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
昨天周日,休息了半天,又开始干活,直到晚上八点多,确实有点扛不住,发个消息给老婆。(如图)
嘿嘿,回家我问她:“宝贝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啊?在公司喜欢当老板,回家喜欢当女仆。”她笑道:“看来某人没累坏啊,还能胡说八道。”
最后,我只想感慨,这么好的老婆上哪找?!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什么系。
~~言
最后那一句是故意哄她开心的,某人一郁闷一委屈,这个良方就能让她开心,然后早早归家,我也真心乐意伺候她,不累,挺幸福的。
言是非常有情趣的人,回家不管多晚,总得逗乐我,至少也聊几句,只说工作上遇到些好玩的事,其他辛苦都不提。她说:“每天只有和我说上话,哪怕几句,才觉得一天没白过。”其实,me too …
~~萱
感慨一下,森林大火,正当年少的生命就这样被吞噬…有些难过,加班虽然辛苦,好歹我们拥有静好的岁月。愿英雄走好。
~~萱 言
早
即使是愚人节,也不能随便开玩笑要分手。
有一次因为我一个同事(生娃前),萱姐闹脾气了,很大规模那种。这一段她后面应该会更到,她一直说想起来就不痛快。后来有一次也是愚人节,她说:“想起你之前沾花惹草那事,就想跟你分手。”本来她是说说笑,可是我真的介意了,可能那天心情也不好,我生气地说:“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不是和好了吗?你还为这事耿耿于怀,还真想分手啊?!”她看我生气了,走过来拉着我,我甩她的手,她抱住我,不让我走,我心软了,转过来,气鼓鼓说:“我生气了,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她摇摇我的手:“不要嘛,这样不好看。”我看着她,十多秒,忍不住笑了。她继续摇着我的手,说:“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会那么介意,我刚才开玩笑的,不能离开我。”我伸手抱抱她,捏捏她的鼻子:“下次再胡说八道,他妈的,我不离开你,家暴你留在身边,天天揍你。”她定定看着我,也笑了:“好man哦,我家宝宝。”
嗯,玩笑不能随便开,会被家暴。
~~言
刚才来楼里,看到有人又提起言周末晚那个事,拜祭祖先是比较严肃的事,她很乖的,我喜欢她过日子的仪式感,分寸感,浪漫感。只有1.2,会呆板,只有1.3,会轻浮,只有2.3,会不安。她很好。
现在换她开车了,我在旁边坐着,不管去哪,肩并肩坐着,很踏实。
~~萱
21.旧衣
只有你身边有个疼爱你的人,哭才有点意思 — 《飘》
因为希姐的项链,因为那份我压根没想接受的礼物,陆言怒气冲天,脱口而出许多话,深深刺痛我的心,她摔门而出。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回想她发红的眼圈,额头微微涨起的青筋,在混乱的情绪中,自己完全失去辩驳的机会,无法为自己解释,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仅凭一条短信,她把我想得如此不堪?我只能任眼泪肆虐,手握着,一下一下捶打着木桌子,一点也不觉得疼…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她的消息。
我每天就像气球一般,轻飘飘的,沿着固定的轨迹走,没有着力点,没有归属感,麻木上班,下班。
人是奇怪的生物,在遇到爱情之前和之后,能幻化出两个性格。以前我高傲,明辨是非,总能一眼看出一段关系中最本质的东西,偶尔跟父兄有矛盾,静下心来,会发现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当然,我的高傲令我不会去主动道歉和解释,一家人血浓于水,最后也和解。现在,客观来说,她对我的怀疑和不信任,应该是令我恼怒非常,说的话令我很难过,每天晚上,经过激烈的斗争后,我总告诫自己,我毫无过错,不要再去想这个人了,要果敢一些,遇到她之前我是怎么过的,以后还是照样过,可是当清晨醒来第一秒,我又开始想她,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是不是真的没顾她的感受,甚至会想,我经济比她好,是不是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什么优越感,伤害了她…每天都处于这种胡思乱想中,令人心力交瘁。这种心理很可怕,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事,却因为太在乎对方,巴不得是自己做错什么,可以改正,可以挽回。可能相比起承认对方不爱你,这种自虐反而可以给心灵有透气的空隙。
在那段时间里,有个生意伙伴的儿子,谭德,他曾向我示意好几次,我也拒绝了很多次,两个人没有深入聊过,那天他来公司找我谈业务,我还是强行打起精神,自认为没露出破绽,商业礼仪也恰到好处接待了他,临走时,他看看我,说:“萱总,希望合作愉快,但请你生活也要愉快,心思若太重需要化解,休个假是个不错的建议。”我这才抬头细看他,温文尔雅,真诚有礼,倒是个细心而有风度的男子。当晚,他打个电话跟我聊天,我正愁怎么打发时间,让自己不去想陆言,索性同他天南地北聊了一会。第二天,我一到楼下,就看到他的车停在那里,他笑着说怕我状态不好,开车分心,送我上班,我也不好拒绝,上了车,到公司门口,他执意送我上去,我也没有拒绝,那时自己有点像一个木偶,潜意识觉得境况已经很糟了,不会更糟,不用花心思认真生活,去顾虑什么。小吴看着他陪我进办公室,投来狐疑的眼光,我也不想多做解释。
很快我的生日到了,内心隐隐非常期待,往昔恩爱种种,我断定陆言不可能这么快忘了我,谭德一大早给我送了花,又约了晚餐,我拒绝了,我知道晚上的时间要留着,我在等着。
结果一天过去了,陆言连个影子都没有,夜幕降临时,我靠在办公椅上,鼻子很酸,眼泪流下来…我用力握着扶手:“她太狠心了!”
想放而放不下,是最痛苦的事,一番自我折磨之后,我想了一个法子,站在镜子前,摘下她送我的项链,心想:“今晚把项链还给她,用彻底断绝关系的理由找她,如果她心疼我,一定会挽留我,如果她已经无所谓,那么我也该心死。无论是哪种结果,至少我可以体面、不损自尊地见她一面,不是吗?…我真的好想她。”
我没有给她打电话,径自去了她宿舍,敲门没有回应,想起她经常加班,我去她公司碰碰运气(她公司和宿舍离得近),结果,我真的见到了她,那张脸 — 那段时间,每晚洗澡,我用手指在起雾的镜子前描绘的那张脸。
就是这次见面,她把我重创,伤的体无完肤。我把项链递给她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抽动,我感觉到她的痛苦,刚想安慰,没想到她话锋一转,拼了命地刺激我,我最难过的是,她那句—“生无子嗣,死无名分。”还有,她说,她已经在网上约了一个女孩,她们要一起去看晚场的电影。是的,今晚,在我生日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