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渐渐的,我的手背传来异常清晰的触觉。虽然我的视线没有直接接触到讯息,但是我仍能感觉到手术刀在轻轻地化开我的肌肤,一层一层地向下切。

手术进行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开始躁动了起来。

说好了的45分钟就结束,可眼下这场手术完全没有收尾的架势。见此,景峄的老师解释说,情况与预想的有些许出入,要切除的部分生长在骨缝间,位置比较棘手,完整切除的难度比较高,需要多花费时间。我知道这事急不得,若不能一步清除到位,少不了反复发作的。

另一方面,止血困难也让这场原本看似简单的小手术加大的难度。期间,我曾看了好几眼景峄,每次观察的情景似乎是雷同的。他总是夹起一小团雪白棉花,然而扔出一坨红色的来,如此反复。

祸不单行,这时麻药的劲头也开始渐渐散去,刀在我的手骨上回来摩擦的痛感,在脑神经里传递得越加明晰。一场锥心的刮骨之痛,长路漫漫,刻骨荡漾。

第371章

在局麻过程中发生麻丨醉丨失效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大概是手术刀在骨间留下的刮痕一刀一刀地刻下清晰的触觉以及痛觉,至今回想起来仍会让人反射性手一颤。

起初,我还有勇气勒令自己保持镇定,毕竟耐痛能力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天赋。然而,强烈的疼痛刺激很快击破了我的防线。被痛楚笼罩的我,全然无法再继续安静地配合手术。我的手开始发颤得离开。

察觉到我异样的景峄,开始时还犹豫着似是不愿给我加麻药。我能理解,麻药过量对我来说并非一件好事。于是我便异常配合地继续手术。兴许是我的面部表情被折磨得太过狰狞,景峄终是忍不下心。

在与他的老师商议过后,景峄才放心地再给我加一小剂量的麻药。这针救命圣水下去,我身体里几近绷至断裂的神经才得以释放救赎。

然则,过程中的煎熬远不止如此。

时值缝合之际,麻药再度出现退散情况。这种情况下,断断是不合适继续给我增加麻药了。于是,我便硬生生地忍痛挨了10针无麻缝合。

直到现在,我仍然把那场吊诡的手术定义成一场小得不能再小的外科治疗。毕竟,我在出手术室的第一时间,我便用我安好的那一只手如是给华年报了平安。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否则所需的调养时间又怎么会只用区区半个月便够。

说到这,不得不赞叹景峄的表演功力,不去上北影当真可惜。当我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回到家时,我妈妈几度怀疑我是出门跟人干架去了。但在景峄的三言两语下,她很快便相信我不过是被玻璃划了一道口子而已的说辞。

顺利通过我妈妈这关的拷问后,我便急不可耐地回了房。术后的我是疲惫的,但是麻药消散后的伤口亦是疼痛的,这般疼痛根本无法让我安然入眠。

我干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稀疏的雨声,唏嘘不已。

在雨声和疼痛的搅和中,我格外想念华年。我很想告诉华年我很疼,我也很想告诉华年我很想她,可是这两件事都是分手后不该再拥有的立场。我在天使与恶魔的拉锯战中,徘徊不定。

没过多久,拿着止疼药的进来的景峄帮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两颗止疼药下去,倦怠感战胜了疼痛感。终于,雨声不再是思念的催命符反倒成了劝退的催眠药,很快我便睡了过去。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的华年是一个妙手回春的疗伤医圣,她不过就是牵了牵我的手,我的疼痛便瞬间消失。她牵着我不停地向前跑,跑过四季的风景,最终在寒冷的冬夜停下。停住脚步的时候,她玩起了失踪游戏。她松开我的那一刻,也是我的梦醒时分。

