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的腿斜伸在外,她只好面对我,站在我的左侧尽量跟我靠得很近,左手看似随意的搭在我的皮带上,右手指轻轻摩擦我撑住桌沿的手背。由于办公区空调开得很热,我早已把衬衫袖子挽至手肘处。她则顺着我的手腕逐渐往小臂上攀爬。
“你这个样子,果真是让女人又爱又恨。”
“我可不喜欢人恨我,还是爱我多一些吧。”低头看她。
“贪心!难道爱你的人还不够多么?”
“这种好事儿怎么会嫌多呢。再说,也不是所有的爱我都受用啊!”继续我的调侃。
“那……什么样的爱你才受用呢?”说着,她的鼻尖已与我的轻轻的似有似无的摩擦在一起,眼神低垂,声音越来越低。
“下班一起吃饭。”进入正题。我突然直起身,双手环抱,低头望向她。语气坚定,声音略微提高了一点。
“那要看我有没有约了”故弄玄虚。
“说好了,下班我来找你。”早打听好了你没约,还装。话音落,我已出了办公室。
下班前又跟Susan碰了碰细节的问题。跟她说了晚上约了Nancy吃饭,她看看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很感动,她懂我,并且信任我。
16、
下班前又跟Susan碰了碰细节的问题。跟她说了晚上约了Nancy吃饭,她看看我没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突然很感动,她懂我,并且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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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ncy执意要开一辆车,我爽快的同意了。她开着车,我们去了一家美式的餐酒吧。这里外国人很多,大家都很随意的吃喝攀谈着,气氛轻松。我们在一个卡座里坐下,随意点了些吃的,她要了瓶红酒,而我则是无酒精的Mojito。是的,我有严重的酒精过敏症,皮肤少量接触就会麻痒泛红,如果是饮酒,最多最多一个杯底的红酒,就已经是面如关公,遍身红斑了。再多的话甚至会呼吸急促,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紧急就医。这个事,凡是跟我打过交道的人基本都知道,Nancy不是新人自然明白,所以根本没问我。独自自斟自饮。
看着对面的的Nancy,她实际年龄应该与老姐相仿。工作性质使她有种特有的气场。相貌可以直接用艳丽来形容。言谈之间总是带着暧昧的情愫,不含情不开口。
“在看什么?”千娇百媚的一声。
“你又在看什么呢?”她也在打量我。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其实你很讨厌。”她总爱故弄玄虚么?
“哦?说说看”洗耳恭听。
“像你这样的外表是最容易让人有亲近欲望的,男人想跟你称兄道弟。女人嘛……估计十有八九想把你一口吞了。”徒自笑了笑,喝酒。
我看是你想把我一口吞了吧!
“此话怎讲呢?”
装傻。
“别装!这只限于外表,只要跟你一接触就会发现,其实你很讨厌”微皱眉,眼里桃花更胜。“对女人你一贯是不温不火的么?像条泥鳅。估计你的女朋友们经常会有无力感吧。”
果然是情场高手阅人无数。我承认,这些表象你都说中了,但可惜你漏了一些本质。之所以她们会有无力感并不是因为我多么的飘忽不定,心口不一。恰恰相反是因为从一开始她们就知道我不会给出任何承诺,跟她们不会有结果。确切的说那不是无力感,而是她们有力但不能使,因为没人接招。
“也许你对你的猎物,是先戏弄得对方彻底丧失抵御能力才一招毙命的吧”
她下了结论。
竖起一个大拇指。“NancyLiang,果然名不虚传啊!”必须让你知道我也是知道你的底细的。“不过你可太高估我了,我可没有要把猎物一招毙命的心。大家都有选择的权利,彻底的据为己有,我怕消化不良啊!所以我选择与猎物一同嬉戏,从不会去要它(她)们的“命”。”
继续着我玩世不恭的态度。
“哦!还看不出你有这份情怀。那你……通常又是怎么跟它(她)们嬉戏的呢?”话音传出的同时,桌下的小腿被轻轻地摩擦着。
看来该收网了。伸手一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轻抚其手背,随后与之十指相交而握。她很自然的迎合着我的动作,看似早在预料之中,估计心想我这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终于绷不住了。
“Nancy,你想跟我上床?”认真的问。真的很认真。
必定是千想万想也不会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认真。得益于她深厚的社交功底,她的表情依然镇定自若,只是眼睛略睁大了些,透出想聆听下去的神情,同时也流露出对我问题的肯定。
嘴角含笑,目光略垂,复又迎上她的。“你是如此的撩人,如果我跟你说我生理上不动容(PS:注意是生理上,不是心里)那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会笑我虚伪,同时我也会怀疑我自己是不是身体不正常”此时她忍不住笑了笑,估计觉得我很傻吧。“但在心里小恶魔蠢蠢欲动的时候,我知道,我们不能上床。”话音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因为一旦有了肉体接触,我们的关系就只能停留在那里。甚至于随着时间的推移,关系还不如现在。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其实,下午你说对了,我是贪心的。我想要的更多,我想在你心里占一席之地,而不是仅仅一时拥有你的身体。不管你把我当做蓝颜还是红颜,我只想让你知道,既然我们注定不会是相濡以沫的恋人,所以也没必要做个彼此生命中一时过客的床伴,因为那样的不堪我不希望出现在你我之间。所以我们最好的选择是做个彼此相忘于江湖的蓝颜或红颜,永远的彼此欣赏着,了解着,情系一线,绵长久远,难道不比一朝欢愉形同陌路好吗?”
两只手依然十指相交,四目相对,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点一点化开的情愫。她略一示意,我迅速的接收。移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她倾身,我顺势揽其入怀,她把头贴近我身前,双臂环着我的腰,紧紧的抱着我。突然觉得她只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女人。揽着她的手臂不禁加重了些力道。
“Oliver,你是个会蛊惑人心的魔鬼,女人的心都被你看透了。你说的对,你并不猎杀它们,只是放任其自由的同时,在它们身上烙上了你的印记。”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不含情欲的轻轻诉说。
只是我在听到蛊惑人心四个字时候,脑海中突然闯入了一双眼睛,那双黑而深邃,不可探知眼睛。她,我能看透吗?
之后,Nancy独自把那一瓶红酒喝得点滴不剩。跟我说了很多她的事,看来她很久没有这样倾诉过了。我则是认真的听着,或附和或简单的阐述一些自己的看法。当Nancy脚步飘摇的被我扶出酒吧的时候,我知道我们的关系较比进来时已是大不相同。
从座位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挂在我身上,把我的脖子揽得很紧。上车时非得要亲亲,只好硬着头皮在路边亲了亲她的脸颊,好不容易才把她塞进车里。真心庆幸下午在跟她助理打探她晚上是否有约的同时问出她的住址,否则我真不知道把她送到哪里去。之后,又经过了问楼层,找钥匙,脱鞋、脱衣,安顿上床一系列酒后服务之后,我独自出了Nancy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