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吃过晚饭,并跟小吴说卫萱下班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在等待中,我紧张得手心都有点出汗,接到小吴的电话后,我马上把车开到隐秘的地方,在车里把荧光棒全部整得发光,然后把它们一根一根嵌在厚纸板原来就固定好的位置上,摆好图案。当我看到卫萱家的灯亮了,赶紧把车开到她楼下,正对着她卧室的窗口……
至于卫萱进了家门之后,看到我布置的现场是什么感受,我在楼下当然不知道(嘿嘿,亲们不用露出失望脸)。后来我问过她,以下我就按她说的写出来——
卫萱带着一身工作后的疲惫回到家,屋里还是静悄悄,自从我们分手后,她越来越怕回家,冷冷清清的,更显得落寞,打开客厅的灯,惊讶地发现,她卧室那只大大的毛毛熊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走近一看,小熊上面贴着一张纸,写着:“亲爱的,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爱的故事,请进卧室好吗?”卫萱一看字,就知道是我,她抱着好奇的态度想看看我搞什么名堂……
走进卧室,印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长长的衣架,上面挂着一排衣服,衣服都是配套好的,整一套吊着,像画展那样,一排摆过去。她本来以为我买了新衣服给她当礼物,可是仔细一看,这些全部都是她的旧衣服,再仔细一看,每套衣服上都有一张卡纸,上面写着字。从外往内依次:
第一套衣服——白衬衫铅笔裤,上面的卡纸写着:“宝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穿着这套衣服,原谅我,初次见面就被你深深地迷住了,从此万劫不复。”
第二套衣服上面写着——“宝贝,这是我们第一次散步,你穿的衣服,当时阳光明媚,如同你的笑靥。”
第三套衣服——“宝贝,这是我第一次牵你的手,吻你的唇,你穿的衣服,其实你不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第三套衣服——“宝贝,这是我们第一次羞羞激情的时候,你穿的睡衣,很多衣服我都印象深刻,唯独这一套,我想了好久才记起来,因为当时的你太美,我想起来依旧神魂颠倒,无法正常思考。谢谢你,把自己交给了我。”
第四套衣服——“宝贝,这是你第一次跟我说“我爱你”时穿的衣服,相信吗?那晚你的眼睛,真的像天上的星星,照亮了我的生命。”
第五套衣服——“宝贝,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时,你穿的衣服。老公虽然脾气不好,可是看到你哭时,会很心疼,是我不好,说要让你笑,却经常让你哭。你笑一次我高兴好几天,你哭一次我难过好几年。”(最后那句,借鉴郭小四某本书)
…………
最后一套衣服,我挂了卫萱的一套现在经常穿的衣服,然后在她衣服外面,披上我的外套,象征着守护她。(如果看过断背山的朋友,一定会记住最后一个镜头,在得知杰克死后,恩尼斯自己住在小木屋,他留住杰克的一件衣服挂在墙上,把自己的衣服罩在杰克衣服的外面,用这种方式守护他一辈子)
我在最后一张卡纸上写上河东狮吼的经典台词——
“宝贝对不起,从现在开始,
我只疼你一个,宠你,不会骗你,
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得到,
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不欺负你,不骂你,相信你,
有人欺负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来帮你,
你开心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开心,
你不开心,我也会哄着你开心,
永远觉得你最漂亮,做梦都会梦见你,
在我的心里,只有你!”
(以上是古天乐对张柏芝说的,看电影时觉得搞笑无厘头,现在却觉得很应景。)
卫萱说她看到第一张卡纸,眼圈已经红了,看到中间,早已泣不成声……其实我每写一张,都会掉眼泪,不是用笔写,是用心在写……也庆幸她的衣服款式简单经典,质量好,有一些还在穿,有一些收进箱子里还没捐出去,才有机会让我给找出来。
最后我写着:和你分手后,我的心一直在下雨,你愿意继续为我打伞吗?如果愿意,请从卧室的窗口看下来,好吗?如果你原谅我了,请把手机调亮,对着楼下的我挥挥,好吗?(这是楼楼现在喜欢挥挥的原因)
卫萱走到窗口,向下望,她住的楼层不是很高,可以看到我早已准备好的厚纸板摆在车上面(车顶),厚纸板上的荧光棒摆成一把简易的伞形状,下面是一颗心型。当我看到楼上她手机的光,按了车前玻璃喷水的按钮,水就向上喷充满车玻璃,然后往下流,借着小区的灯光,就像车顶的心在流泪一样(之前和林颖试过一次)。我把头伸出车窗外,看到她轻轻挥动着发亮的手机,我生命里的光仿佛重新点燃,我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把车熄了火,跑上楼,去拥抱我的生命之光……