说到底,所谓的安慰终究以另一种形式得到补偿,也以相同的方式让这场如梦泡影归于清醒。

我被疼痛一点一点地拉回现实。当我的眼睛终于眯开一条缝时,止疼药的药效已经过了,天也已经暗了,只有雨声依旧。我多想像往常那般继续强行入眠,可疼痛的刺激却不再允许。

我眯着眼,动了动被包裹得严实的手臂,仍疼。也许是因为疼痛感让我忽略了我的手上还轻轻搭着的重量,我竟然没有意识到我的房间不止一个人。

“醒了?”温柔的、关切的、担心的、焦急的声音轻轻响起。

第372章

我挪了挪脑袋,与身旁的景夕对上了眼。

而我的思绪似乎还停留在没做完的梦境里。我望着景夕的脸,回想着方才的场景。如果梦境少延续一秒,或者多纠缠一分,心头的波澜是否能稍稍安息,不那么翻云覆雨。

“很疼么?”景夕的手轻轻地拂过我包裹得严实的手。

“不疼。”我摇摇头,扯起了一记宽慰人的笑脸。

往常一贯有效的撒娇攻击似乎失去了效力,景夕避开了我的眼睛垂下了头,只是一遍遍轻柔地安抚着我的手。

“等了很久?”我转移话题道。

“不久。”景夕兀自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脸。我不知道我所感知到的景夕的沉默是真实的还是术后模糊不清的虚影,只是这样的她让我甚是无措。

“小夕?”我轻声唤道。

“嗯?”景夕应和。

“窗户是不是开着?我有点冷。”我问。

“冷么?”景夕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真冷。

据景夕说,我睡着不久后外面飘了一场小雪。

景夕担心我受凉便合上了窗,并且开了暖气。因此,当我喊冷时她微微有些诧异。直到景夕确认了好几眼显示屏上的温度,29度的数字是真实的。她又伸手摸了摸我的体温,冰凉的触感也是真实的。她才确认冷不是我调侃的借口。

当下,我真实的感受是,又痛又冷。恢复感知能力的神经格外真实地反射着这种磨人的感觉。我知道这可能是止痛药失效所引起的,想着兴许再服一颗便好了。

然则,得知我企图的景峄却义正言辞地道止痛药不能这么乱吃。他说术后伤口疼痛是正常情况,便让我忍着。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景峄这个坏家伙,我这么疼还不是他让我麻药失效两次又经历了生缝的痛苦,以至于我现在对疼痛异常敏感。再则,我难受不是因为痛,还因为冷。

我难受得止不住犯哆嗦,身子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景夕移进被窝,躺在我的后方,用真实的体温帮我取暖,我才稍稍舒坦一些。

“小夕,你刚刚是不是生气了?”我轻声问。

“没有。”后方传来景夕的回答。

“我以为你不开心呢。”我说。

“是心疼。”景夕的手轻轻地包裹着我的伤口处,柔声里携着几分叹息继续道,“刚开始小峄说你刚手术完,我真的吓到,我以为你又…”

“只是一个小的外科手术而已,还顺利的。”我解释道。

“嗯,小峄说了。可刚才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很心疼,很心疼。”景夕的声音听着有些暗哑,话间的疲惫掩饰不住,“小瑟,我们才2天没见…”

“让你担心了。现在没事了。”我安慰道。说着,我又往她怀了挪了几分。

“还冷么?”景夕问。

“好多了。”我道。

“还疼么?”景夕问。

“嗯。疼。”我想了想,这次如实回答。

“小瑟,手术的事你家小姑娘知道吗?”景夕问。

“知道。”想起自己可笑的行为,我不禁轻叹了一口气,“她已经不是我家小姑娘了。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想从她那边得到些关心,一点点就好。所以,昨晚我跟她说今天我要做个小手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给了,她说让我加油。真好。”

“嗯,真好。”景夕应和道。

“手术后,我跟她报了平安。她让我好好休息。”我说。

“小瑟,你相信我么?”景夕打断道。

“无条件相信。”我坦诚道。

“无条件,真的?”景夕声音亮了几分。

“当然。”我肯定道。

“我想先斩后奏地做一件事,你能答应么?”景夕说。

“嗯。”犹豫一瞬后,我应道。

那年,我不知会爱上你[GL]》小说在线阅读_第206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斯里兰卡的鱼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那年,我不知会爱上你[GL]第206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