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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村里有一个葬礼,这里的习俗是来参加葬礼的人中,凡是有你所认识的,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那就要喊到家里吃饭。他们的通婚范围非常窄,亲属网络极致地绵密复杂所以来参加葬礼的人中几乎不可能没有你所不认识,而且,不但你认识,别人也认识。所以每次葬礼都是一次集体的串门,只见三五成群的人吃完这家吃那家,每家吃一两口饭小酌一杯就作罢。那天的仪式是下午进行,但不巧的是,那天上午另外一个村也有一个葬礼,去世的人还跟阿哥这个家族中的一个人亲属关系很近,按照习俗,整个家族每家每户都是要去人的,男人忙着就女人去,女人不在男人去,或者夫妻俩都去,只要没事在家。

那天是赶集,早上蛮早的时候阿哥和阿嫂去了一躺乡里集市,目的自然是为了买菜买肉招待客人。但让我有点不解的是,一般这种情况都是阿哥一个人开车去,不晓得这回阿嫂跟去干什么。果然,回来时除了食物,阿哥还从摩托车上扛下一大袋东西。我问他那是什么,他扛着口袋从我面前过都没看我一眼,淡淡地、略带不悦地回答:“线。”他说的线是这里的女人们做衣服的线,这种线非常贵,这么大一袋估计是花了不少钱,所以阿哥心情肯定受到了影响。

九点过的时候家族的人们准备出发参加葬礼了,阿嫂也梳好了发髻换上了民族服装。而阿哥那天没做工,我当然认为阿哥也要去。况且,每次遇到这种需要集体到别村参加仪式的情况,阿嫂都不愿意搭别家的摩托车,她很依赖阿哥,他想要阿哥开车搭着她一起。有时阿哥不想去,她就会软磨硬泡,算是使点女人特有的那种小性子。阿哥去,我铁定要去,因为我不想错过最后这宝贵的任何跟他一起的时光。并且那天房东也叫我跟他一块儿去,所以我就决定一同前往了。我和房东的老妈一起搭房东的车去,我们先出发,我出门的时候阿哥正在拿耙子薅着地上的玉米,他见我拿着草帽往外走,他立马停下来直起腰问我:

“你要去哪里?”

“我去参加葬礼啊?”

“什么葬礼?”

“就是现在要去的这个葬礼啊。”我觉得阿哥的问话有点莫名其妙。

但他听了我的回答他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弯腰薅玉米了。

不过我突然意识到什么,问:“哎,不对啊,如果今天大家都去了,一会儿如果下雨,晒的玉米没有人管怎么办啊。”

一旁的大哥笑着说:“我不去。”

阿哥则说:“别人不管我来管。”

阿哥说这话的语气一点也不认真,听来完全是在开玩笑,并且大哥已经发话说他不去了,那么在玉米有人看管的情况下,我觉得阿哥说他不去是假的。

但事实上,阿哥真的没有去,那天只有阿嫂去了。那天我在高温的煎熬中在那个村东吃一口饭西喝一杯酒,几个小时后仪式才完,我们才开始回家,那时都已经下午两点过了。在那个村别提有多难受了,等仪式开始等到人崩溃这是小事,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阿哥没来,这本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上午,阿嫂不在,我在家跟阿哥单独在一起,可是...

三点左右我们到家了,我一走到院口,又在薅玉米的阿哥看着我,揶揄说:“好玩不?”

“热死我啦!又累又热,还喝了酒,头晕晕的。”

“嗯,你今天好忙好辛苦,跟他们一样,忙了一整天了,啊?”说完他又弯腰干活儿,弯腰低头的过程中,他眼珠子往上翻瞟着我,嘴角微微扬起,装出责备我的表情。

我没回答他,而是给了他一个白眼儿。正要往屋子里走,这时已经先回到家换好便装出门来的阿嫂问我:“小X,今天在那里是不是好难受?”

