喝得多,胃还没彻底倒下,还知道饿。
埋进李群胸前,尽量做可怜状诉说我的小小要求
“饿了……”
“饿死你。”
每次都是这句话,不管是大冬天,还是半夜三更,嘴上骂得厉害,其实每次都会妥协,耐着性子去做东西给我吃。
这些年来,要是没她在身边的话,我会变成什么样呢?说不定早就醉死在街边了,或者堕落得一无是处。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说不定,真有三生三世,每个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嘛。
次日周末,睡到自然醒,很惊异居然没人骚扰我,昨晚的事情肯定要给公司那边一个交代才行。
去衣服里找手机,估摸着肯定有很多个未接,结果——根本没开机。
想起来昨天带希希“私奔”后就关机了,忽然间,明白了昨天晚上李群为什么会“经过”门口,肯定是打不通我电话,太担心了,才会徘徊在门口。
阿弥陀佛,罪孽深重,待小生下辈子作牛作马以身报还……
一开机就是一堆短信,基本上都是公司的事,其中夹杂着希希的一条短信,只两个字——骗子。
脑袋卡了一下,不知她为什么骂我,这种骂词可大可小,可以是撒娇,也可以是决裂。
我昨晚干什么了?我骗她什么了?
好像……
对了!
昨天回家后没给她去电话报平安,一到家看到李群就彻底忘记这个小细节了,想到她可能也担心了我一晚上,脑袋上立刻环绕过那句标语——都是我的错。
立刻回电话过去道歉,那边连续挂断了几次才接起来。
那边很安静,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调是冷静的,并非冷淡,让我好歹舒了口气
“喂,朗格?”
“呃,我昨天真的搞忘了到家给你打电话,一回来就睡了,不要生气嘛,好不好?”
“晓得了,你要去拿车唛?晚点再说嘛,挂了。”
“喂~!乖嘛,真的不要生气了,晚上一起吃饭啊,好不好?”
“好,晚点联系,就楞个,挂了哈。”
“喂,你在干撒子哦??”
“我在开会,你要朗格?”
“呃……好嘛……拜拜?”
“恩,拜。”
第一次遇到她的干练,完全无法习惯,之前明明还是个粘人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个需要开会的“领导”,中间都不带缓冲的,我有点晕。
挂断电话后想起今天是周末,顿时觉得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顺便同情一下她手下的可怜虫们。
年纪越大,宿醉的几率越高,最近我是每次喝醉必宿醉,而且失忆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李群对于我自虐得如此彻底表示佩服。
昏昏沉沉的起身,到处都没开灯,窗帘也没拉开,顿时觉得有她在真好,她如此了解我,事事迁就我,夫复何求?
她为了让我不要太难受,总是尽量让环境保持昏暗和安静。
摸进浴室去,想用洗脸来清醒自己,同时减轻头痛恶心等不适感。捣鼓了一会儿,结果是徒劳,宿醉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引来头痛,或者类似偏头痛的症状。
颤颤巍巍的摸出浴室,直奔香气四溢的厨房,李群果然已经起身在做午饭了。
虽然每九晚五,仍然没有形成所谓的生物钟,一到周末只想睡懒觉。反倒是李群,因为每天早起为我做早饭,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当然了,也为此骂过我无数次。
看她专心做饭样子,有种上前抱住她的欲望,当然不是真的有欲望,只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有赖上去的冲动。她以前总说,你们这些所谓的T,都是些拒绝长大的坏小孩。
不管那么多,凑上去抱住她,这种没有高跟鞋的身高落差,要把她困在怀里轻而易举,很舒服。
低头靠在她肩膀围观今天吃什么,她专心手上的动作,语调轻缓
“去躺起嘛,哈哈儿给你端过来。”
“……哦。”
不知道说什么好,哦一声算是回复,身体没有要动的意思,我宁愿挨着她难受,也不要一个人躺着舒服。
她现在这样故意把声音放轻是因为我宿醉时对声音敏感,每一次,在我难受的每一次,她都会这么温柔,温柔得让我觉得心疼,这是很怪的情绪。
“好了,先回去躺起,我哈哈儿就来撒。”
“唔……”
“今天没得撒子事,可以一直陪你,你要听话撒。”
“哦……”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听话了。
周末时她往往很忙,忙应酬工作,忙应付家人,偶尔还要忙着和闺蜜们聚会八卦,分给我的时间不多,理由是每天都陪我,周末要去陪其他人。
我抗议,但无效。
爬回床上没几分钟,还没等到李群给我端来吃的东西,电话就开始狂响,这么久了,我都是24小时开机待命,不过是在周末关了一次机罢了,公司那边似乎已经开始“爆炸”。
无奈的爬起来,到窗边接电话,站着接电话感觉更清醒些。
你在干什么?马上到公司来!必须解释清楚!你太让我失望了!还有XX的东西,到底要拖多久才能做完?知不知道什么是效率?!你这样让我们拿什么去和人家争?亏我还那么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