“是啊,以后这么热的天再也不要去其他村参加葬礼了。”

阿哥这时抢话:“谁让你去,不好好在家里呆着!”

我当时好想说“我以为你也要去我才去的。”但我不会当着阿嫂的面这样说,因此这句话又被我咽下肚了。

三点半左右,来参加葬礼的人开始各家各户吃饭了,阿哥阿嫂忙碌着招待。五点过的时候仪式开始了,阿哥要到寨子的另一头去跟几十号青壮年男子一起敲铜鼓了。我兜里揣了小本子和笔先于阿哥一步往院子外面走,阿哥看到我两手空空喊住我:“XX,你不带相机去拍啊?”

“啊?噢,相机被XXX借去了。”说完我就先过去了。在这里只有阿哥还这么细致地关心着我的工作,连没拿相机他都看在眼里,怕我没记录到重要的东西。就像我有一次跟他说:“房东说可能收完米过一段时间他要出去看看了,到时候如果你也去打工的话,我就走了。”

他听出我说这话的认真劲儿,用轻微数落我的语气说:“那你不想毕业啦?”

“可是你们都走了,我在这里找不到人玩。”

“你是来玩的还是来做调查的?”

“我是来玩的啊。”

“我操。”

我笑,他也笑。笑完后,他语重心长,黯黯地说:“如果到时候我弟他出去了,我也出去打工了,你该住到什么时候走就住到什么时候,把事情做完了再走,啊。我们走了,还有XXX,还有寨老嘛,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

说回过去敲铜鼓的事情,我到了那边一会儿,阿哥才过来,他和别村的人组成一队共敲一面铜鼓。阿哥敲铜鼓的时候太帅了,我站在铜鼓圈里想一直盯着阿哥,可我怕我盯得入神了,该记录的东西却没记录,所以我还是比较理智地观察着本该观察的,偶尔间隙才盯着敲铜鼓的阿哥。好几次,当我记完东西抬头的时候,却瞥见短暂歇息的阿哥正在看我,而我看向他时,他又迅速埋下身子准备下一轮鸣鼓了。

仪式完成了,天也黑了,各家各户继续招待还没走的客人。我一个人把房东家里那张烂得不像话的凉椅搬到院子里乘凉。客人陆续都走了,但阿哥家里坐着两个人还一直在那儿吃饭聊天,我就去问房东和房东老婆那两个人是谁,因为这两个人刚才也在房东这边吃了点饭。这一问,竟然问出一点关于阿哥的过去。

两个人中的那个年轻人,是房东岳父家族的女婿,且这男人的妻子,也就是房东岳父家族的那位女子,以前和阿哥是恋人。以前阿哥和几个小伙子到那个村去玩,这个女的就看上阿哥了,找各种机会叫自己的好姐妹向阿哥暗示(风俗),终于有一天,阿哥在那里过夜了(也是风俗),以后便确认了恋爱关系。但这段关系很快便结束了,因为这女的不久就嫁给了另外一个男人,就是今晚跟阿哥一起吃饭喝酒的这个男人。

房东老婆说:“那个人是阿哥的情敌哦。”

“情敌还能坐到一块聊天吃饭。”我随口这样说了一句

“那谁知道啊!呐呐,阿嫂来了,你问阿嫂。”这时阿嫂走到我们这边了。

房东老婆这一推,让我不知如何是好。这种情况我觉得没什么可问阿嫂的,就算想了解阿哥过去的这些细节,我先走也不愿意问阿嫂。从旁人那里打听我会更自在。阿嫂看着我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问:“你们在说什么,要问我什么事情啊?”

我不说话,而房东老婆这时候跟阿嫂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嫂显得很轻松地说:“噢,这个啊。其实没什么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么多年以前了,早就没关系了。”

在深山的寨子里,喜欢上一个农民,才不觉得有多苦[BL]》小说在线阅读_第48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我想留个言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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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山的寨子里,喜欢上一个农民,才不觉得有多苦[BL]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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